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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扇巴掌五下啊你说的(1 / 1)

亓晴看着他这个状态就担心,又软声哄他,“你给她打个电话,再给你朋友们报个信,我就让你…”

纪风瞥他一眼,“让我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事没让我做过?”

亓晴抿唇。他这时候倒回话挺快的,一点看不出三年没用声带的样子。“在我脸上扇巴掌。”他说着话,眼皮耷拉下去,眼神晦涩难辨。

纪风不置可否,伸手管他要手机。

亓晴起身去拿的时候指了指床上的睡衣。“你先穿好,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

纪风就稍微有些乖地爬起来,把睡衣仔细穿好,整个人兴致就重新高涨了起来。他望着亓晴开始轻轻磨牙,“你说的。”

亓晴舔了下嘴唇,想着对方的手劲,肩膀还是有些发抖。他抿了下红唇,“那你把头发理了,胡茬也剃一下吧。”

纪风睨他,微微的,轻轻的,哼笑了。

亓晴身子发抖,望着他就有些害怕,肩头颤动着,鼻尖都吓得红红的。

纪风伸出手,手掌在亓晴面前一晃而过,“五下。三下是给妈妈打电话,一下是朋友,一下是后面那些。”

亓晴只能点头。他干巴巴地望着脚趾,他还没穿袜子。眼睛氤氲起雾气,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更怕了。

纪风望着他,眼神似笑非笑,“先打。”

亓晴瑟缩了一下身子,不想往纪风那边去。牵住两人的铁链成了他躲避不开的枷锁,即使他逃出房间对方也能抓到他。“要给妈妈打电话,你想我顶着伤出镜吗?她会问的…”

纪风疑惑地挑眉,“我会在乎这个吗?”

亓晴眼皮颤动,纪风三年没有给家人打过一个电话,没有给朋友发过一条消息,哪怕他们会举办盛大的生日派对,礼物堆满了整个房间就等着他回去。他确实不会在意。

“你出去理发吗?”

纪风摇头。

亓晴只好乖乖走过去,把身子依偎进纪风的怀抱里,等待着爱人的凌虐。他扬起脸,下巴被纪风紧紧攥住,那力道像在掐烂一个易拉罐。“记好了,是你说我可以打的。”

亓晴身子颤抖,他几乎想象得到对方的力道。纪风在这件事上从无半点怜悯。他有时候觉得对方残酷又血腥,像个疯子一样。

纪风把他从怀抱里扯了出去,想了想又笑着把他拽出了房间,到客厅里宽敞的地方。还没到亓晴站定,就啪地一巴掌甩在了亓晴脸上。

亓晴身子瞬时软化了下去,他撑着一旁的沙发,慢慢爬起身,他的脸被扇破皮了,现在在流血。他不敢擦脸,硬着头皮爬起来,肩头瑟瑟发抖,像站在刺骨的寒风里。

纪风抚上了他的伤口,几乎堪称是爱抚的温柔。“疼吗?”

亓晴低头,“对不起,很疼。”纪风在国外的那两年里教尽了他规矩,他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讨好对方。

纪风叹了口气,“你还扛得住四下吗?”

亓晴的肩头在瑟瑟发抖,他止不住颤抖地把身子立好。“对不起…可以。”他的眼神轻轻瞟向纪风的脸,看着对方的眼神,又一点点地沉默。

纪风确实是个疯子。看看他,他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怜悯,同情也不发自真心。

纪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的惯用手是右手,想打你右脸也太下不了狠手了。只能打半边。”他眨着眼,在亓晴以为他要接着说话的时候,又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掌心扇过破了皮的左脸,手腕以至肩膀都很连贯地在一条线上,几乎是用核心发力在揍人。这记耳光比刚才还狠,亓晴脸颊淌了很多血下来,人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地用肩头去擦,意识到这么多血还有些害怕,抬起头哀求。

纪风耸肩,“那你只挨两下,你想要办后两件事吗?”

亓晴咬了下舌头,伸出手去拽他裤脚的裤腿,睡裤很薄,软的。“纪风…我还能挨的。”

纪风蹲下了身,凝视着他那半张肿起来的脸。巴掌印已经鼓胀起来,肿起了五道伤口,几乎都在淌血。“真的?你以前承受力很弱的。”

亓晴身体不自然地在发抖,被他碰到就开始颤抖。“真…”纪风的手碰到他的肌肤他已经吓到蜷缩起来,整个人蹭到了沙发椅边上,躲在扶手下面的凹槽。“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

纪风有些失望地站起来,“什么嘛。”

亓晴抱着自己的膝盖,脸颊贴在大腿,大概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这才从沙发侧面爬出来,一点一点地站直身体。“纪风,你…”他小心地舔了舔嘴唇,算了下多挨两巴掌实在不值,他也受不住。“我只挨三下的话,你会打给妈妈吗?”

