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让他们离我远点!”
岳礼是真的生气,气的打不着人就骂人,不然胸口这浊气能憋死他。
齐展看他气的鼓鼓的奶膘,心情多少好一点。但还是头一耷拉继续靠着岳礼的肩膀抱着人。
“待会儿写,好不容易卸下包袱让我歇一会儿。”
蓝岳礼一愣,
“不是你真不管啦?你说你有癫症,苍阳国君能信?到时候还不治你个渎职之罪,轻则除去官职,重则都得诛……你不为自己想还不考虑……你家里人啊?疯了是怎么滴?”
“我可不疯了吗?燕云峰都看见了,而且他会很细致很到位的跟皇帝陛下说的,以后大事就由他做主了。”
齐展心里明白,只有把他说的病入膏肓疯疯癫癫疑神疑鬼,自己坐上主帅的位置才名正言顺。
所以他一定会让他齐展病得很真很重,一个傻子疯子还怎么做主帅,皇帝也就没理由治他的罪,他的家人也就脱离了危险。
蓝岳礼多聪明,齐展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一圈儿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顺势而为吧。可是我现在的这个身份留在这里,西凉恐怕是要输了,燕云峰不会一直杀吧,你说他能不能拿我去换那个杀弟仇人……司徒什么的啊?
我倒是无所谓,换了更好,说不定人给他了气消了就不打了,到时候你就跟我走,一个癫症的病人苍阳皇帝应该不会在意的。”
第一百二十章
因赫萝与西凉是邻国,路有川很快就得到了齐展的回信,
“自有命,勿扰烦,各珍重,便可安。”
路有川皱着眉头把这十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蓝渊不禁过来一起看。
“这……是阿岳写的吗?”他看着信里的内容,直觉此话是他那个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的儿子写的。
字很少很扎心。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这是要与我形同陌路啊。”蓝渊本能的生出失落感。
看来蓝岳礼并不希望以后的人生有他的参与。
“我连那么大的诚意都献出去了,这个家伙居然不同意不配合,那是打仗啊,玩命的勾当,难不成他真的不怕死?!”
路有川做梦都没想到当初那个帮他,给他创造机会追求蓝渊的好哥们儿,会不同意以这种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结束战争,能回来跟他们在一起。
他突然很生气,气岳礼的不听话,气岳礼没为他达成心愿追到了心爱之人祝福和高兴,气他可能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不就是要娶你的父亲吗?和我成为一家人委屈你了是吗?我又不会让你叫我爹爹,称我为父亲。
总好过他跟别人好了吧,我最起码是你的好朋友。
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他怎么弄得要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本来气的够呛,一转头就看见了蓝渊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