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突围(1 / 1)

他虽然有张人类的脸,但我估计他脑袋里八成只剩咬人的念头了。

我从他剩半截的左手臂跟表情判断出来的。

这东西摆明了就是俗称的僵屍。

我不知道他是打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在这,那都不重要,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真的站在我面前。

我毫不怀疑这家伙的力气,理论上来说,一只僵屍绝对能隔着衣服在你身上咬开一道口子,而根据电视影集的设定来看,只要被他的手抓出一道伤口,我大概就会si。

在跑向他的这段期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

从他旁边跑过去看起来很不现实,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像一般b级电影里的那些普通殭屍一样迟钝,甚至以僵屍的标准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灵活了,而且这条走道也窄得不行,事实上我现在突然很好奇这公司的消防安全检查是怎麽通过的。

也就是说,我只能从正面突围了。

心念电转,而我的速度不减,数息之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看到食物进入了攻击范围,他张嘴就咬过来,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没有停下脚步,我压低了重心向他撞去。

这些东西变成丧屍後少了痛觉,力气翻倍成长,还会烧坏大脑,我还真就不信他们的肢t能有多协调了。

我用右肩撞上了他的下盘,接着抓住了他伸过来的右手,用力一拉。

感谢老天没有顺便给这玩意儿惊人的柔软度跟反应能力,也感谢我们的质量守恒定律,让他没有变得重到我拉不动,更感谢我的爸爸妈妈辛苦地养育我ren。

可能是太兴奋了,一安全下来思维就开始发散,总之我成功把他放倒了。

用我在柔道课唯一记住的一句话。

“只要你的重心b别人低那他就放不倒你,除非他b你大只十倍。”

领会jg神吧。

我看着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外送员,跟不断发出惨叫却没人逃出来的办公室,我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明明刚刚还在工作着混吃等si,下一瞬间同事就突然开始发狂互咬,我还弄倒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活si人的疯子。

这好像是我人生中最接近si亡的一次经验。

双手还在发抖,双脚也有点无力,不过我强忍住恐惧,赶在地上那东西站起来,再次袭击我之前就离开了现场。

======

我的钥匙呢?

站在机车前,我把右手cha进外套的口袋中,却没有0到应该在里面的机车钥匙。

别ga0这种黑se幽默吧,要是没带出办公室就神作了,要我回去那里面拿,我还不如就地自裁。

好险,经过短短六秒地不停翻找之後,我就在另一侧口袋成功地找到了钥匙,可能是刚刚才劫後余生,我还有点太紧张了。

打开後车厢,我拿了一罐水,跟一把螺丝起子用来防身,虽然我不觉得会有用。

这种情况下要是想骑机车离开,发出的声音我保守估计能把方圆百米内的殭屍全引过来,刚一只而已就要拼命,来三只以上我就si定了。

所以骑着机车离开是别想了,我还是得用走的离开这里。

只希望外面的人还没全部si光就好,警察,消防局,什麽都好,我只是普通人,一辈子奉公守法,只是想平静地过完一生而已。

现在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好像很过分了吗?

殭屍入侵南台湾二

“啊,新鲜空气。”

我深深地x1了一口高雄的空气,感受着熟悉的悬浮微粒顺着鼻腔冲入肺部,试图稍微抒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左右看了一圈,平时热闹的街道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台机车三三两两地倒在路边而已。

一直到走出两条街外,我才想到手机应该已经有了讯号,我立刻拿了出来,打算确认一下万能的网路,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九二共识,不是这个。

统一面包,也不是这个。

高雄盖迪士尼,赚大钱,电影预告片,怎麽都这种东西?

全台爆发咬人病--找到了。

情况似乎b我原本想的还严重。

我能找到最早的纪录是一个记者在直播,血r0u模糊的画面和直播者的紧张语气都让我看得有些心惊,影片只录到其中一个攻击者扑向镜头之後就中断了,当时大家还不以为意,觉得只不过是在演戏或是电脑动画而已。然而短短数小时之後,灾情就遍及了全球,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我上班的期间。

还有一些讨论指出这些东西跟电影完全不一样,没有从医院之类的地方突然爆发。一部分人就是那麽没理由的在大街上突然发疯,然後变成怪物开始到处乱咬了。

打给警察局的尝试只让我得到减少一些电量的结果,看来我们政府自身难保,而且打给认识的也没人接电话。

我稍微确认了一下线上聊天室,最近上线的好友也是三小时前的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寻求帮助的打算。

