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地牢内响起,像是打破了一直胶着退缩的空气,而罪魁祸首的乌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盯着地上的碎玻璃千珩一脸的堂皇,像是被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涨红了脸,想要将画作重新盖上,却在孟晚瑜回过头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寸步难行。
“千珩...”
轻轻的开口,孟晚瑜不自觉地压住心口,向身旁的人问道。
“那幅画里的人,是我吗?”
第38章
“画...”
迟疑地半张着嘴,千珩停顿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脸颊感觉烧得发烫,仿佛那黑布下盖着的不是一幅画,而是赤裸裸的自己。握紧了拳头,此时此刻千珩只想将那一只不知好歹的乌鸦给烤来吃。
“感觉,里头的人好像有点像我。”
忍不住地又转过头,看向了台灯底下的作品,孟晚瑜再次轻轻问道,“是吗?”
乍看下只有六七分相似,可即使是未完成的轮框,画布上的人不论事神态、瞳色还是发型都和牧师一模一样,隐约地,孟晚瑜的心中浮显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念头。
“我...”
迟疑了半天,脑袋了闪过无数个念头,在游戏里中令所有人畏惧的千珩此刻居然生起了一种退无可退的感觉。
她终于还是发现了。
我不该存在的感情,我亵渎般的欲望。
我隐藏的真心。
“对,没错。”松开了手,在牧师的面前,总是无力还手的千珩选择放弃挣扎,“是你。”
“这样啊。”低低地感叹了一声,即使如此强而有利的证据摆在孟晚瑜的面前,本来就对稍稍有些迟钝的牧师依旧没有擅自跳到最终的结论。
而是再思考了片刻之后,再次问道,“千珩你曾经说过,在控制得当的强况下,偶尔发病可能是因为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眨了眨眼,孟晚瑜偏过头,“所以刚刚的状况,也是因为这样吗?”
比谁都要单纯善良的女人,丢出了最直白到难以回答的提问,仿佛千珩藏在心底阴暗处那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本就该正大光明。
即使在这阴暗的地牢内,床上女人的眼神依旧纯净到发亮,至此至时,千珩再也无法开口说谎,“是。”
只能承认了。
因为再也藏不住了。
那只该死的乌鸦,那个每次独处时都自动回忆着美好而落下的笔触,那个自己再也无法忍耐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