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公,呵呵,居然是个野种!”
霍阳苍劫此刻的神情和反应跟太子一样,但他心里的震惊要比任何人都强烈。
“蓝佳竹……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阿岳是四月初四午时生。”
国师大人在脑海里计算一下,站在原地彷如冰雕。
随后他抬手给了佳贵妃一嘴巴,
“你这个害人害己的东西!我……”他想说我要杀了你,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他儿子的娘亲。
给了她一个似乎能剜下来一块肉的眼神,怒甩广袖愤愤离去。
蓝佳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望着国师远去的高大身影,眼泪成断了线的珠子。
“他还是在乎他的,我的阿岳应该不会有事了。”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擦了擦眼泪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喊回远处放风的奶娘匆匆回到宫里。
已经蹲成石像的路有川这才打算起身,盯梢盯来的消息让他差点得了心脏病。
腿麻的不行,刚动一点就跟针扎一样,也正是他放慢的动作才有机会发现太子穆恒宇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脸上还挂着小人得志便猖狂的笑容。
于是他又咬着牙慢慢的蹲了下去。
直到察觉那人走远了。
“这可糟了个糕了,蓝渊哥哥也太不小心了,这……要人命的事儿啊!
太子的表情明明是有大算计的。
阿岳也被牵连其中,完了完了要变天了。
不行,我得冷静,必须冷静!我该怎么帮他们,得救他们啊。”
想到这,路世子仔细的观看四周,揉了揉腿快速的跑了出去。
他是去找穆岳礼了,虽然要告诉他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儿子这事儿挺难说出口的,但是总好过哪天再从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那可就完了。
穆岳礼整夜失眠,天亮又困得不行,可是睡过去就是梦魇。
每次都是不同的场景,每次又都是鲜血淋漓。
这一次的主角还是齐展,满脸是血,甚至眼睛里都在渗血。
一身本该是银白色的战甲已经看不出模样。
右手拄着卷刃的长刀“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犹如拉风箱一般。那场景近乎油尽灯枯。
穆岳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尽管醒着的他告诉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喜欢他,可是看到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变成这样,心还是好痛好痛。
他试着喊他,跑过去扶着他,可是自己跟齐展永远有一段距离。
握不到他的手,摸不到他的脸,擦不到他脸上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