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坠着一个好看的帝王绿翡翠珠子,亮晶晶的悬在胸膛前:“暖和吗?”
江云娆低着头一直盯着看:
“暖和,这坠子还很好看。不过这龙头的纽扣,臣妾能用吗?”
只是那珠子上刻着人名儿,由于太小了,她没看见。
是裴琰从小带的一串翡翠佛珠,是当初他母亲留给他的,用来祈求平安的,
他给拆了做成了江云娆披风坠子上的珠子,保佑两个人的她,能够平平安安。
裴琰道:“小物件儿,不碍事。这狐毛披风在大周实属难得,墨狐就更为罕见了。
墨狐的毛更柔软更长,适合你这个怕冷又娇气的人。”
他嘴上说着娇气,眼神却是满打满的宠溺之色。
福康公公连忙在一边添了一句:
“整个皇宫就两件儿,一件儿是先帝爷从前给明华皇贵妃猎的墨狐做的,后来皇贵妃给了皇上,另一件儿就在贵妃娘娘身上了。”
江云娆摸着柔软的墨狐毛,身上都开始微微发热了,这质量还真是没得说:
“大周皇家限定款,还是皇上亲自猎的,臣妾很喜欢!”
裴琰看着江云娆澄澈透亮满含笑意的乌眸却并未有多大开心,这只不过是一件狐狸毛做的披风罢了,再贵重又能贵重到哪里去?
宫人褪去后,裴琰伸手揽过她软腰,一把将人圈入怀中,在她耳畔呢喃着:“朕属实不知道还能再给你些什么了。”
江云娆低眉,淡淡粉色的面颊浮现娇色与笑意:“皇上已经给的很多了。”
她想起曾经自己说的那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裴琰已经给了她太多,位份,专宠,金银珠宝,甚至连帝王的私库都跟她共享了,她觉得已经够多了。
只是心中还有一事悬在心里,她这几日听归冥私下跟她禀报说,鹤兰因还在天元宫的密室里,但刑罚是已经停了。
只是皇帝依旧没有准允将人给放了,现在内阁里的臣子依旧跟皇帝拧着,
只是因为大过年的,大家都过年去了,这开年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江云娆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
“臣妾知道此刻跟皇上说这些你会不开心,但是站在理智的角度,皇上是否该考虑一下鹤大人的去处了?”
果不其然,裴琰听闻这话,抱着她身子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大过节的,提那晦气之人做什么?”
江云娆规劝道:
“皇上恼恨他是人之常情,但为了自己一时的情绪,动摇了内阁诸臣的心,那就不划算了。
鹤兰因留在朝堂,留在皇上面前,恐怕皇上见着也是碍眼,不妨就将人下放去北境?”
裴琰心底自然是明白将人安插入北境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震慑禹王罢了。
可这原本的心腹之臣,在经历这样一番的纠葛之后,他无法判定鹤兰因内心的想法。
将人送去北境以后,许多事情都会说不清了。
江云娆其实已经看出来裴琰心中的顾虑了:
“鹤大人之前说,他除却是鹤兰因,还是大周中书令,当初臣妾也不信任他这样的做法,他明言道,可取毒药控制。
臣妾以为,鹤大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纯粹的大周中书令。”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挑了挑,眼神冷戾:“朕再考虑一二。”
江云娆心底闷着,还是没能把鹤兰因从密室里救出来,开年以后,又得闹上一番。
正当她还在这里琢磨着,芝兰便在殿门外急声道:
“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今夜是不得已才来打搅!”
江云娆命人开了殿门,问:“怎么了芝兰?”
芝兰沉声道:“花吟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