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任何的安慰在时瑜面前都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终于,阮知秋在男子握上门把手的那一瞬间扑了上去,把他按到在地。
保安和阮知秋的私人保镖一拥而上,男人被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阮知秋一把扯下男人的口罩,露出的是时国川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眼底弥漫着杀意。
他向前挣扎着,嘶吼声凄厉可怖,如同一只困于铁笼中的野兽。
阮知秋一把将时国川踹翻在地,时国川的后脑勺砸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阮知秋慢慢蹲下,掰过时国川的脸,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是不是时峰让你来的?”
时国川不说话,阮知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时国川的脸上很快多了一层五指印,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你可以不说。”阮知秋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朝着时国川的腰部狠狠地踹了一脚。时国川闷哼一声,几乎昏死过去。
“报警吧。”
门外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时瑜在时国川拧动门把手的那一刻就惊醒过来,他攥着被子不敢出声,但是很快,他便听到了那分外熟悉的声音。
阮知秋在场,他才有不怕的底气。
时瑜站在门边,门外的声音过于嘈杂,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站着,一直站到门外几乎没了动静,只能偶尔听到沉重的抽气声。
他不在乎阮知秋对时国川做了什么,他只关心阮知秋有没有受伤。这种事情阮知秋本不用亲自出马,然而他却站在了漩涡中心。
时国川的惨叫声骤然响起,时瑜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房门,那一瞬间,阮知秋的目光向他投来。
阮知秋越过时国川,快步走到时瑜面前,“睡好了吗?”
时瑜扯了扯阮知秋的外套,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国川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瑜,眼神急切挣扎,时瑜看了两秒,看懂了时国川的唇形:时瑜。
他轻笑一声,在时国川身旁慢慢蹲下。
时国川被阮知秋打到大小便失禁,身下一片污秽。
时瑜熟视无睹,他看着时国川,轻轻开口道:“时国川,其实我曾经也是有把你当哥哥的。”
“我妈说,父母的过错不应该殃及孩子,所以即使她知道你的手段卑劣,也不曾在我和我姐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的。”
“可是你呢?”时瑜顿了顿,目光微滞,缓了一会才继续道:“从陈泽齐那件事开始,你有让我过一天安生日子吗?”
“我妈说,她和时峰纠缠了大半辈子,到现在已经累了。”时瑜用力拍拍时国川的脸:“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时国川气的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朝时瑜喊道:“你他妈不就是勾搭上了阮知秋吗?”
“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倒贴阮知秋的......”时国川话还没有说话,阮知秋便抬脚狠狠地踩住了时国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