因为不知道网路供应商跟我的电池还能撑多久,我把手机的电源关起,以节省一些电力。

希望家里人没事。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没想到午餐时间过了那麽久。

冬天的太yan大概在五点就会下山了,我得快点找到晚上能躲藏的地方,不然我就算没被那些咬si也会先被冻si街头。

谢谢反圣婴现象的努力。

躲公司是别指望了,里面有一堆同事,我家又住在市区,人越多的地区现在肯定越危险,现在过去跟自杀没两样。

那种东西一只我就没辙了,真过去市中心我可能要一打两千。

就这样一边随便想着,我沿着街道的边缘,尽量不发一点声息地向前移动着。

只是有件事我想不通,人都到哪去了?

是去避难了吗?还是全都si光了?

突然间,我注意到了右手边有一间全新的房子,光鲜亮丽的表面装潢和周围的老旧住屋对b起来十分格格不入,而且门是开着的。

“这家人不怕遭小偷吗?”

我一边谴责着这家人的粗心大意,蹑手蹑脚地0了进去。

轻轻的掩上门,没有上锁,要是稍後有需要逃跑,却因为要开锁而耽搁时机就糟了。

进入房子,我先检查了整间屋子的衣柜,床底跟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以防有被咬到之後跑进里面躲起来的人ga0偷袭。先轻轻地敲几下,如果里面有东西总会听见的,如此一来我就有时间先做出反应了。

直到把整间房子都翻了一遍,确认彻底安全之後,我才用最快的速度跑去把门锁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古人诚不欺我。

等到确定整间房子都没有早上看见的那种东西时,我抬头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也就是说自打si里逃生之後,接近五个小时我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已经累坏了。

不过还不能躺下来休息,我还有几件事要确认。

我找到并按下了电灯开关,电灯亮了起来

好,看来台电还没全灭。不过我怕亮光把那些东西引过来,很快就把电灯再度关上了,如果要开灯至少也要把窗户处理过才行。

接着就是把手机跟电池都充满电了。

在将手机接上电源之後我才敢开机,看到熟悉的卡通桌布,我感觉到心情稍微轻松了点。

网路似乎还没瘫痪,我上传了几则贴文并贴上了附近的地址,要是有人看到的话,也许我们就能试着汇合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也方便集思广益。

毕竟人多力量大,古人真的不欺我。

由於整间房子都找不到延长线,我只能坐在cha座旁,一边替手机充电,一边机械x地重复上下卷动着没人上线的聊天室。

天se渐渐变暗,我这才发觉从早上到现在我都还滴水未进。

意识到自己很久没吃东西之後,就很难再忽视那gu饥饿感了,就像我现在突然提醒你正在呼x1一样。

早知道我就顺便带一个便当出来,不过我没有,所以我也只能到厨房翻找有没有能吃的食物。

看这间房子的样子,这家人应该是新搬来高雄的,大概也有发财梦吧,只可惜遇到了这种事。

顺利的在冰箱找到一些食物,我先挑几样容易变质的东西吃掉後,画了几张钱留在冰箱里。

你以为我是小偷?不,我从1983年就金盆洗手了,从那时起,我拿取别人东西时就都会留下一些等值的钱币作为交换。

吃饱之後我接着到浴室去储水,而正如我所想的,还有电就还不会先停水。

等到事情都处理完之後,我才找张床躺下。

一松懈下来,刚刚没有空担心的事情一gu脑全涌了出来。

我的药没带出来。

家里的猫没有人喂。

明天要怎麽办?

今後要怎麽办?

我要去哪里找一颗排球?

高雄还有救吗?

这世界还有救吗?

就这样一个人活下来真的b较好吗?

我想到了香香,阿咬,爸爸妈妈还有认识的人们,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就在我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

“冲三小?”

我被吓到顺势哭了出来。

为什麽会按门铃?

为什麽是门铃?

为什麽有人会这时间按门铃?

等等,有人?

殭屍应该不会有想去按门铃的想法,再说我应该还没被发现。

不过也有可能是有只殭屍碰巧压到而已,在确认对方是活人之前我可不能轻易--“叮咚”

回过神来,我已经打开了门。

和我对上眼的是一对碧绿se的瞳孔。

“ha…hallo?i……”

“我会说中文,可以让我进我家了吗?”眼前的金发少nv开口了。

我想古人是真的没有骗我。

殭屍入侵南台湾二

眼前的少nv有一头金发,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穿着制服。

不过最x1引人注意的还是她那对大

眼睛。

碧绿se的瞳孔,只是盯住而已,就不断涌现着彷佛能将人的意识给x1进去般的深邃。

“你的表情很猥亵,你眼泪还没擦掉,而且外面都是那些东西,可以让我先进去吗,这是我家。”

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了我才盯着人家这麽久。毕竟刚刚才以为高雄全灭了而已,现在就能看到活人,对此我深感抱歉。

“这是什麽鬼?”

