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警察早已做好了准备,甚至已经在暗处架了狙击枪,但是时峰的身上背了太多事,不能一枪毙命,又怕稍有不慎伤到时瑜,所以没人敢轻举妄动。
“别冲动。”眼见阮知秋的眼神闪烁起来,陆清河眼疾手快,猛地拉住他。
阮知秋这次没有挣扎,他停顿了好久,才开口缓缓道:“我想和时峰谈谈。”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身旁的人刚好听到的。阮知秋的话音落下时,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疯了?”错愕和震惊几乎要从陆清河的眼底溢出来。
阮知秋没有理会陆清河,只是看着警察,似乎没有打算让步。
“他不会要时瑜的命。”阮知秋顿了顿,“他要钱。”
“时峰很差钱。”阮知秋又重复了一遍。
权衡之下,在场的警员的同意了。
然而时峰只允许阮知秋一人上楼。
阮知秋同意了。
二人的会面地点定在了四五楼中间的平台上,平台不算大,但是年久失修,铁栏杆上锈迹斑斑,微微一晃便嘎吱作响。平台上铺了一层瓷砖,只是瓷砖脏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边边角角的瓷砖甚至碎了,露出一块又一块水泥地的颜色。
“你想要多少钱?”见到时峰,阮知秋开门见山地问道。
时峰没有回答。
“你带时瑜走,不就是为了钱吗?”阮知秋压着心头的怒火,若是杀人不犯法,他很想把时峰活生生地掐死。
“你开个条件,多少钱我都可以给。”阮知秋顿了顿,“但是前提是,小鱼没受伤。”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时峰的眉心拧了拧,语气淡淡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时瑜在这里?”他说着,抬手指了指上方的房间。
“你说什么?”阮知秋瞬间一惊,场外的警察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或者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会要时瑜的命?”时峰冷冷地笑着。
阮知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水。
“你不会要了小鱼的命。”忽而,阮知秋咧咧唇角,“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