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这般重了,日头这般大,快些回屋。”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得飞快,瞧着稳健得很。
江妩见婠姐儿同文氏落在了后头,想来是有话要说,她便连忙上去扶了妧姐儿。
妧姐儿回以甜甜一笑,很快就转了回去同江老太太说话,江妩看得愣在了原地,看来妧姐儿在井府过得是真的很好。
她们入了花厅,同井老太太一行人打过照面,便回了妧姐儿住的屋。
红绛引着众人到罗汉床坐下,江妩取出了连夜赶制的虎头鞋,与江老太太和妧姐儿谈起闲天来。
婠姐儿与文氏却没有入屋,她们母女也许久未见了,便在湖边绿荫凉亭坐下。
“昨日你怎不与千凛一并回,若不是今日你也来了,我也不知甚才能见着你……”文氏嫌了婠姐儿几句。
“甚?昨日他回了江府?”婠姐儿皱了眉,“他回去作甚?有甚事么?”
文氏觉着有些不对劲,她反问道:“千凛未同你说么?”
婠姐儿摸了摸耳垂,她眼睛闪躲了去,“昨日他归得晚,在书房歇了,早早又上朝去了,我未曾见着他。”
文氏盯着婠姐儿的手,心里有些泛酸,婠姐儿一说谎便惯摸耳垂,从小到大便是这般。
“他说要在城西开间铺子,怎么?他说同你商量过的,这般看来,你竟是不知么?”文氏肃了声,直直盯着婠姐儿。
婠姐儿还想狡辩遮掩,强作镇定地看着文氏的眼睛,“说过是说过,不过我觉着不妥,便否了,怎知他竟瞒着我偷偷回了府。”
文氏愈发确定婠姐儿在扯谎,她望着自己的眼睛说话,分明是希望自己信她。
婠姐儿看出了文氏眼中的锋芒,就如小时她谎称腹痛想留在昌平多顽一日,文氏虽知,却不揭穿,但同样是拿了这样的眼光来看她……
☆、签放妻书
“夫人!”执月惊慌失措地从小径跑来。
婠姐儿与文氏惊得从石凳站了起来,婠姐儿往前走了一步,一是要躲避文氏的眼神,二是担忧出了甚事,“执月,何事这般慌张?”
执月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口气,“夫人,井二奶奶羊水破了……”
妧姐儿发动了?
婠姐儿与文氏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看出对方眼底的慌乱,连忙动身前去。
母女两人赶到院子之时,就见井老太太、井夫人、井大奶奶、井嫣白也赶了过来,江妩扶着江老太太从产房出了来。
“妧姐儿还好么?”井老太太上去就问,毕竟两家也算是早早定婚,从前便是这般喊,等妧姐儿嫁进府中,老太太也还是未改口。
江老太太点点头,平复心情又安抚道:“无事的,羊水初破,她现时还吃得欢呢,估计今日夜里便能顺利生产了。”
井老太太听了也安心不少,便让井夫人扶着她进去。
井大奶奶楚氏便问端着吃食路过的红绕,“可派人去告知二爷了?”
红绕点了头,“已派人去了。”
江妩心里紧张得很,她看看着四周的事物,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江老太太似有所察,伸手拍了拍江妩的手背,低声道:“莫忧,妧姐儿底子好,能顺利的。”
江妩低低地应了。
井大奶奶见时候不差了,便吩咐了灶房将午膳挪到此处,就唤着各位先用膳,毕竟妧姐儿才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