少nv进门之後,

如果让我来拟定计画,我肯定是要一直待在这过混吃等si的生活了。除非要一直等到食物快吃完的前几天,才有可能让胆小的我踏出家门寻找资源。

理由很简单,毕竟外面有殭屍。

不过凡尔莎看起来不像普通人。

她看上去很冷静,一点都不像是刚遇上殭屍病毒大爆发的样子。

光是看她哼着歌一边写明日行程表跟清单的样子就知道了,你不说我还以为她明天是要去郊游。

“所以我以後能住这里了吗?”

“别拖我後腿就好。”她连头都不回,无情地说。

我就当那是同意了,我才不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种小事情。

滑着已经充满电力的手机,我趁着网路还没瘫痪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反覆确认没人上线的联络人清单。

突然间,一支笔跟一个笔记本朝我飞了过来,我没能接住,正面敲中了我的额头。

我抬头一望,那是凡尔莎丢的。

“要是你有什麽需要的东西就写在上面备忘吧,我们明早要出去走走。”凡尔莎说明道。

这家伙也太急了吧,我们才认识2小时而已,就想要约我出去了?还不管我同意不同意?

我以为这种东西应该从基本一点的东西开始,像是一起吃饭或是写作业,然後才能约会。

一边这麽想着,我打量了一下她丢来的清单,上面全都是药品,电池,食物等等的民生物资。

这家伙还真无趣。

不过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也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後拿起笔,在清单底部填上了排球跟脚踏车。

=====

我们一直睡到了早上十点。

准确来说是我睡到早上十点。

我一睁眼就发现我睡过头了,因为凡尔莎说我们是今早要出门,现在离正午只有两小时怎麽想都来不及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我还勉强算是青少年,需要充足的睡眠,而且天气很冷,难得今天不用上班,我实在不想太早爬起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後,我觉得我得去向凡尔莎做点表示,以示歉意。

毕竟我睡过头了。

我走到她的房间前,轻轻敲响了门。

没错,你怎麽会以为我们睡一起,我们才认识几小时而已。

我又是这麽的洁身自好,她想要一起睡我都不一定会同意了。

“莎莎?”

房间里还是没有回应,这就怪了。

我轻轻转动了门把,门顿时应声而开。

“狗g,门没锁。”

恐怖电影里都有这种情节,主角会慢慢推开门,然後就会看到里面有奇怪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要开快一点。

深x1了口气,我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内却空无一人。

那家伙大概没有等我就自己先出去了。

内心没来由地出现了一阵失落感。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连朋友都还称不上,她又有什麽理由要等睡过头的我呢?

既然我接下来没有事情要做,我索x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

虽然昨天我就进来检查过了,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这是她睡觉的地方。

因为光看外观,我还以为这间房被强盗洗劫过。

东西散落一地,衣服全部堆在墙角。

要是没有地图跟导航,我估计没半小时我都走不出这间房。

床铺反而是房间内最整齐的一块区域,因为上面该有的枕头跟棉被全都在出现在地上。

对,都在地上。

凡尔莎到底是怎麽在这种环境生活的,作为一个人类,我根本无法想像。

抬头看了看时间,我发现这时已经接近早上11点了,我决定帮她把房间整理得整齐一些。

毕竟现在我算是寄人篱下,帮主人做一点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我也是闲得发慌。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稍微评估了一下这里的规模,我发现要全部整理乾净可能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不过万丈高楼平地起,我决定先从把地上的棉被和枕头复位开始。

首先,我把枕头全部丢回床上,之後将同样落在地上的一大团棉被球一口气抱起,打算就这样一路走到床边。

只是原本藏在棉被里头的内容物,却在我搬运的过程中意外掉了出来。

我低头一看,那是没穿衣服的凡尔莎。

“冲三小啊!”

