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一头雾水,不过他有个好处,楚岫不说的内容,他向来不会多问,应了个是,这回终于顺利地离开了。
他的身影消失后,楚岫的脸色又难看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展开手中的字条,里头只有短短一句话:“青木堡少堡主定于十日后启程来九溪。”
楚岫的手重新又攥成拳,再打开时,手中的字条已变成了碎片,再也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了。
“青,木,堡。”他低低地吐出这三个字,一字一顿,几乎带上了浓重的血腥气。再也忍不住一般,眼中涌上了疯狂的恨意。
哗啦一声,身后厚重的石门忽然打开,端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怎么出去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光是魔教内斗,要引出其他boss啦,不过没那么快打,嘿嘿~o(∩_∩)o~
感谢张小衡姑娘长长的地雷阵~
感谢江浸月、昔年妆、桃夭姑娘的地雷~
☆、共眠之夜
最无法自控的时刻被碰了个正着!楚岫浑身都僵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以往拿到九溪的密报,昆山退下后便总是只剩他一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无人的环境里让情绪失控,翻出尘封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神经质般地回想每一个细节,直到伤口鲜血淋漓,仇恨在骨子里深深地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而难熬的一夜之后,第二日收拾收拾,他便依然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右护法,几乎与整个魔教格格不入。
这大约是属于楚岫的一点执念。
他不敢放任内心嗜血的怪物膨胀,便只好变本加厉,在人前套上一个厚厚的壳子,让人看不清端倪的同时,也禁锢了自己。内心的毒刺不能外张,便只好向内张牙舞爪地纠缠成一团,偶尔才借着冬日和左护法的由头,稍稍向外戳一个口子。
从端木鸣鸿的角度,只能看到楚岫近乎瘦削的背部,不堪重负一般微微地瑟缩着,又因为他的突然出声,僵成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姿势。
他的眸色转深了一些,向来板着的脸上闪过一丝近乎心疼的情绪,向那头迈出的脚步却是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般地收了回来:“怎么?昆山那小子又拿棘手的事来烦你了?”
借着这一点空档,楚岫终于将内心那头咆哮的巨兽一点一点拉回,面部表情强行归位,略带狰狞的眼神也收了收,恢复成天塌下来也不变色的模样,反而主动回身:“没事,都在意料之中罢了。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楚岫上前几步,拿手背碰了碰端木的额头:“好在热度下去一些了,再回去休息一晚,往后,恐怕便没那么消停了。”
前些日子恢复了一点温度的手又变得冰凉,手背触到端木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