“路喻,回家了。”
霍弦把路喻的书包往肩上一带,低头垂眼看着正伏在桌案上埋头写题的路喻。
路喻喜欢在学校把作业写完,按路喻的说辞,回家就是放松的时刻,霍弦也乐意在一旁陪着。
路喻落下最后一个字,盖上笔帽,轻呼出一口气,起身朝着霍弦露出笑容:
“走吧。”
教室里还零星坐着几个学生,都在埋头做题如今高二下学期,他们这又是尖子班,每个人都在为未来奋斗。
坐在两人前边的刘程看着两人要相携着一起离开,忍不住开口调侃:
“呦,霍哥终于等到媳妇儿回家了啊。”
前边林琳霖听到刘程的话也转过头来:
“可不容易,咱霍哥眼巴巴地等了这么久,瞧这两人形影不离的劲儿,等这以后要是谈恋爱了,俩女朋友不是要天天吃飞醋啊。”
霍弦一巴掌拍在刘程后脑勺,笑着回:
“去去去,一边去,你们这就是嫉妒我和路喻感情好,有本事你们谈一个到老子面前炫一个。”
“哎哟哟,我们哪敢啊,像咱们路喻这样温温柔柔的小媳妇哪里找啊,也就是霍哥你有这个福气。”
教室里留下的人都笑出声,还有人在旁边应和。
霍弦拉着路喻的手往门口走:“走走走,咱别理他们。”
路喻是个温吞的性子,看着他们笑闹也只是在一旁笑看着不出声,被霍弦拉着往外走时,朝着教室里的人挥了挥手:
“我们走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等霍弦和路喻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刘程说的:“别说,路哥跟在霍哥身后还真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等霍弦和路喻走到校门口时,关叔早已等在门口。“关叔,你怎么来了?怎么?我爸回来了?”
关叔一边替霍弦和路喻打开车门,一边回:
“是啊,霍先生今天还亲自下厨呢,特地叫我来接你们早点回去。”
霍弦“啧”了一声,但该说不说,霍言做饭的手艺真是一绝,就连霍弦这么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霍弦是霍言收养的孩子,当时霍言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活动,到孤儿院视察时,一眼就看中了躲在角落里阴郁的霍弦,反正他也没什么结婚的念头,干脆收养了霍弦堵住家里催婚的嘴。
看如今霍弦的性子就知道霍言将人教养地极好,只不过如今孩子长大,有了自己的心思,对霍言这个连回家时间都要规定的父亲颇为不满。
霍言不常下厨,今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霍弦在内心嘀咕。
等霍弦和路喻进门时,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叫人口齿生津。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霍言端着最后一晚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粉嫩的小熊围裙穿在高大严肃的男人身上让人忍俊不禁。
霍弦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爸,你这样子还真挺有贤夫良父那味儿的。”
路喻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言朝着霍弦瞥去淡淡地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一旁的路喻身上,在路喻淡粉色的唇上停留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霍弦到底还是有些怵霍言,被霍言瞟了一眼,呲着的大牙立马收回,乖乖地拉着路喻去洗手。
霍言往路喻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小喻,多吃点。”
一边埋头吃饭的霍弦也往路喻碗里夹了两筷子菜:“是该多吃点,你瞧瞧你这瘦得,我就说你该早上跟着我出去跑两圈的。”
说着还捏了捏路喻的脸。
“你看看,脸上都掐不出肉。”
运动废的路喻小声反驳:
“我觉得我吃的挺多的。”
“就你这吃的猫食儿,还不够我一半呢。”
路喻埋头扒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霍言在一边看着路喻若有所思。
路喻一看霍言这样子就知道霍言在思考让他跟着霍弦运动的可能性,急忙开口转移话题:
“霍叔叔,你这次合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霍言一听就知道路喻在转移换题,但还是顺着路喻的话:
“还行……”
眼见着话题偏转,路喻悄悄松了口气。
路喻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就见霍言在书桌边拿着本书看。
霍言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真丝睡衣,书桌上橙黄色的灯光映亮霍言的侧脸,叫路喻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霍言见路喻出来,对着路喻招了招手:“过来。”路喻停顿了一秒,还是朝着霍言走去。
霍言自然地拿过路喻手里的毛巾帮路喻擦着头发,接着又到卫生间拿出吹风机帮路喻吹起头发。
眼见着霍言只是帮他吹吹头发,路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等霍言从卫生间放好吹风机出来时,路喻已经趴在床上摆弄起了手机。
见着霍言出来,路喻下意识开口:
“霍……唔”
“叔叔”两个字还没出口,路喻的唇就被霍言攥住。
霍言吻地急切,放开路喻时,路喻呼吸急促,脸上泛起潮红,眼尾泛红,眼里还噙着泪花。
看着路喻湿漉漉的眼睛,霍言忍不住又将人欺负了一通。
霍言轻抚着路喻的背:“想不想叔叔,嗯?”
