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微泛起绯色,一看就被人欺负了。
“朕说了,朕在忙,不要打扰朕批阅奏折。”姜洛洛被毛笔刺激得身子微微弓起,手掌撑在桌沿上,指节泛白。
张佑白猜到了什么,鼻间泛起一阵酸涩,正打算听姜洛洛的话就此退下,但是一身玄衣的凌川回来了。
凌川面色沉静地走到殿中央,跪了下去:“陛下,微臣回来了,微臣有药事启奏。”
“你怎么才回来?”姜洛洛轻哼一声,手抚过拱起的龙袍,将谢观的头按下去。
“谢氏嫡长公子谋杀朝廷命官,和安南侯世子同罪,请陛下处置!”凌川掷地有声地说道,“臣遵从陛下旨意办事,谢观非但不从旁协助,还派手下来杀我,此人狼子野心,陛下千万不能放过他。”
空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张佑白眼底满是疑惑,安南侯世子宋昭进宫这事他听说了,当时他就要兄长把他也送进去,但兄长没答应,然后兄长就被宋昭刺杀了,如果他进宫了,就不会有这个事。
但是凌川口中的谢氏嫡长公子不是刚封了国师吗?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而且,凌川好像抢了他的台词。
还有,藏在书案底下的人是谁?
陛下会不会舍不得宋昭,把人放了出来?
他记得除夕宴上,陛下似乎特别青睐宋昭,问了他好几句。
张佑白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姜洛洛微咬下唇,但唇角还是溢出一声轻响。
“陛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微臣帮你按摩吧。”凌川缓缓抬起头,盯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动人脸庞,一下子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或者,正在发生。
张佑白当然不会便宜凌川,顺着他的上一句话接着说:“陛下,我觉得凌侍卫说得对,刺杀朝廷命官,都是死罪,陛下切不轻罚了他们。”
“你们……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先下去吧。”姜洛洛的膝弯搭在了谢观的肩膀上,脚跟总是碰到谢观的窄腰,足尖还挂着松垮的腰带。
幸好龙袍足够宽大,能够遮挡住。
周锦朝着两位做出手势:“凌侍卫,长公子,请吧,陛下没有治你们的擅闯之罪,已是开恩。”
他们只能离开宣政殿。
凌川作为御前侍卫,在宣政殿外守着,并没有问题。
张佑白想了想,还是去看了一眼张勉,问了太医:“大人,我兄长如何了?”
太医:“没什么大碍,醒过来就好了。”
张佑白这才松开口气,匆忙回到宣政殿外,而凌川依然站在烈日下,汗水浸湿了他的鬓发,周锦正在一旁劝:“凌侍卫,陛下还在忙,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陛下想见你了,自然会叫你的。”
张佑白站在远处看着,思索了片刻,转身回了甘露殿。
当然,殿外有御前女官海棠拦着:“陛下不在甘露殿。”
“陛下让我在甘露殿休息一下,他马上就回来。”张佑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海棠思索了片刻,侧过身,将张佑白放了进来。
宣政殿
谢观终于画完了,他这才起身,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明显的痕迹:“陛下还满意吗?”
姜洛洛掀开龙袍,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朵鲜红艳丽的桃花,撇了撇嘴:“可是颜色不对,桃花是粉的。”
“下回,微臣给陛下画粉的桃花,如何?”谢观双手撑在龙椅的两侧,与姜洛洛额头紧贴。
“好吧。”姜洛洛又掀开看了一眼腿内侧的桃花,雪里透粉,正好有五片亲出来的花瓣,他戳了戳谢观凸起的地方,“现在你已经画完了,该批奏折了,再偷懒我就把你交给殿外的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