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还未开口说不用,叶子落已然带着曾品正跃身而起,其间两三个轻点,曾品正已被带到了对面。
再来回两趟,连着小厮也过到对面。
小厮那个激动啊,心说有武功傍身就是好啊,轻轻松松就过来了,不像他爬得大半日,还搞得满身狼狈,回城被人当成乞丐。
卫海最后一个过来后,五人徒步往小厮指的方向继续走。
再走了大约两刻来钟,便见到一个小山坡上有一间木屋,它就像是凭地而起,突兀地立在山坡上,孤寂而怪异。
明明是上晌,金乌虽未上中天,晌午还未到,可那日头照在山坡上,竟有种照不进木屋之感。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放在平时异地而处,那定然是一阵凉爽且惬意的凉风,可放在此刻此处,众人皆有一种难以言会的惊悚。
小厮是五人最没胆量的,被凉风那么一掀袍裾,立马失声叫了出来。
卫海赶紧捂住小厮的嘴:“别叫!要是木屋里有人的话,听到就糟糕了!”
五人站的位置就在小山坡上,离山坡中间略凹之地建起的木屋仅二十多步远。
五人也到了有一小会儿了,可离五人并不算远的木屋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仿佛里面根本就没人。
阴十七努力地听着木屋里的动静,除了呼呼的风声,及小厮突如其来被吓到尖叫出来的那一声外,她没有听到有旁的任何声音。
应该是真的没人,可她也不敢托大,让余下四人小心些,得慢慢靠近木屋了。
小厮被吓坏了,于是卫海体恤他,让他留在木屋外。
可当知道其他四人都要进木屋的时候,小厮感觉独留在木屋外更恐怖,于是最后还是跟了进去。
卫海是衙门里的人,他自觉走在最前头。
除了第一个开路的人,后面最后一个断后的人也很重要,不然要是有人袭击,那最后的人可就倒大霉了。
轻则受伤,重则夺命。
于是这个重任就落在叶子落身上。
卫海后面就跟着阴十七,本来是曾品正,但阴十七坚持,曾品正也没法子,看向叶子落求救,叶子落也表示没办法。
阴十七犟起来,估计连陶婆婆与展颜都没法子。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展颜与养了阴十七五年的陶婆婆并列,叶子落也说不清感觉,只是觉得展颜在阴十七心中份量应当不轻。
阴十七后面是曾品正,曾品正后面就是小厮,再是叶子落垫后。
还未推开木屋那扇漏风的简易门板前,四人根据之前小厮的说词,说他醒来的时候,木屋门板开着,他跑出木屋的时候,门板他也没顾得上关上。
也就是说,自小厮跑出木屋之后,有人来过木屋,那个人就是敲昏软禁小厮的那个帮凶。
卫海在最前头,伸手去推门板的时候,心跳突然就快了。
这其间除了小厮那一声害怕到控制不住失声叫出来外,其他四人交流都是无声地交流着。
即便阴十七坚持走在卫海后面,也是与曾品正、叶子落等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出结果。
看着卫海手放在门板上,迟迟没有用力一推,阴十七突然窜到最前头去,在其他四人,特别是卫海严然被吓到的眼神里,阴十七一把大力将门板推开。
吱呀!
四人尚来不及表明对阴十七的意见,已然看到门板一开展露无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