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文恒被他这突然的话给搞懵了。
然而不等他反应,江竹继续道:“想必你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你竟也知道?”文恒有些吃惊。
“你俩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膏粱子弟,定然是一丘之貉了。”江竹眉眼弯弯,唇角扬起,看似在笑,实则极具嘲讽。
“啊……哈哈,这位仁兄好眼力啊。”
没想到文恒怔了下,竟笑了起来:“过奖过奖,我要不是这几天身子不爽利,那定然也是要同叶兄一起去安兴县参加院试的。”
“呵,那我二位就不打扰文公子习字了,先走一步。”江竹说完,径直起身牵起叶安年,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文恒见两人突然离开,还有些懵,挠了挠头自言自语:“我说错话了吗?怎么感觉他俩突然就不高兴了?”
他明明对那小哥儿还挺有好感的,想着亲近亲近来着。
“公子还是多看看书吧。”
忽而,一道洋洋盈耳的男声自屏风后响了起来。
影子一动,一个身着雪色长衫,外罩淡青色纱衣的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文恒一见他,脸上顿时浮起笑意:“柳哥儿,你学问好,给我说说,刚刚那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拉着人到书案后坐下,环着柳卓的细腰,把头埋进人怀里猛吸了一口。
“道貌岸然、膏粱子弟和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词,刚刚那人骂你呢。”
“切,我看他那表情就不对劲!”文恒一梗脖子,“我也没招他啊,他干啥骂我。”
“可你觊觎人家夫郎了啊。”柳卓环着文恒的脖子,声音也跟着带了几分娇媚,“公子,可是柳儿哪里做的不好了?”
“你好的很。”文恒搂着他亲了一口,目光盯着书房门口的方向又似在回味,“但刚刚那小哥儿也不错。”
“公子可别美色误事了。”
柳卓虽然不悦,但话语间却并不表露:“你可知刚刚来的那两位是何人?”
“他们不是说,跟陈夫子是朋友吗?”
“那他们姓甚名谁,什么身份,家住哪里?”
“这……”文恒摸摸鼻尖,他刚刚就光顾着看美人了,哪里想得起来问。
“公子,”柳卓攀着他的肩膀,耐心引导着,“你觉不觉得那小哥儿的身量与我很是相似?”
“嘶……”
文恒咂了咂嘴,将柳卓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