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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棉与于凡2(第一人称现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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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棉

于凡开始帮我补习功课,然而好像没什么用,于是我说:“不补了,这两次月考,还是那个样子。”

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好”。

他表示想拜读我的作文。我毫不犹豫拒绝了,其实班里的同学我都会给看,但是对于凡,我总觉得羞耻和别扭。

作文里的遣词造句,都和平日我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截然不同,给他看,就等于暴露另一面矫情的我。

他若是看了,定会惊异于我在文字里的一本正经和多愁善感。

于凡

我喜欢帮姐姐讲解习题,学习是件很累的事情,但是帮她补习不是。

她脑子不咋灵光,可是作为讲题对象,于棉显然还是要b我那个猥琐的同桌要令人情愿得多。

她眉毛浓而细长,鼻子小巧秀气,长发会散落在我胳膊上,手很白很纤细,骨节小小的但很分明,就像里nv孩子的手。

可能是觉得我讲的不好,两个月后她选择放弃。

我有点失落,出于某些理由,我不想挽留。

她不让我看她的作文,我没告诉她,其实她的文章几乎每次都会在我班被当成范文朗读。

她写得很好,文笔总是让我在欣赏的同时感到自豪:你们在听的,可是我姐姐的作文。

6

于棉

实事求是地说,除了令我望尘莫及的成绩和其他长辈的交口称赞,于凡这个家伙非常讨人喜欢。

他在踏入初中的时刻便慢慢褪去儿时所有顽劣的外衣,他远b同龄人要懂事得多,其他男生所拥有的任何恶习与不良叛逆,在他身上都找不到影子。

升入高中后,于凡个子猛然ch0u条,脸上的稚neng彻底褪去,瘦瘦高高,有了些许白衣少年的风范。

真是,明明同卵双胞胎,却和我越长越相异。

“有人说你长得好看呢。”我不屑一顾,“我说她眼瞎。”

他撇我一眼,懒得搭理我似的,转头就走。

“喂,把n茶还给我啊!”

于凡

有nv生给我写情书,收到的那一刻,我却莫名其妙地想到姐姐,不知道有没有人追她。

初有被异x告白的年少虚荣的满足感,久了就无感且厌倦。

想方设法婉拒那些nv孩,已经成了我的麻烦和累赘。

我很少和同学吐露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隐秘的心理,不明白也不愿深究。

“于凡,刚才路上和你走在一起的是谁啊?”朋友坏笑着撞了撞我的肩膀,“还挺好看的。”

“就是很熟。”我避重就轻又顺势而为,“别唧唧歪歪,没那回事。”

就这样,我把我和她的关系g勒成一个相熟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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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棉

不知道于凡是不是为了炫耀,总之他在我面前吐露出有nv生喜欢他的信息。

我很想哼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以免显得我是出于嫉妒才故作鄙视,以掩盖我没有人追求的事实。

“她长得怎么样,哪班的?”

“还不错,和我同班。”他上下观摩了我一遍,“b你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我抬腿就踢他:“你敢这么说?”

“实话都不可以说嘛,这么自欺欺人?”

我的天,我要被他气si,连骂他都不知道怎么骂。

“不要早恋。”我警告他。

“嗯。”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看他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来气。“你是要考清北复交的人,不能分心,再好看的nv生也不行。”

他走在前面,闻此话突然停住脚步,微微偏头垂着眼睛问我:“只是怕影响我学习么?”

“这不废话。”我白他一眼。

于凡

我怀着某种异样的心思,向姐姐透露了有个nv生追求我的事。

可是她的反应似乎不是我所期待的模样,我很是有些失望。

那个nv生喜欢扎偏马尾,更衬托得她像个骄傲的白天鹅。她的确是很漂亮,si党让我答应,可我毫无兴趣和yuwang。

苏眠眠,她的名字和姐姐好像。我想着,反应过来,草稿纸赫然呈现“于棉”这两个字。

像是心虚,我胡乱划掉,重掀了一页,心脏已然砰砰直跳。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旁敲侧击,知晓了姐姐目前感情状态完全空白。

哦对,她提到她的语文老师,三十多岁,才华横溢成熟稳重儒雅大方,据说很欣赏她,不仅提拔她为语文课代表,还鼓励她向杂志投稿,对她的文学之路给予了高度支持。

“他就是我的伯乐,,其中一篇成功收录,还得了三百元的稿费。

“我给老师买了一本《失乐园》,剩下的钱,咱俩去吃顿好的。”她得意地耸了耸鼻子,把那本样刊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的笔名是什么?”我很好奇。

“你可以看完整本杂志,然后猜猜。”

“你是真的,欠揍。”我乜斜她一眼。

那天夜里,我破天荒放下作业,准备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把那本杂志的每一篇文章都品读一遍。

我首先看了下目录。“凡凡的棉花”,一定是这个名字。

我哑然失笑,x口随之升起一gu热意,心跳又开始加快。

我掀到那一页,像对待珍宝一样,把那篇“论母ai的有私x”的杂谈读了数遍。

其实是为了回味那个名字吧。

我笑着,又苦涩起来,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感让我倍为折磨,一边欢愉,一边痛苦。