纪风点头。

亓晴深吸了口气,想挪步又不敢。他咽了下唾液,硬着头皮道,“那你打吧。”

纪风无奈地叹了一声,抬起手就是一耳光。这下没之前狠,但也把亓晴的脸扇歪到了一边。“是不是又要开始跟我赌气,然后不理我了?”

亓晴低着脑袋,三年没被家暴,确实忘记滋味了。“我不敢。”他望着手腕上的锁铐。“纪风…”

纪风望着他,起身去翻家里的医药柜。亓晴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哪里都不会落灰。这里虽然没用过,但他也备了。估计就是料到有这一天。纪风抓了棉签棉球和药膏出来,指了指沙发。“过去,给你上药。”

亓晴乖顺地坐下,把被扇烂的那半侧脸露出来。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打破了皮,现在肿胀起深红的掌印,三个叠在一起,那肤嫩皮薄的小脸根本受不了。

纪风就跨了一只腿坐在沙发扶手上,俯下身去给他脸上拭药,边擦边随口道,“我想吃小橘子。”

亓晴嘶了一声,微微扯动嘴唇,把被扇烂的那侧抬得更高,勉强道,“我待会儿去买。”

纪风凝视着他被打烂的那半侧脸,几乎伤到了卧蚕,一路掴到了耳廓。他以前不懂事,还把亓晴扇聋过,现在越来越熟练,早就不会扇错了。可惜亓晴不让他打了。

纪风一只手掐着亓晴的下巴,一只手将沾了药膏的棉签蜻蜓点水般地沾上去,擦拭掉血滴又抹药膏。“打得有点狠了,我在心疼。你感受得到的吗?”

亓晴斜眼瞥了他一眼,“我知道。”那半侧脸还肿着,火辣辣的,像被凌虐过的臀腿,现在都在作痛。

纪风啧了一下嘴。“要不是涂了药,我就舔你脸了。”

亓晴乖顺地闭上眼,“你把药膏擦了,洗一洗,想亲想舔都行。”

纪风就笑着甩了甩掐住他下颚的手,“我想舔的是血,都洗干净了我舔什么,嗯?乖宝。”

亓晴用鼻子哼着吸了吸气,“你今天说的话比过去三年都多。”挨巴掌他也忍了。纪风以前一声不吭太煎熬了,家里寂静一片,堪称十大酷刑。

纪风哼哼笑着,手中棉签一丢,又抓了一个过来,沾着药膏,低额上药,神情专注到像是在精雕细琢玉菩萨的匠工。“再不跟你说话老婆就要跟人跑了,当然得说。”

亓晴闭着眼,哼了哼,“你什么时候看的手机,我又没开提示音。”说的是温酥雨?早知道就让他多发点好了。要知道吃醋有效的话。

纪风又笑,忍不住去舔他,舌尖在额头上蹭了蹭,打着转儿地咬了一小口。“肏你屁眼,你伏下去哭喊着宝贝老公的时候。”昨天晚上顶着亓晴的后腰,他手机丢在床上,拿起来随手看。纪风边把鸡吧塞到最里头可劲儿捣鼓,边抽他骚屁股。右手掴扇,左手刷手机的功夫还是有的。他发力用的是胯和腰腹,又不是用手。

亓晴抬眼皮,仰头看他。“你以前也这样?”

纪风望着他,就觉得他这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娇俏极了,让他忍不住想咬进嘴里去。“那倒没有。以前确实心情不好。”

亓晴咽了下口水。“哦。”

纪风怜惜地碰了碰他的耳垂,掐起来又捏了捏。温热的,很柔软,像被烫熟了摸熟了的玉佩。“你是不是嫌弃我现在胡子拉碴的样子了。”他低声问着,“温酥雨那人长什么样?”

亓晴知道他上好药了,就乖顺地站起来,他比纪风矮一个头,对方坐在沙发扶手上也比他高。“能怎么样,想看陪我出去看。”

纪风又笑。“你真是不遗余力要把我骗出去,是不是?”