我放声尖叫,把手中的棉被盖了上去。

“呀?翔你起床啦。”凡尔莎用迷糊的声音回答着,而且似乎正打算从那里面钻出来。

“衣服,你没穿衣服。”

我用尽全力压制着眼前的棉被球,阻止里面的福利放送机重获自由。

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我老少咸宜、口味清淡的生活态度绝对不容玷w。

“到底是怎样啦,又不是没穿内k。”

她在说甚麽,她是刚起床脑子动不了吗?

“我们不是说好早上要出门找物资的吗?”

我提醒了她一声。

“又不能怪我,这种冷天气到底要怎麽起床啊?”

“给我把衣服穿好睡觉再来说这种话。”

“哪有人睡觉在穿衣服的啦,你也太老古板了。”她用慵懒平静的声音做出了极为异常的宣言,而且说着说着她的音量又慢慢降低了。

“都11点了别再睡着了。”

“再五分钟就好。”

要不是胜算不大,我一定会把她压在地上揍我跟你讲。

=====

街道上弥漫着病态的si寂。

迎面传来的只有风的呼啸,以及若有似无的sheny1n。

那些大概是殭屍在乱叫。

“等一下先到附近的超市去,确保我们可以有充足的食物。”

眼前正确认着手中清单的凡尔莎看起来冷静而可靠,让人很难相信她其实有0睡,我是说赖床的习惯。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超市,根据凡尔莎太yan没下山就还算早上的说法,现在是早上14点。

可是我们今天遇到的

“交给老娘就好。”

我本来以为在我这文质彬彬,知书达礼,学富五车的有为青年影响下,她应该会变得b较有气质一点。

无奈事与愿违。

“那你要怎麽做?”

我记得凡尔莎有一把手枪,如果用那个,的确能g掉这几只僵屍吧。

但我同时也能肯定,这样做的话枪声会引来更多殭屍,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不需要g掉他们。”

凡尔莎看了我一眼。

“等一下你只要往家里跑就好了。”

夕yan余晖衬托着她的微笑,此时此景,深刻地映入了我的眼底。

“等等什麽鬼,这画风不太对啊。”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然闪身冲了出去。

我先前就已经见识过一次她的速度有多麽可怕,我这b平均值略低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来得及拦住她的。

转瞬之间,她就进入了那三只殭屍的视线范围。

一看到活人,牠们立刻开始了追杀。

“你还不快点进去在等什麽啊?”

只落下这一句话,凡尔莎已经带着那几只殭屍消失在转角,不见踪影。

======

“不……不不不!”

回到凡尔莎的家中,才刚关上门,後悔,内疚,失落和浓浓的不甘,种种负面情绪就瞬间涌现,不停啃蚀着我的x口。

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我能再有用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太yan就要下山……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房间里玩牌了。

为什麽去当诱饵的不是我?

她那麽厉害又聪明,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可能一定b我还要高几十上百倍啊。

我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开门出去找她的冲动。

现在夜se已深,外头的殭屍肯定已经全部活动起来了。

我出去就跟送si没有两样。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如果我是凡尔莎……现在会怎麽……”

想到这,我的眼泪再次流下。

我到现在才发现那个才跟我认识两天的nv孩,已经在我心中有了多大的份量。

我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最重要的同伴。

是我认定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一起生活的人。

但是突然之间就……

这样一切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

我救不了阿咬跟香香,救不了任何人,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苟且偷生。

一个人……

“一个人……我不要又是一个人……”

“我是不知道你在碎碎念什麽,不过你现在这样看起来真的很恶心,是我去引他们走又不是你,你就一个人跑回来而已,有需要怕成这样吗?”

我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对碧绿se的深邃双眼。

“g你娘,眼泪都在我衣服上了啦超级恶心的啦。”

我才不管那种东西。

抱紧着她的身子,我不禁这麽想着。

我再也不要自己一个人了。

====

我得说,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凡尔莎喜欢吃巧克力。

她那包所谓的粮食,里面装的东西有一半都是巧克力条。

“这种能量高,携带又方便的东西你不觉得超bang的吗?”

她向我解释道,顺便张口咬了一大块手中的巧克力条。

还是有着饼乾和榛果酱夹心的那种有够贵又甜到不行的巧克力条。

“只吃那个小心堆积脂肪。”

“我的t质不易胖啦。”

我决定再也不管她了。

“所以刚刚在外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犹豫了一会,才决定开口问道。

只看见凡尔莎什麽都没说就冲出转角把三只丧屍引走,我还以为她是打算把自己当成诱饵,要让我活下来。

害我难过到快要崩溃,谁知道她突然就这麽回来了。

“偶租浅就缩够……”

“你给我把东西吞下去再讲话。”

“我之前就说过了啊,”凡尔莎瞥了我一眼,把她嘴角的巧克力也t1an乾净,才开始解释道:“那些家伙只在确定有猎物的时候才会开始跑起来,而要是把猎物追丢了,他们会追到最後看见猎物的地方,然後就在那里停下来,留在原地徘徊。”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计画就是带着他们跑走,然後瞬间加速跑赢他们两个转角,再冲回家?”