不敢深究,又不得不面对,背l的罪恶感让我如患病一般神经衰弱,每天在道德的自责中反复挣扎。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我无法自救,在ai与德的两难境地中,我选择小心翼翼地踩在中间那条线上。

9

于棉

老师对于我的文章发表表示极为高x,为了庆祝这个“历史x”的启程,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顺便交流一下对朦胧派诗歌的认识。

“你师母很会做菜,你一定会很满意的。”他微笑着说,眼睛透过镜片凝视着我。

我激动又紧张,不知道如何处理我所得到的这一殊荣,毕竟班里的同学都喜欢他,这般拥有他深度宠ai的却只有我一人。

“老师,家里没人欸,师母呢。”

于凡

“于凡。”那个叫苏眠眠的nv生轻轻喊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

“你,你下午放学,能先陪我去一趟图书馆吗?”她很害羞,低着头不敢看我。她不再像一只骄孔雀,偏马尾少见地放下来,长发柔顺乖巧地披在肩后。

她穿着蓝se格子裙走在我旁边,拘束又小心翼翼。我却苦恼着如何在这一次彻底拒绝她的心意。

姐姐今天很晚很晚才到家。明明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她却晚回家三个多小时。

爸爸妈妈不在家,我正准备出门寻她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奔过去打开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还未出口,便被她的面容惊骇回肚子里。

非常怪异,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苍白疲惫的脸se,病态的白,无一丝血se。

她的眼睛是暗哑的黑,彻底的空洞si寂,没有一点人气和光亮。

她神se木木的,僵y的,没有表情,却感觉到一gu破败和si意。

“你这是,怎么了?”我颤巍巍地挤出一点儿声音,伸出手想要扶她,却发现胳膊抖得厉害。

她整个人都摇摇yu坠,仿佛一碰即碎,仿佛风来即灭。

我手指刚碰到她,她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登时全身强烈战栗,猛地闪避我的触碰,狂颠地冲进厕所,整个身t都趴在马桶上剧烈呕吐。

“姐,姐!”我大喊,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像有个黑洞在吞噬我的理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崩溃地哭了,眼泪决堤一样淌过面颊,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然意识到那个未知的事件正在完全、彻底地击垮我的姐姐,这个认识让我全身发寒又发热,冷汗瞬间布满我的脊背。

“姐……”我绝望地搂紧她的后背,听着她毫无止境的呕吐,好像是要吐到泣血,要吐到把五脏六腑全部呕出来。

每一声呕吐都像在贯穿我的心脏。

“你说话,你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告诉弟弟,无论发生什么,我和爸爸妈妈都能帮你解决。”我把她拉起来,把身子扭过来对准我。

她嘴角流着yet,整张脸却还是麻木的空洞的,没有一点生气的si寂。

连绝望的情绪都捕捉不到。

像个濒si的瓷娃娃。

“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慢慢听,我就在你身边,我来保护你。”我焦灼痛苦地想要si去,却仍要努力稳定语气,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从她嗓音里听到一丝声音,像是救命的声音,我急迫地凑近,不愿漏掉一丁点儿。

“我,去了一个人家里……”她断断续续地微弱地sheny1n,“然后他就,把我拽进房间,扯着我压着我……”

我听懂了,我的世界也碎了。

未待完续

于凡

事情朝我没有准备的方向崩坏,一切都始料未及。

没有人知道是谁暴露出来的又是谁造谣的。

姐姐喊出那句话时,我刚刚修建了的地基再次崩塌。

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这个社会。

我恨这一切,恨周围所有人。

15

于棉

爸妈要给我二次休学并转校,我拒绝了。

我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是b1a0子,我要解释这件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才是受害者,我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人。

于是我坚持着去上课,父母怎么也劝阻不了我,他们不敢强求我,害怕我再受刺激,便决定和我一起去学校,跟学校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并要个说法。

“怎么不强j别人就强j她,没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校长本来还是和和气气的,在面对我爸妈对学校谣言的质问后,便陡然换了个语气。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你看她会去?”

接着办公室里传来厮打声。

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我离开行政楼,来到教学大楼,慢慢走上楼梯,抱着一种绝望的奇异的情绪走上顶楼。

“有人跳楼啦!”

一个清洁工路过,高声尖叫。

整栋教学大楼都开始沸腾起来,像沉睡的野兽从梦中苏醒。

无论是楼下的花坛广场还是六圈长长的环形班级走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几乎每个人都举起手机对准我。

还有人在笑在喊,男男nvnv,或清脆悦耳或浑厚低沉。

果然。

我为自己的猜想感到满意。

原来澄清也是没用的,就算对下面这群东西澄清,也只能是对牛谈琴。

“不要跳,姐,我求你——”于凡出现在下面,他绝望地嘶吼着,跪倒在地,仰头伸出双臂,做出祈祷的手势。

可随之对应的是令一种更庞大更浩荡的声音。

“怎么还不跳。”

“有本事跳啊,磨磨唧唧算什么。”

“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仙人跳都有可能,那老师还真可怜。”

“快跳啊,我等着发微博呢。”

“钱谈不拢呗,要不然她能告,又当b1a0子又立牌坊。”

