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有人齐齐鼓掌,掌声雷动,缭绕于大堂之上经久不息。
灯光再次亮起,所有演员依次上场。
他们并排站在一起,手牵着手向台下鞠躬,脸上满是笑意。
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们来说,只要有掌声,这已经是最好的一场演出。
一位白发老人撑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身,旁边有学生会的学生看到,连忙上前搀扶。
老人笑着对她点点头,朝着舞台的楼梯上去。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有些迷茫也有些好奇。
老人已经年纪很大了,脊背深深地弯着,每一步都走得颇为艰难。
站在台上,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叠红色的钞票,一张张折起来,在学生的搀扶下,她走到詹鱼的面前,举起手。
詹鱼半蹲躬身,老人颤着手把纸币塞到他的发髻里,一连塞了好几张。
“谢谢您。”詹鱼笑道。
老人牵着他的手,重重地拍了两下,说话有些含糊:“娃儿唱得好,唱得好。”
“这是在干啥?”陈博洋很懵,问身边的兆曲。
兆曲转头问陈夏楠:“你知道这是在干嘛吗?打赏?”
陈夏楠摇摇头:“不知道。”
台下的观众都是一脸茫然,议论声四起。
“这感觉有点不尊重人啊怎么。”
“我也觉得,完全可以等下来了偷偷给啊,这给个一百两百的也不体面啊。”
“好尴尬,啊哈哈哈……”
坐在前排的校长听到后面的议论,轻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听戏曲,也一点都不了解戏曲,非遗文化迟早是要没落的。”
坐在他旁边的詹云岩笑着摆摆手:“万物皆有命数,我们只管坚持,管不得百年之后那许多的事情。”
校长也笑了:“您老倒是看得开。”
“也有看不开的时候,但看到孩子们还在坚持,我也就看开了。”
詹云岩一笑,偏头问身后的傅云青:“云青,你知道这给演员塞钱是怎个讲究吗?”
傅云青从舞台上收回目光,淡声道:“这是对演员表演能力的赞许和支持,一种很高的赞誉。”
校长有些意外:“不愧是咱们学生会的主席,还知道这些,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呢。”
詹云岩哈哈一笑:“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您还给傅云青也训练呢?”校长扬眉,脸上的皱纹笑得叠起,“我还以为您会嫌弃他年纪大。”
昆曲学习的周期是七年,但很多基础,过了岁数就很难练好了。
“我可不练他,”詹云岩摆手,“孩子喜欢,自然就经常看。”
“果然是您的孙子,对戏曲的喜欢都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詹云岩又是一笑:“倒不一定是喜欢我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