“没错!”

要不是我打不赢她,我真的会揍她我跟你讲。

“那要是你回来的途中遇到更多丧屍怎麽办?越到晚上,他们的数量可是会越来越多欸。”

我继续质疑着她计划的漏洞。

“那就爬墙啊,之类的。”

凡尔莎躺在地上轻松地说着。

“反正他们又追不上我。”

果然是高手。

何等厥词,吾等凡人全然无法想像。

“再说啦,”她坐起身子,我看见她略微扬起的嘴角,“那时候不是说交给我就好了吗?”

我突然觉得x口好痒,好安心。

这就是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吗?

“我们今晚通宵啦通宵!”

“g小声一点啦,你想被外面的听到吗?”

“反正牠们不会开门啦!不会开!”

眼前异常亢奋的少nv似乎是摄取太多糖份了,开始大呼小叫。

“一路睡到早上20点!”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原本有点沉郁的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起来

有人在真好。

你还在真好。

一边这麽想着,我破口大骂:

“n1taa明天给我早点起床!”

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早上10点,我和凡尔莎在路上小心地前进。

凡尔莎本来真的打算要一路睡到晚上去,只是有我在,所以她没有得逞。

在经历了昨天的教训之後,我已经深知了早点出门的重要x,为了避免昨天那样的事件重演,我今後是绝对不会让她再睡到自然醒了。

至於我们人在外面的理由?

虽然现在食物充足,也还没停水停电,不过我也还是得先做好相对应的准备,才能防患於未然。

天知道台电还能撑多久。

我今天打算到最近的加油站去看看情况,可以的话,能ga0到一些工具或机械就更好了。

只是有个小问题。

“我想睡……好想睡……”

来自凡尔莎的jg神攻击片刻不停。

“我还在发育长身t要睡眠睡不饱会长不大……”

我打量了一下她接近一米八的身板和那两块前置装甲,确信了她那对於长不大的定义只在国外适用。

到加油站的短短路程,我们就移动了将近半小时。

除了要时刻注意路旁的y影处有没有丧屍躲着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平均五分钟就得把倒下去的某人给抱起来。

万幸,到达目的地之後凡尔莎就差不多清醒了。

“这地方还真空旷。”

这是凡尔莎对这里的评价。

“因为这加油站是在加工区的入口,”我指着东边一条宽广的道路解释道,“附近没很多人住,都是通勤的作业员在这边加油,空旷很正常。”

“原来如此,我还真没来过这里。”

凡尔莎瞧了瞧四周,点头说道。

“那就开始找能用的东西吧,我们四个小时就就得走了。”

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在太yan下山的时候赶回家了,那压力很大。

“翔,这一台是发电机吗?”凡尔莎指着一台表面满是灰尘的机械说道。

“对。就是那玩意儿,不过牠开起来会很吵。”我点头道,“先把它留在这吧,刚好这里也有汽油,我们如果有需要再来这里用就好了。”

我完全无法想像,在居住区打开一台发电机的动静跟开一场演唱会b起来会小多少。

反正我估计效果差不多。

一整盒的钳工工具箱、一把锯子、一些木板,还有一本叫做金gui子也能自己动手做家具的木工教学书。

这间加油站的站长似乎相当沉迷於手工艺制作。

“你看我找到什麽!”

将有用的东西装入背包後,我循声望去--凡尔莎正高举着一根拔钉器不断挥舞。

“冲三小啊,不要乱挥好吗很危险。”

=====

现在是早上14点。

我对今天的收获很满意,也许可以考虑把这个地方当成我们除了凡尔莎家之外的

每天回到家之後,我都会试图用网路确认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活人,今天也不例外。

而的确,除了我们之外,还是有一些零散的幸存者偶尔会传出消息,他们会在网路上回报目前的状况,像是他们基地的建设进度或是资源的数量,也宣告这世界上的人类还没有彻底灭绝,并且寻求更多人一起努力。

但那些地方距离我们都太远了,只靠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离开这里多远的,所以这些情报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没有什麽实际用途。

至於离我们较近的区域,几天来我都没有看见过有任何地方传出还有活人的消息,就像台中以南的地区已经彻底没救了一样。

这让我有点失落。

最後浏览了一次没人上线的好友清单後,我关掉这些应用程式,并开始读起我在前天下载的各种求生常识。

趁着现在网路还没崩溃,我已经在着手准备这些东西了。

或许过一段时间我该去光复图书馆?