路喻抿着唇,脸上还有着方才激吻时泛起的红晕,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往霍言的方向看。
霍言轻笑一声,低头轻啄着路喻的脸,一路往脖子延伸,手从路喻的衣摆下探入,再摸到路喻的乳首时激得路喻浑身一颤,忍不住“唔”了一声。
“想不想?”
路喻的衣服已经被撩到脖子下,胸前的两粒红豆在床头暖黄色的灯光下惹人采颉。
霍言含住一侧的乳头轻轻吮吸,用手搔刮着路喻另一侧乳头。
路喻忍不住叫出声来:“啊,霍,霍叔叔,不,不行……”
路喻的眼睛已经泛起迷离,一手将霍言的头往外推,一手又护着霍言的头往胸前凑。
霍言感受到路喻的动作,凑到路喻耳边低声道:“小喻可要小点声,霍弦就在隔壁呢,可别叫他听到了。”
路喻听到这话回归了一点理智,咬着唇被霍言挑逗地细细颤抖着,齿间发出细微的娇哼声。
霍言挑开路喻咬着的唇,引着路喻的舌头交互纠缠,一手往路喻裤子里伸。
霍言抚摸着路喻的阴茎,手指轻轻抚过龟头,路喻的身体受不住刺激地向上弓起,嘴里模糊发出嗯叫。
路喻的手往下抓住霍言的手腕,将人的手往外拉,然而路喻这点力道,对于霍言来说简直跟猫抓似的,反而添了一股情趣。
霍言上下撸动路喻的肉棒,时不时挑逗两下,路喻到底年纪小,几下便经受不住射了霍言一手。
霍言半起身,路喻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泛着一层水润的光泽。
路喻张开嘴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中回不过神。
霍言就这么欣赏着路喻沉溺于快感的模样,眼里满是迷恋和锁定猎物的侵占欲望。
“小喻射了好多啊。”
霍言把手从路喻裤子里抽出,伸到路喻面前。
路喻略微回过神就听见霍言略带调侃的话。
路喻看见霍言的手上满是浊液,顺着骨节分明的手往下淌,点点滴在路喻胸前。
路喻“唔”了一声,脸更红了。
“小喻舒服了,是不是要轮到霍叔叔了?”
霍言头抵着路喻的额头,语气里满是诱哄:
“乖乖,帮叔叔把衣服脱了。”
路喻盯着霍言的眼睛,受蛊惑般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霍言的衣扣。
路喻刚被折腾一番,没了什么力气,解了半天也就解开霍言衣顶上的两颗扣子。
“霍,霍叔叔…”
路喻求救地看向霍言。
霍言轻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和路喻脱了个精光。
路喻手抵着霍言的胸膛,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热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虽然霍言已经四十,但是身材保养地极好,不像是久坐办公室的大腹便便的某些人,反倒浑身透着一股力量感。
霍言引导着路喻的手往自己胯下的硕大摸去,虽然已经不是的学生会志愿者拿着名字板在喊人,路喻趴在桌上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认命般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看着前面越来越少的人,路喻感觉自己的腿脚都软了,心跳不由加快。
霍弦拉着路喻的手抻了抻:
“没事,放松点,不就跑个步嘛,几分钟的事。”
路喻幽怨地看着霍弦紧实的臂膀,这是他一年之中最羡慕霍弦的时候。
“下一组。”
路喻深吸口气,站到跑道上。
“砰”地一声枪响,所有人如离弦之箭般开跑,路喻很快被落在了后面。
霍弦身体素质好,早已稳稳向前,落下后面人一大截。
路喻只感觉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大口喘着气,胸口都有些泛疼。
终于接近终点,霍弦张开手准备迎接路喻。
路喻一步跨过终点,被霍弦稳稳抱住。
周围一圈女生发出一阵低低的尖叫,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神里都是激动。
路喻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热气都往脸上涌,还是霍弦扶着路喻到草坪上。
“跑个1000米就这样了,要是大学看看你怎么办?”
