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一说完,君竹就催着赵义快想想。
其实也无需君竹说,赵义边听着就已经在拼命地想了,便君竹扯了好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半会儿摇头说没想起来是谁,待他明日去打听一下。
隔日直到下晌,赵义那边才有了消息,说找到了。
阴十七三人便跟着赵义前往江付林家,君竹本来也想跟着,却让叶子落阻止了,说是人命案,又不是什么热闹,有什么好往前凑的。
不知道是君竹很是听叶子落的话,还是觉得叶子落那话有道理,反正君竹最后还真乖乖留在客栈后院书房继续算帐。
一到江付林家,阴十七便让赵义回去,不必跟着她三人进江付林家。
赵义也没多话,转身便走了。
先前他就听君竹说过,阴十七三人是奔着清城一件碎尸案来开风县查线索来的,让他不可怠慢,也得听三人的,特别是阴十七阴公子,不必君竹说破,他几眼就能瞧出三人中是为这位阴公子为首。
于是阴十七一开口,他哪里会不听?
何况正如叶子落说的,这是人命案,是极晦气的事情,倘若非君竹亲口拜托他帮忙找人,他才不想沾这种人命关天的事!
进江付林家前,曾品正问阴十七:
“其实要找人,我们直奔开风县衙是最快的法子,主薄一查就能查出来。”
从清城到开风县定居,江付林一家的户口肯定也是办齐全迁过来了,往衙门里找徐明珲这个知县,让他手底下的属官主薄查一个户籍,确实是最快最准备的法子。
但阴十七并不想去找徐明晖,她示意叶子落上前去敲门,边与曾品正道:
“碎尸案发生在清城,昨夜里听君老板的意思,这件命案还传不到开风县里来,我们去找徐知县,那必定得说一说清城的碎尸案,以徐知县想还我们人情的心情,他肯定会倾尽全力来帮我们,可我们找江付林家这事其实还不算大事,无需惊动到衙门里去,这会我还不想让开风县的百姓也因着碎尸案流言满天飞,严重些便也是人心惶惶。”
曾品正听着明白地点了下头。
这一层他倒是没想过,显然阴十七想事要比他想得周全。
阴十七话语刚落,叶子落敲的门便开了,里面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来开的门:
“你们是……”
进了屋里坐下看茶,阴十七三人望着这间还算宽敞的堂屋摆设,见其陈设简陋,却不失几分雅致,很有干净,桌椅上首下首的摆放也很分明,看来这江付林家有几分书卷气,至少家风是有点讲究的。
但见桌椅普通,高几上摆放的瓷瓶也不值钱,两幅挂在堂屋里添雅气的书画也非名家之作,就堂屋摆投的简易廉价与陈放的讲究尊卑,阴十七觉得江付林举家迁到开风县初时,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后来则是越过越回归了贫穷。
阴十七在观察江付林家堂屋的情况时,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没闲着,同样东瞧瞧西望望。
请三人进屋里坐后,江付林便去厨房烧水泡茶,又说家里就他与老父亲两人,妻子前两日回娘子去了,三个孩儿也跟着去,还没回来。
叶子落道:“这民舍看来不大,屋外院子还瞧不大出什么,可屋里还是能瞧出点以往江家的讲究,只是现今江付林一家恐怕过得并不如意。”
阴十七道:“嗯,起初应当不错,只是这十三年来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也不知江付林现今是做什么营生?竟落得这般接近家徒四壁的田地。”
曾品正是农家长大的孩儿,没有叶子落的见识,也没有阴十七前世在职业生涯中练就的洞察力,他从江付林家的堂屋里没能瞧出什么来。
即便听到叶子落与阴十七这样一说,他也有点茫然。
江付林很快烧来了水,在厨房里泡好了茶,取个托盘端了四杯茶进了堂屋。
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