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厢门小姚有点局促的坐在他父母身边,姚父姚母看到一下进来这么多人,也有点惊讶,不过好在梁梦芸的老公经常应酬,很顺利的就把场面给控制住了。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陈言,是我们董总的助理。”陈言正盯着桌上那盒纸巾发呆,突然就被小姚拉着介绍给他爸妈,赶紧站起来冲着两位长辈笑了笑,然后从兜里套出来一个红包塞给小姚:“这个是董总让我给你的,祝你生日快乐,董总说他不能亲自过来了,你爸妈过来给你放两天假,好好陪陪家人去玩一下。”
“哇塞我看看啊,”小张伸个头过来看着小姚手里的红包封面“什么也没写啊,我还以为会写个什么小姚生日快乐之类的。”
“算了,不写还好点,”梁姐插了一句嘴“董总那个字可真不怎么样,我之前看到他签的文件了,说真的宋总的字好看多了。”
“我也觉得他字不好看,”陈言笑了笑坐回座位上“说真的他的字看着就挺小气的,写的整齐点还好,乱一点真的没法看。”
“小陈哥你是真的敢说啊,”小张一脸不可思议“不过今天没领导在这,大家都放松点挺好的,那我们先给小姚唱首生日歌吧?”
先不说桦林制衣这几个同事除了陈言都是活泼外向,梁梦芸的老公组织饭局也是一把好手,吃到最后跟小姚的爸爸甚至开始称兄道弟,整个包厢里一片欢快气氛。
宾主尽欢之后,陈言和小张拒绝了梁梦芸一家要送他们回去的提议,毕竟看时间小朋友也需要睡觉了,虽然小张也不住在玉成村附近,但是两个人居然顺地铁,所以一起往地铁站走。
“小陈哥,我觉得董总人真的好好啊,居然又给小姚一千块的红包啊,那我过生日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有这个待遇,”小张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跟着喝了小半杯啤酒,脸有点红“我当然也不是嫉妒小姚啦,我就随口一说。”
“那个红包,你到时候和小姚说得还给我,”陈言不喝酒,因为被小张盯着吃了药,现在感觉又在冒汗“那个是我给的,你们不是说要替小姚撑场面吗?”
“不是董总给的啊?”小张有点失落又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厂里已经有生日津贴288了,董总怎么还单独给个一千块的大红包呢,不过小陈哥真有你的啊,这你也想得出来,太损了,小姚白高兴了。”
“那两天假可是我实打实帮他跟董总争取的,”陈言觉得胳膊有点痒,伸手抓了抓,“他要真这么失望也可以不休假,等下和他说下明天回来上班好了。”
“那不行,至少有一个是真的嘛,”小张跟着走到地铁口,人不多,两个人顺着自动扶梯下去“小陈哥你人真好啊,蛋糕钱你不用转给我啦,你送给小姚这两天假期,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
从地铁站出来陈言打了个车,这次的师傅人还不错,直接给陈言送到了家门口,陈言打开门,一条正顶着一张睡扁的脸汪汪叫着摇尾巴,看样子下午齐叔已经来遛过狗了。
陈言打完针的胳膊还是很疼,虽然经过了一天的活动整条胳膊可以恢复八成的功能了,但就是使不上力气还疼,陈言左臂骨裂过,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洗漱完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已经累的没工夫去想胳膊到底为什么疼了,陈言心不烦的时候入睡还是很快的。
两天以后小姚回来上班,整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给办公楼的每个同事都带了他家乡特产的猪肉脯,给陈言的时候还没忘了把红包整个还回去。
“小陈哥,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争取了两天假期,”小姚把猪肉脯放在陈言办公桌上“我爸一个劲儿的夸董总,也终于认可了我的工作啦,终于不催着我辞职回去考编制啦。”
“别客气,”陈言正在研究整么处理静逸居第一次验收留下的修改意见,手上拿着一块上衣的布料缝着做实验,“主要还是董总同意了,不然我争不争取没什么意义。”
“小陈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小姚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到时候我肯定也送你一个很惊喜的礼物。”
“我都这个岁数了过一岁少一岁,”陈言头都不抬“所以干脆不过生日了,你要真想给我惊喜,去把小张毒成哑巴就行了。”
门外楼道里传来小张给客户打电话的声音,字正腔圆中气十足,隔着一堵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其实陈言对生日没什么概念,刚才小姚提起来了,陈言才又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但是又不太确定,背了一遍身份证号才最终确定自己真的是生在八月底。
其实这个生日还蛮好的,每次都在放暑假的时候,所以学生时代的陈言还是少了不少这方面的烦恼,而且自从董春友和周小娟一离婚,陈言连温饱都快成问题了,所以也就压根没去想过什么生日不生日的,等到真的衣食无忧的时候也长大了,不太在乎这些了。
生日存在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每年过生日廖华锦和向激川都会给陈言打笔钱。
陈言手上的针很熟练的在布料上穿梭着,根据小张总结的材料来看,衣服前襟上是有需要固定一些装饰物的需求的,需要增加一条固定装饰物用的绑带,陈言初步的想法是在里布边缘弄一个扣,绑带不用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扣收起来,不影响美观度,但是不知道真这样做出来效果如何,所以正在实验。
齐叔推开门进来,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看到陈言手上有活,一边给自己的茶杯里接水一边说:“小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我都好了,”陈言感觉刚才那一针针脚大了点,又把针退回来重新缝“一到点几个人盯着我吃药,想不好都不行。”
“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齐叔坐在办公桌后面按下电脑的电源键,“你这么年轻全身上下就没什么好地方了,以后老了怎么办?”
“我还能活到多老?”陈言跟齐叔倒还聊得来,齐叔虽然非常严肃,也缺乏幽默细胞,但是说话并不死板无趣,“没准儿今天中午一觉睡下去就起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