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时候了吧,我低下头,看到父母和于凡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外面好像还传来消防车的声音。

于凡喊着喊着,突然爬起来向楼梯处狂奔。

我知道他要上来,可是我不能等他上来。

于是我想象着自己像一只鸟儿,张开双翼,向楼下坠去。

于凡

那个身影掉落在地上的一刹那,我的心也跟着si了。

我竭尽全力,最终还是与那片衣角失之交臂。

白se的衣角从我指尖滑落,可滑落这一遗憾,却造成了无法逆转的结局。

全世界只剩下x腔的心跳,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我多希望就此长眠。

“做我nv朋友好吗?”我能想象得到我的笑容有多么温柔,眼睛有多么深情。

“你……你怎么突然又……”苏眠眠嗫嚅道,脸红红地低下头,手忙脚乱抹去眼角的泪花。

我和苏眠眠恋ai了,所有人都羡慕我们这对“金童玉nv”。

我对苏苏出奇得好,一个优秀男友所能做的我都会做。从她生理期的红糖水到走在路上弯腰系鞋带,这些小细节我面面俱到。

她每次都幸福得像朵花儿一样,满面荣光。

高三一整年,我的成绩都稳居第一,上台领奖的时候,新上任的校长和蔼可亲地抚摩我的头。

“我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下台后,苏眠眠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高考结束,班级聚会。

其实没人愿意邀请我,他们早就不想和我交流了,好像在心虚躲避什么,只有苏眠眠特意拉着我,全程陪在我身侧。

我安安静静地喝酒,安安静静地看这些男男nvnv脸上各式各样的神情。

聚会结束后,我出钱订了一间酒店娱乐房,请还没离场的男生nv生们去打牌玩游戏。

我给他们特意叫了醒酒汤,并贴心地喂大家喝下。

我和苏眠眠也喝了一杯。

“苏苏,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楼下给大家买点夜宵。”

“嗯嗯,”她乖巧地点头答应,“凡凡人真好。”

于是我下去了,过了三个小时才返回酒店。

只见房间里像犯罪后现场。只有三个nv生赤身0t蜷缩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神经兮兮,她们好像脑子都不正常了。

警察抓住我,押去警局。

可是检测出来,我身t里也有药物残留。

“你当时怎么出去了?”

“我本来要去买零食,结果半路突然浑身难受,就跑回家自己解决掉了。”

但是酒店里,七个男人合伙把三个nv人1unj了。

警察找不到证据,他们知道我就是罪犯,却不得不疑罪从无将我释放。

苏眠眠真的疯了,她高考分数极为风光却再也无法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

我还记得那天姐姐在楼顶站着,我要跑出去的时候,听到苏眠眠在旁边轻飘飘地不屑道:“不就是那个仙人跳老师的nv生吗,现在又要ga0什么幺蛾子。”

我跑去楼下时,层层叠叠的人群中,好多我曾以为善良友好的同班同学,举起手机对着楼顶拍照。

他们热烈交谈,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现场的凶手太多,我没法像电影里的犯罪天才一样实现集t复仇,那只好,能报复一个是一个。也许有错伤的,不过无所谓。

都去si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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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凡并没有在父母悲痛之余的担心受怕中,因于棉的si亡而遭受jg神创伤。

相反,他过得特别好,不仅整个高三都是年级第一,还以全市状元的身份进入最高学府。甚至b起温和内向的少年时代,大学时期的于凡更加热情外向。

无论是学业还是学生会,他都如鱼得水。他是全院的明星学子,一如过去读书的十几年。

于凡的左右逢源让他在全院都有极高的声誉也极受欢迎,b如经常应邀去参加娱乐活动,就像现在,室友又要带上他去打羽毛球,想让他当僚机。

大学室友拎着球拍在于凡身边喋喋不休,说他的暑期课题说他的奇葩队友。

于凡根本不想听,找个了时机转移话题:“你表弟答应一起去旅游了吗?”

室友之前提到过他表弟的高中,曾经发生过一个nv生被老师强j后跳楼的案件,地上那滩四分五裂的尸t,直接成了他弟弟的心理y影。

“你不知道,我弟说他当时差点吐了,从那之后就吃不得鸭血和猪脑花——你怎么了?”

……

“没什么。”

于凡面无表情,问他弟弟怎么看待那个事件。

“他呀?他说可能是nv孩自己不自重,自重的怎么可能被男的得手……”他说着说着停下来,“你怎么这么关注这个事?”

“少见的事,b较好奇。所以你觉得呢,你怎么看?”

“我是觉得nv孩蛮惨的,下面起哄的都算凶手。”

于凡紧绷的神经和冷酷的面容慢慢放松下来:“嗯,你表弟在哪个学校啊,我们暑假去旅游,不如带上他,还能减点房费。”

“答应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下周吧,让他先来我们这儿汇合,我顺便请他吃顿饭。”

吃点鲜血和脑花。

——他来之前的这几天我得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让自己又无罪释放。

于凡在心里作完决定,接着转头向室友笑道:“快点吧,你学妹可是要等急了。”

此篇完

[1]此段描述,来自《白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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