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头天的经验,第二天,贾英雄的灵感继续迸发,仅仅一上午,便将余下五手掌握;当然,掌握是一方面,真正要做到似唐兴开一般运用自如,却需要经年累月的苦功。
唐兴开又惊又喜,要知道当初他练习唐门鬼手,可是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唐门中已算不慢,据典籍记载,速度最快的一位老祖宗也是用了五天时间,可贾英雄只用了三天不到,这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其实这倒也不怪,贾英雄虽从未接触过暗器,却胜在内力雄浑,这一点,使得他不论是眼力,还是对力道的把控都远胜当初的唐兴开,有此神速也不足为奇了。
用罢午饭,下午再练的时候,唐兴开已经极少开口,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众所周知,贾爷从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练功也是如此,用他的话说便是不走寻常路,练着练着,便开始琢磨自己的路子。
对于这种弟子,各门各派可谓是既喜且忧,喜的是这种弟子往往别出心裁,能自创功法,或者法门,不断丰富门派的底蕴,就像贾英雄将四圣经与各种功法融合,其中虽有雷电之力的缘故,可若是没有这种先天的脾气秉性,压根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而所忧之处也在于此,独辟蹊径,门派中的师长无法加以指导,走对了路还好,万一走上岔道,那就说不准什么结果。
所以各门各派对这种弟子有一个结论,要么成为一代宗师,要么就是万劫不复,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能看命!
唐兴开掐着腰,眯缝着眼,看贾英雄神神叨叨,一会皱眉苦思,一会又拿起暗器比划,有心发问,又恐有所惊扰,再者也显得自己没见识不是,只好忍住。
就在他略略出神之际,贾英雄忽的叫道:“叔,接我这一手‘有凤来仪!’”说着,右手一抖,一枚三棱镖划着诡异的弧线,迎面打来。
唐兴开暗暗好笑,这小子未免也太过不知深浅,才有几分火候,就敢和自己较量,看这三棱镖行径的路线,虽然已有几分诡异,可速度,弧度还是不够。
唐兴开觉得自己若是用寻常方法去接,显不出自己的能耐,于是,身形一纵,凌空一个转身,右手从左胁下探出。
两人相距不过五六尺,飞镖眨眼间便袭至近,而唐兴开右手已然探出,就好像等在那里一样。
贾英雄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唐兴开怎一个“得意”了得,然而,飞镖甫一入手,他便察觉到不对,一股酸麻力道乘势钻入体内,真气随之一滞,虽然时间极短,可他此时尚在空中,身形也是半转,全凭一口真气维持,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幸而他功力深厚,反应迅捷,最后关头虽踉跄两步,却终不至跌倒。
贾英雄捧腹大笑,“唐叔,怎么样,这招厉不厉害?”
唐兴开啐骂道:“小混球,你敢阴老子!”
贾英雄时常也带着口头语,自也不在乎,仍旧大笑道:“你就说我这招厉不厉害?”
唐兴开原本想说“有什么厉害,早知你飞镖有古怪,老子就不接了,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躲过去”,可问题是,自己中计在先,若是再如此狡辩,岂不是更显得没有风度?略略喘了口气,他将心中的不甘,不服压了下去,冷着脸道:“这到底是什么古怪?”
贾英雄得意道:“唐叔,我体内的雷电之力不足以正面伤人,若是直接施展出来,对手绝不会硬接,所以我想若是将雷电之力当做真气一般使用,只要对手伸手一接必然中计,到时候便由得我施展,你说我聪不聪明?”
唐兴开连想也不想,骂道:“聪明个屁!生死比斗之时,你发出暗器,对手只会闪躲,谁他娘的手爪子发贱,去接你的暗器······”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自己岂不就是那个手爪子发贱的主?
贾英雄脸上的得意散去,认真思索道:“您老人家说得对,生死比斗之时,对手只会躲避,谁也不会手爪子发贱,这么说来,这一招是白想了!”
唐兴开也看不出这小子是讥笑自己,还是有口无心,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贾爷的奇思妙想中,慢慢过去,当然,还不时伴随着唐兴开的怒吼,喝骂。
晚上,众人返回,却独独不见了李海,贾英雄忍不住道:“大哥哪里去了?”
孙秉初道:“大家伙看人打擂,谁也未曾留意,直到擂台结束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没发现踪迹。”
“别是王泰中那老王八蛋害怕大哥戳破他的丑行,将大哥抓去了?”贾英雄道。
夏侯左摇头,道:“不可能,我师父已经派人监视点苍派的动向,如果他们动手,不会没有察觉。”
“那人怎么不见了!”贾英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