亓晴无奈地摇头,“对啊。”

纪风舍不得打他罚他,在他边上踟蹰一会儿,又往洗手间走。“去理发,你想怎么玩都行。”

亓晴喔了一声,乖巧地跟在后面。心道,你看,后两巴掌没有挨的必要。

纪风坐在马桶圈上,脖子上套着亓晴昨天买的那份北平日报。对方拿着剪刀,把他额前的碎发咔嚓一下就剪了,随后颇为熟练地剪着琐碎的发丝。“你以前都是自己剪的?”亓晴跟他在一起后都是他带出去理发,动辄一次下来就要几千,他没见过亓晴自己剪头发。

亓晴嗯了一声,“我那家境,怎么出去剪。”男生剪发便宜,但几十他也得省着啊。

纪风望着他,眸中带着些看见爱人的温润笑意。“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很娇俏了,宝宝果然天生丽质。”

亓晴敷衍他,“嗯嗯,对。”这些年听了多少次夸奖,耳朵生茧子了。

纪风看着爱人扫地上的碎发,他在弯腰的时候睡衣就盖不住后腰,被撩起来一小截,能看到下面白嫩柔软的身段。忍不住伸手去掐亓晴的腰肢,亓晴缩了下身子,敏感地把左手伸到后面挡屁股。“你不能玩,已经肿了。”他的语气很义正严辞。

纪风更忍不住,把他睡裤往下拽,看着下面露出被巴掌扇肿的红屁股,舔了下嘴唇,“我想…”

亓晴吸了吸气,把扫好头发的簸箕放到一旁,走到他身前扯睡裤。被打肿的两瓣娇臀红彤彤的,单薄的内裤布料几乎透明,一眼就能扫到下面被掴肿了的烂臀。

纪风伸出手掐他臀尖,直接分开了用拇指去揉他臀缝的肉穴。那个被肏肿了的尖现在有些发红,被磨破了的肌肤可怜极了,像嘟起来一个小唇的樱桃小嘴。“算了,你这哪儿玩得了。”

他抬起手把裤子都扯上去,站起身倚到了洗手间的台子上。上半身撑在台子上,精神就有些萎靡不堪,“我累了,你快点。”

亓晴望着他的新造型,额前的碎发都被他撩上去,用发蜡重新抓成了前刺。齐肩的长发已经被理干净,现在短到不行,很利落。

对方姣好的桃花眼和剑眉都明朗起来,高鼻梁,深邃的眼窝,厚卧蚕,整张脸似被女娲精雕细琢过。窄鼻翼连着薄唇,脸部轮廓格外流畅,浑然一体。骨相皮相都美如冠玉。白皙透亮的脸除了些胡茬,简直明艳到了极致。

他平时眸色是灰暗的,无光无神,现在双眸明亮,宛如画龙点睛。

亓晴把簸箕拿出去倒掉,回身进洗手间找刮刀和剃胡膏。他身上毛发很少,这个单纯就是为了纪风买的。

给纪风打好泡沫,亓晴靠在台子上打了个哈欠。他起太早了,又折腾了这么久。

纪风眯着眼睛,整个人已经懒到快要从台子上滑下去。“链子该缩短,紧紧的,让你…就离不开我。”

亓晴敷衍地嗯着。他知道这人最想要的就是恨不能把自己融入骨髓。手铐算什么呢?纪风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吃掉。

纪风在剃胡子的时候难得自己操刀,接过去对着镜子认真刮着,又用余光瞟着他。“真得多看着你,别又出现个金发碧眼的,你就又被勾魂儿了。”

亓晴开口辩解,“他真的是同组同学,你这么多些年都不信。我结课就没了联系。”

纪风对着洗手台擦拭泡沫,低下头去洗脸,“允许你老公自卑一下吧。他比我长得帅了那么多。”

亓晴望着纪风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还有那个狠戾的公狗腰。在家拘了三年,对方身材还是好到一摸就是肌肉,紧实的薄肌他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

真不知道纪风自卑在哪里。

“你审美不对劲。”亓晴想了想,总结道。“他是长得妖冶的,你是长得英俊的。”

纪风酸得整个人都冒出泡儿了。“妖冶,你竟然能用妖冶这么个词,晴晴,你真是皮痒痒了。”

亓晴缩了缩肩膀,看着纪风从洗手台起身。对方脸上还挂着水珠,骨相立体得像大荧幕上的领衔主演扑面而来,犹如出水芙蓉的样貌让他看愣了神。毕竟三年对的都是邋遢的纪风,他快忘了这人收拾好这么抓眼。漆黑的一双眸子凝着他,泛着些许灯光,宛如银河间璀璨的星辰。

亓晴怔了一两秒才缓过神来,“他是0啊!你不知道我什么型号吗?”

纪风笑起来,“你说呢?我怎么记得他认识我的时候自我介绍说他05偏0?”

