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甜滋滋的道:“哥哥放心好啦,真的没有受伤!亥儿被桀儁掳劫出来,这一路虽然险阻,但是桀儁为了确保我这个人质安全,也是绞尽脑汁了,桀儁被关押之后,哥哥不是派了屠雎来保护亥儿嘛?亥儿好端端的,一点伤也没有。”
扶苏这才松了口气,抚摸着胡亥的小脸蛋,道:“都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亥儿。”
“就是嘛!”胡亥顺着他的话道:“下次哥哥无论去哪里,也不要将我丢下了,你看,一把我丢下便会出事。”
“好,”扶苏笑道:“都是哥哥不对,哥哥下次不会了。”
胡亥现在扮演的角色是男宠,绝对不能叫越人发现他的身份,若是叫越人知晓,会盟营地中有两个秦人公子,越人必然更加猖狂。
胡亥不能离开扶苏的营帐,需要在扶苏身边“侍寝”,幸好胡亥平日里也总是与扶苏同榻歇息,这并没有甚么。
胡亥一轱辘躺下来,道:“这两日一直睡在牢营,茅草再多也不如软榻,唔——好舒服呀。”
扶苏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着道:“睡罢,明日便是会盟的第一日,还不知越人会提出甚么无礼的要求,早些歇息,养精蓄锐为妙。”
胡亥躺在扶苏身边,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人安心,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睡着之后并不老实,一个翻身,滚到扶苏怀中,紧紧扒着他的胸口,小脸蛋儿还蹭了蹭,梦呓道:“唔……哥哥……好胸!”
扶苏一时间没听懂,无奈的道:“哥哥何时凶你了?”
胡亥睡得香甜,自然不能回答扶苏,断断续续的梦呓:“好……好胸……嘿嘿……”
胡亥一觉睡到天亮,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十足惬意的模样。
扶苏笑道:“醒了?起来洗漱罢,一会子便要开始会盟了。”
胡亥点点头,从榻上爬起来。因着他们在越人的地盘子上,所以扶苏没有假他人之手,亲自给胡亥洗漱更衣。
胡亥坐在席上,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袍,对着镜鉴左顾右盼。
“怎么了?”扶苏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胡亥摇头,道:“不是,但仿佛缺少了一些甚么。”
“甚么?”扶苏追问。
胡亥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扶苏,而是突然抬起手,狠狠掐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两下。
“嘶——”胡亥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皮肤白皙剔透,瞬间通红一片,还略微泛着红肿,一看便是下了狠手。
“亥儿!”扶苏连忙拉住他,制止道:“你这是做甚么?为何伤害自己?”
胡亥一脸神秘的道:“哥哥,那个西呕君十足谨慎多疑,若是不做全套,唯恐被他发现了端倪,亥儿给自己留几个印子,一会子会盟,叫西呕君一目了然,好打消他的疑虑。”
扶苏恍然大悟,胡亥这是想要给自己留下……吻痕?
他紧紧盯着胡亥雪白的脖颈,新鲜的红痕仿佛雪中的落梅,娇艳欲滴。
“咳……”扶苏转过头去,道:“你这鬼点子如此多,是跟谁学的?”
胡亥眼眸动了动,甩锅道:“章平哥哥!亥儿跟他学的!”
扶苏道:“予回去,必然要好好与章平说道说道,尽是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胡亥:“……”章平哥哥,你自求多福罢,总不能告诉哥哥,是我这个纯洁可爱的弟弟,无师自通罢!
胡亥岔开话题,蹦起来道:“哥哥,你也得留下几个印子才行,不然太假了。”
扶苏清了清嗓子:“为兄便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胡亥跳起来,仿佛小猫一样,突然亮起爪子,“唰!”一爪子落在扶苏的脖颈。
疼倒是不疼,略微有些刺辣,与扶苏那些上战场的伤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胡亥在扶苏颈侧挠了一下,留下三条指甲的抓痕,然后又给扶苏整理了衣领,将抓痕若隐若现的盖住,仿佛想要遮盖,但偏偏露出了个七七八八。
“好啦!”胡亥笑眯眯的道:“如今的哥哥,便像是一个风流了一整夜,偏偏要装作假正经的秦长公子。”
扶苏:“……”
今日是第一天会盟,西呕君带着越人早已来到了幕府大帐之中,左等不见扶苏,右等还是不见扶苏。
西呕君让特使去看看情况,特使回来之后,满脸不屑的笑容,道:“回禀君上,那秦长公子还在与他的爱宠缠绵呢!嗬,隔着半里,恨不能都听到他们的调笑之声,不堪入耳,怕是昨夜整晚风流,眼下才堪堪起身,还要再等一会子。”
“哈哈哈!”西呕君被晾在这里,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无妨,便再等一等,这是好事儿啊,说明那个秦人,果然不是秦国公子,只是一个男宠罢了。”
“君上说的正是!”
于是又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扶苏才带着胡亥走进了幕府大帐之中。
扶苏坐下来,伸手一拽身边的胡亥,胡亥“啊呀”一声软绵绵的娇呼,倒在扶苏怀中。
扶苏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完全不避讳他人的眼光,胡亥便一脸做作的靠着扶苏胸口,扮演小鸟依人。
“哈哈啊!”西呕君笑道:“看来秦公子是懂得享受之人,昨夜……”
他说着,看了一眼扶苏脖颈上的抓痕,还有胡亥脖颈上的红痕,笑道:“昨夜怕是艳福不浅啊!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小别胜新婚,诚不欺我啊!”
“扶苏哥哥,”胡亥把脸埋在扶苏怀中,用小拳拳捶着扶苏胸口,道:“好羞人呐!”
【别你调侃的有些不自然的兄长扶苏】
扶苏咳嗽了一声,道:“西呕君,咱们还是谈谈正事罢?”
“是了是了!”西呕君道:“会盟要紧!会盟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