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深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是冷的,不是在调/情,我听出了他话里面的警告。浑身一颤,挣了一下,他也松手放开了我,起身拿着那有些发凉的毛巾走了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换了一瓶药酒,味道大得很,他在我跟前打开的时候,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十分抗拒:“不要,味道太大了!”
他压根儿就不会听我的话,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沾在指腹上直接就按在我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地擦拭着。
许南深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脸上的皮肤本来就比较薄弱,他这么擦拭着,还陪着药酒,多多少少我还是会吃痛。
“许南深,我疼!”
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捉着他手腕,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跟我的手没碰他一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手上的力气还大了几分。
“你轻点儿!”
真的当我的脸是树皮,随便搓也没关系吗?
“你要是这几天不想见人我就轻点儿。”
我被他这么一噎,说得好像是我错了一样。
我闭了闭眼,干脆就当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我不见人了,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我睁开眼看着他,他正幽幽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儿后悔刚才睁开眼睛了。
他冷哼了一声,用力摁了一下我的脸,我连忙推开他:“你要弄死我吗?”
许南深伸手就把那一小瓶药酒扔到我自己的怀里面,一边脱着马甲,卷起嘴里面的那件衬衫,露出腰间好看的腰线。
我愣了一下,烫着脸连忙转开视线。
许如澄这一巴掌用了不小的力气,我洗澡的时候才在镜子里面看清楚自己的脸。
虽然已经被许南深处理过了,可是还是红红的一片,很明显。
我咬了咬牙,庆幸自己也扇了一巴掌回去。
因为被许如澄打了我右脸,害得我睡觉的时候不得不左侧着睡。
以前我都是侧着右面的,背对着许南深,现在好了,他一贯都是右侧着睡,如今直接跟他面对着面。
我特意挪远了将近半米,但是屋子里面没有开空调,这十二月多的夜晚冷得有些发僵。
中间空了那么大的一段出来,冷风不断地灌进来,我觉得自己一半是冷的,一半是热的,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我干脆仰躺着,可是仰躺着又不习惯,我一向都习惯了侧着睡的。想了想,还是侧着吧。
如此反复,最后许南深突然之间伸了只手过来,一把将我扣着,直接往他怀里面拽。
“再动就别怪我。”
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侧,睡衣和睡裤的边缘交际,意思很明显。
只要动一动,他的手就能够从我衣服的边沿顺上去了。
我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了。
但也并不好睡,他刚才用力的时候我没防备,一下子就被他扣到怀里面去了。
许南深现在正面对着我,只要一呼吸,那气息就打在我的头顶上面。
甚至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还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
最后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的,再醒过来的时候许南深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的手压着被子,全都卷在了自己的身上,头发乱糟糟的,睁开眼睛就被头发给挡了视线。
洗漱完的时候许南深刚跑完步回来,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漱了。
虽然昨晚许南深的动作确实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报复我才特意用那么大的力气的,但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红肿已经很浅了,不仔细看倒也不怎么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