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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姜洛洛的身上,长发被捋到身前,雪白纤细的后颈露了出来,只见他趴在那,手肘撑在案上,外袍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衣摆堆在小腿根部,足尖微微蜷起,犹如尚未绽放的花苞。
张勉微瞪双目,喉结迅速上下滚动,声线不自觉地有些颤抖:“陛下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姜洛洛缩回手,双手拢了拢外袍,从榻上下来,一脸无辜,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水光:“朕刚才被药烫到了,又找不到凉水,就想贴在冷的地方舒服一下,张相为何这么凶?”
张勉对着这双勾人的眼睛,心莫名一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圈住姜洛洛的手腕,拉到了眼前,细细打量着仍然有些泛红的指尖,沉声道:“烫到了?还疼吗?这批人伺候得不用心,换掉吧。”
他抬起头,瞥见宛若新雪的肌肤,目光微滞,因为一只手被他握住,再加上外头的寒风吹进来,姜洛洛的另一只手根本挡不住乍泄的春光,雪色平原上的傲立那抹梅红一览无遗。
“已经不疼了……那能不能我自己选人?”姜洛洛撇了撇嘴,想将手抽离出来,却被张勉拉得更近了些,额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喉间溢出委屈的声响,“痛……”
听到姜洛洛的前半句话,张勉的脸冷了下来,但听到后半句话,他眸光微动,缓缓松开姜洛洛的手,后退两步与姜洛洛拉开距离。
他绕到另一边,似乎在给自己找事做,沉默着关上窗,过了半晌,终于冷静了下来,回眸看了姜洛洛一眼,声音透着冷意:“陛下真是……”好谋算。
两次苦肉计,一次出宫,一次换人。
他竟又一次着了小皇帝的道。
姜洛洛一听就只知道张勉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走上前,眼底氤氲起雾气,语气绵软:“朕是天子,连挑选身边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张勉避开了勾人的目光,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甜腻中带着点委屈的嗓音,缓缓闭上眼,平静地说:“当然可以,等陛下病好,内务府自然会将人送过来。”
姜洛洛弯起唇,眼角翘起一抹可爱的弧度:“好呀。”
“陛下,请先穿好衣服。”张勉朝着姜洛洛拱了拱手,低眸间瞥见袍子缝隙透出来的一片雪白,指尖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挪开了目光。
“可是穿这个好麻烦,要不张相帮我穿一下?”姜洛洛凑了上去,微微踮起脚尖。
淡淡的甜香盖过了屋里弥漫的苦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张勉失神片刻。
好香。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双手拢住姜洛洛身前的布料,声音晦涩:“陛下的里衣呢?”
“在那——”姜洛洛抬手一指,布料又从张勉的掌心滑落,里头的风景又暴露在眼前,勾得人挪不开眼。
张勉步伐略显慌乱地拿起姜洛洛的里衣,下意识闻了闻,似乎也沾了些甜香,他攥紧了里衣,走到姜洛洛面前:“微臣伺候陛下更衣。”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生涩,指尖抚过细腻的肌肤,剥下玄色的外袍。
姜洛洛除了一条亵裤,什么也没穿。
他闭着眼,想给姜洛洛披上外衣,可是姜洛洛的手却迟迟没有主动伸进来。
“张相,你闭着眼怎么给我穿衣服?而且,万一刺客来了,你看不到怎么办?”姜洛洛伸出手,捏了捏里衣的面料,质感舒适。
张勉缓缓睁开眼,握住姜洛洛的手,帮他套好里衣,语气笃定:“不会。”
他俯下身,给系好带子,又拿来中衣,沉默着给姜洛洛穿好。
“陛下若是觉得躺累了,也可在甘露殿内活动一下。”张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药碗,“陛下的药还没喝吗?”
姜洛洛眸光微动,轻轻嗯了一声:“正要喝药,张相就回来了。”
“是吗?”张勉再次端起碗,盯着浓稠的药汁,似是
\t\t\t\t\t\t\t\t\t', '\t')('\t\t\t\t想起什么,温声道,“陛下放心,药里没有毒药,这碗药多放些了糖,会比之前的好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