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海没有想到辛辛苦苦顺藤摸瓜,好不容易找到当年城守何兴田,竟是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他有点急了:
“何老伯,你再想想!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可要好好地仔细地再想想!”
老庙祝不知来胧去脉,但听着卫海跟何兴田说的那些话,约莫着也知道是与现今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人皮碎尸案有关,他也帮着劝何兴田:
“老田,你听差爷的,再想想,既然当年王家小子半夜曾找过你帮忙,后又是与一名妇人回的城……”
说到这里老庙祝对着何兴田挤眉弄眼,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何况听差爷意思,当年你可是收过王家小子好处的,倘若王家小子真是枉死,你就更得替王家小子好好回想一下当年的事情!”
既能每日都到城隍庙里来陪老庙祝说话下棋,何兴田多少是信鬼神之说的。
被老庙祝那么一说,先前对卫海说没什么印象的何兴田突地就打了一个寒颤,满面愁容:
“不是我不愿想,是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
说完了,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老庙祝本就是个局外人,话是多说的。
何兴田是当事人,可当年之事时隔十三年,他又上了年岁,记性是比从前差上太多,许多记忆不是他不愿去想,而是根本想不起来!
卫海也能理解何兴田,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在城隍庙里待了个把时辰,卫海便起身离开城隍庙,离开前对何兴田说:
“何老伯,你仔细想想,要是能想到什么就到衙门里来告诉我,倘若我不在,你找一个叫冷仓然的捕快说也行。”
何兴田满口应下,待卫海走后,他也没了心思再待在城隍庙里,回家问老妻去,看看老妻是否还记得当年有没提到过这么一回事。
卫海一出城隍庙,便先回了趟衙门,正好遇上也是刚回衙门来里的冷仓然。
在吏房里一坐下,冷仓然就哀声叹气:
“这两日我是跑断了腿了,嘴皮子没说薄也快差不多了,可别说凶手嫌疑人了,就是一个类似嫌疑人的人都没有!”
卫海也是兴致不高,半摊在圈椅里抿着浓茶,入口有点苦涩,才惊觉茶是放凉了,放下茶盖碗道:
“我这边人是找到了,可何兴田居然说当年的事情,他是毫无印象……”
手掌遮上双眼,卫海是越说到后面越是有气无力。
冷仓然睨向卫海:“卫伯父还问你案子的事情么?”
卫海道:“问,无论每天我多晚归家,他都会在我院子花厅里等我。”
冷仓然没说话了,沉静了好一会儿道:
“卫伯父有说什么么?”
“有……”卫海想了下,也像是整理了下:“他一听到卢环珠当年竟发生那样不堪的事情,还是夜半出城找肖丫头的王二柱最后机缘巧合救下了可怜的卢环珠,他又是同情又是自责,说,当年他要是再查得仔细些就好了……”
“案子最终结果还没定呢!是不是冤案现在说太早了!”冷仓然不觉为卫濂说起话来,也是半宽卫海的心。
卫海领冷仓然的情,可他心里清楚,约莫着他父亲心里也清楚。
无需最终结果定论,他们父子俩心中自已的定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