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的第二十五个子,红衣脑补了一下有脚后跟连踏二十五下的效果……
可能会让观众觉得演员抽筋了。
于是又是苦思冥想地过了一路。
进入祁川边界时,已完成了七八成的样子。红衣合着节奏又哼一边那首《reelaroundthesun》,过了半首之后发现这曲子也不够长。
扯扯嘴角,只好闷头先接着译,至于长度问题,回头挑几个可以重复的段落多用两遍好了。
塞外的气息越来越明显了。
说不上这种差别是怎么来的,似乎连风都和长阳城的风不一样。嗅上去更干一些,带着点细沙和青草混合出来的味道,猎猎地轻吹,偶尔能听到风掠过墙壁的划响。
天色还是一样的蓝,然则举目望去,视野却更开阔。不似长阳城那般怎么看都难免有一处屋檐或是亭台落入眼中,这里的许多地方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建筑物,再使劲往远看才得以瞧见些小山什么的。
红衣却没太多心思去欣赏美景。心情太复杂,眼皮底下全是事就算了,若回忆一番……上次在这祁川,差点把命丢了。
还有三个竹韵馆的舞姬命丧于此,后来有没有好心人为她们收尸也不得而知。
绿袖在熙原,祁川西南角,与赫契只一线之隔的地方。
她在这里用的不是真名,大约是因为她来过这里、谨淑翁主在长阳的名头又大,怕被赫契人查到端倪。
红衣进了城便开始四处打听,询问有没有一个叫“青袂”的舞姬。倒是一问就打听到了,那在街边吹糖人的老伯笑呵呵地告诉她,那是熙原一地名气最大的舞姬,长歌馆的老板娘。
红衣假装刚知“长歌馆”这三个字一般点点头,又问他这地方怎么走,那人和善地指了路:“沿着这条街往西一直走就看见了,门脸很大,不会走错。”
“多谢老伯!”红衣高兴地道了声谢,看他摊上写着“糖人三文一个”,就摸了十文钱出来,挑了两个糖人,让他不必找钱,算是答谢。
两个糖人一个都是小鸭子的模样,但姿态不同。红衣含笑给了小萄一个:“喏,这一路担惊受怕辛苦你了,拿着玩。”
小萄一边接过一边蹙蹙秀眉:“奴婢倒没觉得辛苦,但娘子显是瘦了一圈……若晚些见了公子,娘子可得替奴婢说说话。”
“肯定不怪你。”红衣笑着在她肩头一揽,加快了步子往西边去。
走了一阵子,觉得被那老伯坑了呢……
什么“往西一直走就看见了”,说得那么轻松,听着好像就几十米、最多几百米似的……
可她和小萄走得都快瘫了。
后悔进了城就直接让车夫寻客栈歇息,早知道再坐会儿车就好了!
终于看到长歌馆的牌匾的时候,红衣长喘口气,“咣当”就趴在了门上。
可那门虽然关着,里面却没上闩,被她这么一趴就朝里打开了。红衣一时来不及反应、小萄同样累得没回过神来扶她,她只好一下子猛跌进去!
肚子在门槛上摔得……好疼。
里面正练舞的几个舞姬吓得一脸惊悚,再看看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个弱弱的声音说:“这是……要饭的?”
“你说谁是要饭的呢!”小萄生气地顶了一句,一边扶红衣一边问她们,“你们老板娘呢?”
红衣看看地上摔碎的糖人:得,给“老板娘”的见面礼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