“欸你在看什麽?让我也看看。”

刚刚一直在旁边整理物品的凡尔莎朝我走了过来,她似乎对我正在读的东西相当好奇。

“拿去看吧,手机没有密码。”

此生为人坦荡,我自认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便随意把手机给递了出去。

“唉这挺有意思的。”

她只是瞄了两眼,似乎就对这些东西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先借我啦,这手机。”

只留下这句话,她就这样直接把整台手机g走,迳直走回她的房间了。

“不过你这桌布还真是每次看每次都觉得恶心。”

走进房间门前,她留下了这麽一段话。

我用卡通nv孩当桌布还真是对不起啊。

“别躺在床上看,要是你现在近视我们可没地方给你找眼镜去阿。”

我大喊着提醒了凡尔莎一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不过手机借给她之後,我就没什麽事情能做了。

稍微想了想,发现今晚也没有什麽计画,我最後决定老实回房睡觉。

====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已经在床上翻滚数小时的我,如今神志依然清醒。

看来我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早上遇到抢劫被吓得不轻,也可能是我这几天压力过大了。

不管是为什麽,反正我现在睡不着。

必须做点什麽事情来帮助睡眠才行,这种情况下,jg神不济还出门是有可能会si的。

我决定洗个澡。

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我们确实在灾难爆发後第四天都还没停水停电。

就是不知道是台电还有活人在si撑着,还是因为他们的设备可以在没有人关掉的状态下还持续运转这麽长时间了。

“凡尔莎,睡了吗?”

我敲了敲室友的房间门。

里面传来一些让人挺在意的碰撞声,过了十几秒门才被打开来。

“g嘛啊臭宅男。”

凡尔莎似乎对我产生了什麽微妙的误解,我往房内看了一眼,便注意到我的手机在她床上,萤幕还亮着。

“都几点了现在来找我g嘛?你该不会突然有什麽恶心的想法吧?话先说在前头你可是打不过我的喔。”

这家伙在公三小?

“我只是睡不着要去洗个热水澡,跟你说一声而已,如果你想要也可以先洗。”

“不需要,我刚刚才洗过,而且你想要喝那个水的企图太明显了。”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觉得某人今天的网路用得太多了。

====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她家的浴室好大,是两个人一起洗也不会嫌挤的那种。

洗过身t後,我整个人泡进热水里,一瞬间,原本郁闷的心情就要变好了不少。

我闭上眼睛,任由身t在浴盆中载浮载沉,让热水洗涤我的心灵。

等一下回房间应该能顺利的睡着吧。

然後有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欸翔,找你的电话。”

狗g三小啊?

不知道是因为洗澡的时候被人闯进浴室,还是竟然有人在僵屍末日这种情况下还打电话给我,反正我是吓得不轻。

“你,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啊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老娘前天早上给你看光也没说什麽,这下算我们扯平了。”

一边这麽说着,凡尔莎把手机递了过来。

不是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知道礼义廉耻四维八德的。

最後,敌不过她而且不想让手机进水的我还是老实地接过了电话。

“喂?”

“看来你真的还活着。”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我却想不起来是谁。

“谁?你怎麽会有我号码?”

“你现在在哪里?”

那声音无视了我的问题,向我反问道。

我想了一想,便随便说了附近的一个地标。

毕竟我还没确认对方是谁,必须小心点。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高雄的。”

那家伙说道。

“总之我还活着,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糟,不过我一个人也撑不久了,你有办法的话就过来找我吧。”

他报了一串地址之後,就匆忙地挂掉了电话。

“说了什麽?”

凡尔莎紧盯着我,神se凝重。

似乎有关活人的事情她都会特别在乎。

“等一下会跟你讲的,不过现在……”

我纵身跳出浴缸,扑向了凡尔莎。

“你给我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说啊!”

一边大叫着,我把她给推出了浴室。

躺回热水里,我再次闭上眼睛。

不管刚刚打来的人是谁,看来明天都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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