霍弦嘴里这样说,还是拿出早已买好的葡萄糖递到路喻嘴边。
班上一起打球的几个路过这边,笑着打趣:
“我说霍哥路哥,你们俩就别腻歪了,赶紧回去吧,下节可是老班的课。”
旁边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回了句:
“别吵,我们霍哥有自己的节奏。”
随即爆发一阵笑声。
路喻被调侃地不好意思,拨开霍弦的手直起身,却被霍弦一手揽了过去:
“笑屁,老子就是心疼自己媳妇儿。”
“是是是,我们嫂子柔柔弱弱的,霍哥可得看好了。”
霍弦和路喻跟着一路笑闹着回去教室,听着一口一个嫂子的不知道怎么回话。
等坐在位子上看着桌上不在一会儿就堆起一叠的试卷,路喻感觉人都活过来了。
果然,跑步什么的就是折磨人的酷刑吧。
“诶,路喻,今天去哪吃?感觉福康路那条街的都吃腻了,我听刘程说中心街那条道上新开了几家,我们去那吃吧。”
“行。”
霍弦撑着脑袋看着路喻,眼神游离到路喻的嘴巴上。
今天的题有些难,耽误的有些久,教室里只剩下路喻和霍弦。
霍弦忍不住想起昨晚做的梦,等霍弦回过神来,他已经距离路喻不足一指宽。
“你干嘛呢?”
路喻猛地后退。
霍弦退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回:
“啊,没事,我刚刚看你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看错了。”
“写完了吧,走吧,到时候人多赶不上了。”
路喻点点头,只觉得霍弦一整天奇奇怪怪的。
霍言不常在家,倒是路喻住过来的时候回家的频率变高了些,所以两人晚饭一般都是在外面解决。
“路小喻,你有喜欢的人吗?”
两人站在摊子前等着,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都是学生,还有带着孩子的家长,霍弦装作无意地问,眼神却紧紧盯着路喻。
“有啊,怎么了?”
霍弦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答案,自从两人认识就一直形影不离,路喻认识的人霍弦基本都认识,他实在想不到路喻能喜欢谁。
“谁啊?”
霍弦像是随口一问,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帅哥,好了。”
路喻接过盒子,对霍弦说:
“你以后会知道的。”
路喻脸上的笑在霍弦看来刺眼无比,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
拿着刚烤好的烧饼往嘴里塞,掩饰自己的失意。
路喻感觉耳边一秒安静,奇怪地看了一眼霍弦,最终归结为男生总有那么几天的“大姨夫”。
霍弦抓耳挠腮地想了几天,还是想不到路喻能喜欢谁。
霍弦甚至还暗中观察学校的人,路喻就每天呆在教室看书做作业,非必要不外出,根本接触不到几个人。
霍弦好不容易开了窍,就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有心上人,如今还不清楚是谁,心情愈发暴躁,周身气压低沉,惹得刘程几个打球都不敢叫霍弦。
这天,刘程被打发来开导霍弦。
没办法,没了霍弦,他们在球场上简直被完虐,已经憋屈几天了,终于忍不住来找霍弦,又怕被霍弦骂,最终石头剪刀布推出刘程这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