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屋里味道实在太冲,他一个没忍住,扭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江竹:……
“你还是快出去吧。”
把人赶出去等着,江竹扯了自己的腰带,三两下把小孩儿的手捆在一起,拎出去放在叶安年身边。
“看着点,我再去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说完扭头又进去了,留叶安年在外面跟那小孩儿大眼瞪小眼。
回想方才的事,叶安年知道这孩子会说话,也懂得道理,应该能沟通,便试着跟他说话。
“你叫阿梨对不对?屋里的那个人是你的亲人么?”
小孩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睛中透着恐惧。
“别害怕,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里已经破败成了这个样子,你知道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么?”叶安年温声道。
小孩儿紧抿着嘴,上下打量他,过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爹,爹爹……”
叶安年顿时明白了:“他是你爹?”
小孩儿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火……大车,金,金冠……”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叶安年实在没懂是什么意思。
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阿梨今年几岁了?”
小孩儿眨了眨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十二。”
十二岁的孩子,只会说简单的几个字,身高也明显比同龄人矮了大半个头。
叶安年算了算时间,想来月凉城被烧的那年,这孩子才五岁。
虽然不知为何,他和他爹两个人活了下来,却没有离开这里,但这样的环境,确实给他的成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只能说,两个人能撑这么多年,也是奇迹了。
不多时,江竹就捂着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东西吗?”叶安年问道。
江竹摆摆手:“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这里太味儿了。”
叶安年便把那孩子从地上拉起来,牵着他的手,三人又回到了小城中央的那个小广场。
回到之前那个石台子上坐下,江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铜制的腰带扣来。
那腰带扣是个狮头的造型,已经有些磨损了。
他把这东西递给叶安年:“从那男人身上摸到的。”
“是他的东西?”叶安年打量着手里的腰带扣,没看出什么名堂。
“应该不是,这狮头腰带扣,是禁军才会有的,那人就是个普通百姓,可能是无意中捡到了禁军的东西。”江竹道。
“那人死了至少得有三天了,”回想起屋里那具尸体的惨状,江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还是个瘫子。那屋里挂了两只死老鼠,估计是这孩子抓来吃的。”
“难怪他们一直呆在这。”叶安年看了一眼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