亓晴眨巴眼睛,装乖,“他后来游说我要夹心三明治,被我拒了。”

纪风哼哼笑着,“夹心三明治,真亏他想的出来。”他伸出手去掐亓晴的下巴,又像逗猫儿似的挠了挠。“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的,除非你自愿。”

亓晴摇头,“哎,什么自愿,碰了你就入眼不了别人了。”

纪风笑起来,眉眼到唇角都带着温润的笑意。他的脸适合有棱角和锋芒的尖锐眼神,这样温顺小意的一面却显得格外弥足珍贵,像情道场上的浪子回头。“我知道。”他一向被上天眷顾。

亓晴见他起来,就乖顺地跟在后面,“妈妈打电话我就不入镜了,你也没法解释打的伤吧,她要担心的。”

纪风很无所谓,“你早就该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带我去治病。”

亓晴低下头看脚趾,红红的,像龙虾蜷尾。“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纪风怔了两下,恍然说好。“那我不让他们知道。你乖乖挡脸,嗯?”

亓晴顺从地点头,但又舍不得和他分开,在纪风拨通视频的时候就贴在对方身边。他右边是纪风,入境只有半边脸的话,就也行。

他俩换了长袖的睡衣,情侣款,材质都很柔软的。手铐被暂时丢到了床上。亓晴小心地摸着左手手腕的伤痕,隔着衣服又抓了抓袖角。

纪风坐在阳台的花丛旁,随便捡了个小凳子屈起腿歇着。亓晴就坐在另一个小凳子蹭着他。感觉很舒适。

纪风妈妈叫温筱菡,今年年纪也不大,才四十五岁,温柔又善良。纪风和亓晴恋爱第三年就把他带回去出柜了。家里没一点反对。没出意外的话,他们早结婚了。

温筱菡接通视频,语气温暖如春,眼眸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妈妈正在用下午茶呢,晴晴好呀?风风也好吗?”

纪风知道他妈喜欢晴晴,眼睛也笑得眯起来,“妈,下午好。”

亓晴怔怔地望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温柔又体贴的女人,觉得自己只露半张脸其实很不好。但他又只能小心地望着自己露出来的那半侧脸,露出真诚的笑容。嘴角一齐扯起来,他左半边疼得近乎撕裂,“妈,我们这三年太忙了,现在才有空回视频,对不起啊。”

纪风伸手揉他头发,眼神带了一丝缱绻。“妈,你就别担心啦,儿子我又不可能是死了。跟晴晴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操心的啊。”

温筱菡轻轻地笑起来,唇角微微上翘,“知道你们忙,生日过节也不记得跟妈妈联系啦。要是没有晴晴给我们发照片和语音,我们的思念都不知道怎么安放呢。风风啊,你还真是,此间乐,不思蜀啊。”

纪风笑容很自然,眼眸里都是闪烁着的光芒,他随意地揽着亓晴的脑袋,抓了抓他耳后的碎发,“妈,下个节日就回去,你就别怪你儿子了。爸他还忙着吗?”

温筱菡点头,“忙着呀,每个节日都忙。你连地址都不留,家里堆的礼物都成小山了。”

纪风扯嘴角,“哎呀我都没给他们送他们还送过来?你们有打着我名义帮忙回不?”

温筱菡又点头,带了些愁容地看向屏幕这边,姣好的眉毛蹙紧起来。她保养得很好,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甚至看不到皱纹,只有眉间紧皱的竖纹。“你们忙成什么样了,连家都不回一次呢?还是三年了。”

纪风抿唇,顿了几秒才开口扯慌,“刚工作嘛,单位希望我加班,出去喝吐了又得休养身体,晴晴尽量瞒着怕你们担心。我又不想利用你俩找工作,别说啦。我俩假日都紧着躺在床上睡大觉呢,你看晴晴忙得都有青眼圈了。”他把挂在亓晴肩上的手勾过来,轻轻点在亓晴眼下,心疼地蹭了一下,收回指尖。又把手揽到他肩头去了。

亓晴左手就勾在他左手臂,很亲密地和他贴着。纪风也觉得舒服。

温筱菡眉间还是有些发愁。“你说你这孩子,在这些事上怎么就不开明些,家里的钱够你俩花一辈子了。上班不上班的,健康更要紧啊。晴晴也仔细着身体啊,你不想上班我俩养着你俩,没问题的。别操心工作了。”

纪风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再灌我酒我就辞退,好不好?你们随便把我塞进家里哪个分公司都行,让我去当那个ceo还是什么cfo的都行。”

温筱菡又叹了口气,“端午节回家,好不好?我去说你爸,让他也早点回来。”

纪风知道这一答应就是一诺千金,张嘴张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亓晴蹭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妈,我们会去的,你们别担心了啊。”

亓晴想着,端午节是下月初五,六月十号。今天五月四号,还有一个多月。纪风状态应该会变好吧。

纪风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无巨细地跟他妈讲话。等亓晴走远后又解释了几句为什么晴晴不全脸入镜,说他是怕遮了儿子的俊脸嘛,纪风就又挨了几句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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