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拉着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紧锁的为他诊脉。
这孩子的脉搏很是微弱,而且跳动的特别慢,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孩子的病,正如郎中所言,是胸痹,也就是现代医学俗称的先天性心脏病。
怪不得他时常有昏迷的症状,在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的情况下,这孩子能活到三岁,实在是不容易。
她轻拍孩子的小手,回身对老妇人道:
“带上他,去军营吧!”
老妇愣了一下,有些担忧的问道:
“郎中说,这孩子平时要少活动,少出门,不然那心,随时可能会掉下来,或者,随时都有死过去的危险……”
老妇人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小孩子得的胸痹很严重,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在这医疗闭塞的时代,等的时间愈久,愈有危险。
可是这小孩子遇到她这个现代医生了,算是他命大。
想到这,她从袖口中取出两粒强心药交给老妇人,
“这两粒药给他服下,想救你儿子,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等到他人头落地时再去,一切都晚了。”
听到人头落地这四个字时,老妇人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即将那两粒她觉得很稀奇的小药丸送到小男孩嘴里。
见小男孩将药吃下后,洛蓝起身,对老妇人交代道:
“给他换衣服吧,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不要耽搁太久。”
“民妇明白,民妇这就去换。”
应完这句话,老妇人慌忙去给她的孙儿换衣裳,洛蓝带着阿彩和阿虹,来到院子里等候。
看着这晴朗的天空,阿彩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王妃,那孩子太可怜了,那么小,就得了这种随时可能会毙命的病。”
洛蓝的心情很是压抑,自打安安丢了以后,就没发生过一件让她开心的事。
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可怜的小孩子,她是断然不会去军营里管此等闲事的。
一会功夫,老妇人抱着孩子出来了,看着她颤抖的双手,好像随时会摔倒的样子,阿虹上前将孩子接了过来。
她们一行五人,很快坐上马车,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此时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军营里的冷钰黑脸坐在那里,刘德昌坐在他右手边,出言劝阻道:
“他偷的东西不多,何必非要弄这么大的排场呢?打几板子就行了。”
“如果这次纵容他,那下次这军营中,不定会出来多少蛀虫,不杀,不足以立军威。”
“哎!说的也对,军法无情,谁叫他蔑视军法呢,对了,那一万精兵在京城内外找了一天,一无所获,咱们要不要扩大搜索范围?”
提到这件事,冷钰的脸似乎又染上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