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医吗你是不是编的啊?”
“呃……才不是!那神医以前还分文不取治过穷人,神医嘛!看心情,心情好不用钱都给你治!不过我说的那个,他是花了五百两请的呢!”
穆杏林在旁听得好笑,仰头饮下酒杯里的酒,冲那边丢出自己的疑问,“请问几位,为何称之为‘白笛神医’呢?”
那几位大声说话的人齐声将头转了过来,最先说他亲戚被救治的人举了举筷子,“顾名思义,就是那神医经常随身带一只笛子,白色的,喔,就像你腰上那个。我说小哥啊,你既然是明白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现在江湖上可到处都是你这种带白笛模仿神医装潇洒的。”
话音未落,从外面进来一个持剑少年侠客,腰际一只白笛,再配上他那白衣,风流倜傥。
穆杏林往自己白笛上瞄一眼,回头与专注凝视他的傅青岩相视一笑。
结账出了酒楼之后,穆杏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白笛神医’……好难听。”
傅青岩闻言一笑,穆杏林身上的温文尔雅与那种出自大家的卓华,是常人无法比拟模仿的,“那你就把白笛神医当成其他人吧。”
穆杏林点头,“好主意。”
只要一想白笛神医是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人,穆杏林就觉得心里舒坦。
入秋的清凉拂面而过,穆杏林心中惬意。身上没有负一件事,与人一同游山玩水,这大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前方忽然又热闹起来,后方行人纷纷从穆杏林和傅青岩身边跑过,热闹之处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不时传来叫好声。
穆杏林与傅青岩相视一眼,抬腿往那边走去。
此时距离先皇驾崩已有半个月,和王爷盛明远回京稳定局势之后消息才传了出来,不过倒不是天命阁,怕朝廷的面子被驳以及江湖二心,先皇是急病驾崩的。
和王爷在一干势力扶持中顺应人心登上了龙位。而这位新皇,刚上位,就先重查了傅将军旧案,傅将军的势力也在真相大白之后重整回到战场,只要那支勇锐经验之师一到,边防的危机想必会轻上许多。这道消息一传出,不知多少人放了心。
因新皇无比重视边防,粮草与兵力被不断地派往边防,举国之下都被这种‘无后顾之忧’的感觉安心到,民心一振。
所以现今的大予,面上还是一片祥和。
围观人群熙攘,穆杏林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上一看,入目素白倩影,相隔太远只瞧见一个身形站在上端。
一个……人?为什么会被叫好?
“看不清。”
穆杏林收回视线,扫了一众昂首望天的百姓,多为男人。他想,那上面那个应该是美人吧。无意左右一眼,却见侠士豪客打扮的人,也在旁的酒楼高阁往这边痴痴看着。
傅青岩往观景台上瞥去一眼收回,“不用看清,你比较好看。”
他武功高深,只一眼看得清清楚楚。芙蓉面青黛描眉画眼,可在他眼中,寡淡得不能再淡,他又怎么会觉得好看。
只有穆杏林,在这泯然众生之间,清颜如画,水墨氤氲自成风华雅致,黑眸斜斜一眼,就好像被困在他的眼神之中,朦朦胧胧,身陷梦境。
穆杏林收回那一眼,弯唇似笑非笑,“我不是女子,被夸奖了也不会高兴。”
傅青岩眸中意味深长,“那怎么说杏林会高兴?”不过,他之前说的话可不是为了穆杏林高兴讲的话,而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