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庭始终坐在吧台上没下来,他头有些晕,眼看着两人来,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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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修晚上七八点醒了酒,一看自己躺在自己家老宅,而储茵正盯着他瞧。
“我去,你瞪我干嘛!”储修醒来嫌弃大灯刺眼,用手遮着眼跟妹妹对话。
储茵一动不动,坐在一边凳子上,脚叠着放在他床边,悠哉悠哉开始搓指甲。
“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储修这个问题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储茵都懒得回答:“东庭哥告诉我的。”
储修挣扎着在床上翻了个身,头痛欲裂:“老头子回来了没?”
“在楼底下会客。”
储修骂了一声坐起来疯狂挠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储修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刚刚夏东庭跟我说什么来着?!”
“他跟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储茵漫不经心,抬起手背看了一眼自己修得怎么样。
“他跟那个秦孜秀!秦孜秀你还记得吧?她们家原来搞丝织的!”
储茵抬眼,长长的假睫毛恨不得戳到眉毛:“好好的说她做什么?”
“当时她不是怀孕跑了吗,没曾想怀的竟然是夏东庭的孩子……最稀奇的是,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给他俩碰上了,你说巧不巧?!”
储茵蹙眉:“这是东庭哥亲口跟你说的?”
储修理所当然:“这还有假?除非我幻听了……这两人也不知什么缘分,当时夏东庭追她的时候,她可连正眼瞧都没瞧,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给她种上的。”
储茵深吸了一口气,手扶着肚子。这么多年的秘密,终究到了揭开的一天了。
“是我。”
“嗯?”储修挠挠头不明所以,“是你啥?”
“是我给秦孜秀灌的药。”
储茵咬着嘴唇,这个秘密在她心里压了这么些年,以至于她因为罪责感都再也敢找秦孜秀。
如今夏东庭也已经知道这个事实,那她现在怀着孕更不能再作孽了,只能实话实说:“当时孜秀和她男朋友吵架,我想帮他们和好,可他男朋友那晚没在山庄住,后来东庭哥来了,我看见他进了孜秀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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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庭上班的时候路过门口秘书前台,特意观察了佟婉一眼,他竟然没发现佟婉跟储修两人好上了,他还是不够关心员工。
“夏总早。”佟婉起身鞠躬问好,脸色红润,似乎心情也不错。
夏东庭点点头:“早。”
夏装一向是从春天开始准备的,上个月发布了第一批,这个月马上要出第二批新品,今天要开新产品审核会议,夏东庭早上过来得先把设计师们做的设计图看一遍,会议中再比对实物。
才第二天,夏东庭就跟抽了魂一样,看设计图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衣服孜秀穿着好看”,“这件衣服不适合孜秀肤色”……想着想着又想起秦孜秀已经离开他的事实,不免又是一阵悲哀。
草草工作了一个小时,夏东庭便困倦了,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