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回,于是对方城中的一些事情也算得上了解。
何况这叶少爷还是方城甚是出名的反面教材典范,花自来就是想不了解都有些难,在方城时,总会有人在他耳边将叶少爷的丰功伟绩自动倒一些出来让他听听。
阴十七问:“那骑在最前面骏马上的那位少爷是谁?”
花自来想了想摇头道:“那人瞧着面生,不知道是谁。”
那人生得俊朗,朗眉星目,一脸温和,只是因为急着赶路而染上了几许焦色。
即便只是匆匆擦肩而过,阴十七也不自觉地被他吸引,总觉得那人……她该是识得的。
珑门客栈就在桫林县的中心点,穿街走巷的,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阴十七与花自来都下了马背,走着到了珑门客栈。
珑门客栈是桫林县最大最出名的客栈,从格局摆设到客房上中下等各种身份衡量,皆颇为讲究。
阴十七与花自来两人身着衙服,一进客栈大门,右手边的柜台便冒出个掌柜来,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两位差爷今儿个上小店里来,是为公呢还是为私?”
花自来瞪圆胖矮墩的掌柜一眼:“有见过穿着衙服到客栈里来瞎转悠的官差么?”
圆胖矮墩的掌柜姓赵,人称赵掌柜。
赵掌柜听花自来不冷不热的这么一句,又见花自来身侧的小差爷阴十七含笑看着他,他不由收起滑头,嘿嘿笑了两声道:
“我说花捕快!花大爷!你怎么又有空到桫林县里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私事到这悄悄办来了?”
说着,赵掌柜还上下打量阴十七一个来回,那眼神叫一个浮想连翩。
阴十七瞬间无语。
这珑门客栈好歹也是桫林县有名的客栈,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粗糙的形象代言人?
粗糙倒也罢了,这赵掌柜左脸还写着“猥琐”,右脸写着“浅薄”,额头写着“流氓”,这六个字大刺刺地随着赵掌柜的移动时刻展示于珑门客栈的门面上,真不知道客栈老板是怎么慧眼识猥琐的?
赵掌柜打量阴十七的那一个来回,阴十七是在心里不乐意,花自来则是直接一个飞毛腿过去,正中赵掌柜的小腿,即刻痛得嚎然大叫。
叫了两声之后,又观望了客栈大堂一圈,见许多正在用晚膳的客倌皆或不满或好奇地直盯着他瞧,他肥大的双手赶紧又捂住流油的嘴巴。
哀嚎声即刻没了下文。
花自来熟门熟路地带着阴十七直接往柜台侧面的楼梯走上,边拉住刚自楼上下来的店小二吩咐道:
“两间上房,先送两大桶洗澡水到房间里来,再备好膳食,爷洗好了就下楼来用,听清楚了没?”
店小二明显也花自来相熟,刚被拉住时还有些懵,待看清拉住他的人是谁后,即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哟!花爷!”
花自来也笑:“你小子好大的架子啊,若非爷先拉住你,你还认不出爷来是不是?”
店小二叫赵有来,上回花自来来的时候,因着两人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像,一个叫有来,一个叫自来,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那叫一个官民一家亲!
阴十七看着毫无官架子、随便便能与一个市井店小二交情这么好的花自来,因赵掌柜方才无礼的注视而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得烟消云散。
赵有来虽也姓赵,却与赵掌柜没半点亲戚关系,不过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
赵有来带着花自来到了客栈的三楼最里间,那是花自来上回来便住着的上房,房门前挂着个牌子——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