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它会说话吗?”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挺起了背,“你说什么?”
林以南点点头,“看来您和它不是很熟,难怪会被咬。”
听他这么一说,李法乙觉得自己脸上和头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眼前闪过“索命”那张满嘴尖牙的大嘴,似乎又朝他扑来。他忍不住举起手挡在了面前,整个人向后一缩头猛地撞到了墙壁。
史记只听见“咚”的一声,“索命”跳了出来,她也吓得一抖跳到了林以南身侧。
果然不能背地里讲人,不对,讲不是人也不行。林以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谄媚冲着他和史记微笑的“索命”,“你怎么跑来了?”
“索命”似乎是为了将自己说话的本事展现出来,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我听见你们在叫我,我就来了。”
“你刚才在哪里?这么小声你都能听见?”史记简直不敢相信。
“嘻嘻,我就在外面呀。”“索命”咧嘴一笑,“人家耳朵好使得很。”它似乎是和小分队的人时间长了,新学会了很多词语,话说得越来越溜。
林以南似是想到什么,“您之前就是通过‘索命’来监视我们的?”顿了一下,又道,“不对,应该不是,您都不知道它会说话。”
“索命”听见林以南同李法乙说话,条件反射地又要扑上去,被林以南一把揽住抓到了一边,“别动。”
他转回头,问李法乙,“校长,您之前到底是怎么控制它的?”
李校长见林以南制住了“索命”,心里也是一肚子疑惑,他管了它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如此温顺的时刻,不用草药,不用武力,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抓握就将它治得服服帖帖。
他不肯说话,“索命”替他开了口,“他不是灌我药,就是毒打我。有一次,差点被他打死了。”
李法乙满脸通红,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被它养的凶器揭了底不说,还被反噬。
林以南拍拍“索命”,“好了,先不说这个。我还有问题要问他。”
“孝宫村原来的掌事不是您。”林以南嘴角一笑,“别否认,我们都知道。孝宫村是周氏一族负责守护的村落,不是您。”
李校长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周氏一族守护了这个村落几百年,竟然到了你这里就被夺了权。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一群蠢货!几百年来守着这么个宝藏都不知道去取,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多高尚呢!”
“他们难道不高尚吗?”史记不禁反问。
“那就是傻!”
史记学着林以南的姿势也盘腿坐了下来,“那您这些年在这所学校里,拿着那么少的工资,培养了那么多的学生,您觉得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身份做掩饰。”
一句话将史记心里所有的期许都打得粉碎,她垂下眼不想再说话。
“索命”学会了很多话,自我思考的能力依旧有些不足,只是当它看到史记垂眼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受伤了。它狠狠地盯着李法乙,咬紧牙发出低嚎。
李校长有些不自在,稍稍转开了视线。
林以南又问了一遍,“您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一段不太光彩的历史,李法乙几乎早已忘记。经他们再三提及,他才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
一切开始的时候,李法乙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子。他生得不幸,父母早逝,家里又穷,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