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正当飞机准备起飞,空姐温柔地提示将手机关机或者调到飞行模式的时候,周亦白的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周柏生打过来的。
因为飞机要起飞了,所以,马上,周亦白接通了电话。
quot亦白,江年还活着,你见到她了?quot电话接通,手机里,立刻传来周柏生不可思议的声音。
quot嗯。quot淡淡的,周亦白答应一声,抬手轻抚了一下对面小家伙的小脸蛋儿,又道,quot我现在起飞回东宁,回去之后再跟你说。quot
话落,他直接掐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
quot小白,你是不是跟妈妈一样,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忙?quot看着周亦白挂断电话,小家伙脆生生地问他道。
江年的私人飞机挺大的,只要是出行,飞机底部的货仓,就会装上两辆订制的防弹的迈巴赫,这两辆迈迈巴赫不仅防子弹,还能防一般的炸弹,就算是四个车轮都被打爆了的情况下,车子也能以每小时70码的速度前行。
飞机上的空间就更大了,分好几个部分,厨房,卧室,工作室。浴室洗手间,还有娱乐区,客人专区,所以,周亦白在飞机上,只要江年不想见到他,便完全可以不用见到他。
小家伙知道江年不怎么喜欢周亦白,所以,上了飞机后,便拉着周亦白去了娱乐区玩,江年和李何东便直接进了工作室,她和李何东这个董事长兼总裁的特别助理,确实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而这些事情,很多确实是机密,是绝对不能对外泄露的。
当然,江年不想让周亦白上飞机,绝对不是因为怕周亦白偷听到了她的工作内容,会对她和华远集团不利,只是,纯粹不想看到他而已。
quot你妈妈很忙吗?quot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周亦白不答反问。
quot嗯。quot小家伙重重点头,quot妈妈很忙很忙的,以前多数时候,都是爸爸陪我玩,妈妈忙工作。quot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周亦白英俊的狭长眉峰却是狠狠一拧,深邃的眉目间溢出心疼来,摇头道,quot我不忙,以后我也可以像小卿的爸爸一样,陪着小卿玩。quot
quot真的吗?那太好了!quot立刻,小家伙高兴地大叫。
周亦白点头,笑。quot嗯,真的!quot
很快,飞机起飞,飞往东宁市,飞行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江年和李何东一起,立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讨论关于j.m的重组问题。
之前的j.m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盘烂棋,烂的不能再烂,现在,华远买下了j.m,由谁来接手j.m,j.m的文化要怎么转变,j.m以后的发展方向,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江年来考虑,制定。所以,她很忙,真的很忙,忙到争分夺秒,半刻也不能浪费。
在工作室里和李何东一起看了很多资料,讨论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空姐敲门进来,体贴地为他们送来了丰盛的午餐。
quot小卿呢?quot待空姐布置好了午餐后,江年问她道。
quot回太太,小卿和周总一直在娱乐室里玩,玩的很开心。quot空姐恭敬地回答道。
quot嗯。quot江年淡淡点头,没有半点儿不放心,只是起身,淡淡吩咐李何东道,quot何东,你先吃吧,我去趟洗手间,回来我们边吃边继续。quot
quot好。quot李何东点头,目送江年出去,不过,却并没有先动筷子。
虽然江年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摆老板娘或者老板的架子,但是,对江年,李何东是从心底的敬佩,就像对陆承洲一样。
飞机上,有四个洗手间,其中一个,就在工作室和娱乐室之间的位置,江年赶时间,便选择了最近的位于工作室和娱乐室之间的洗手间,当她去到洗手间的时候,却没料到,周亦白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个人面对面,差点碰上,还好,两个人都反应及时,刹住了车。
看着站在洗手间外,近在咫尺,和自己不过隔了几公分远的眉目如画般的江年,周亦白那深邃的眸光,几乎是霎那就变得炙热起来,心跳的迅速,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
quot周总,如果方便完了,就请让一让!quot淡淡的,江年掀眸看周亦白一眼,清清冷冷地开口道。
quot好。quot近在咫尺,感受着江年身上比起以前来更加诱惑人心的气息,周亦白心跳如擂鼓般地答应一声,然后,与江年位置错开,让到了一旁。
周亦白让开,马上,江年便进了洗手间,然后,quot砰quot的一声轻响,将洗手间的门关上,也将自己和周亦白,隔绝开来,在不同的世界里。
她的世界,只有陆承洲,而他的世界,只有她江年。
看着被迅速关上的洗手间门,周亦白站在门外,愣愣地看着那扇洗手间的门,然后,习惯性地去口袋里摸烟。
不过,烟摸出来之后,才想起来这是飞机上,不能抽,所以,又放了回去。
等在外面,大概两分钟的样子,洗手间的门又quot咔嚓quot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江年一抬眸,当一眼看到还守在门外,而且显然忐忑不安的周亦白时,她的眼底,一丝一毫的诧异都没有,直接便走出洗手间,然后转身要回工作室。
只不过,她才走两步,她的手腕。便被一只被汗水打湿但却格外滚烫的大掌给拽住了,不得已,江年停了下来。
quot阿年,你回来了,真好!quot握着江年的手腕,紧紧握住,看着她跟以前一样纤柔的背影,周亦白抑制不住,竟然微微湿了眼眶。
听着quot阿年quot两个字,如此亲昵的称呼,又从周亦白那里脱口而出,江年的眉心一蹙,有些烦躁地倏尔回头,可对上的,却周亦白那双定定地看着她的猩红的眼。
他在忏悔吗?在向她忏悔!
呵.......
江年笑了,意味不明的,她看着周亦白笑了,出口的声音仍旧是那样清清冷冷地道,quot周总,你知道我现在最痛恨的是什么吗?quot
周亦白定定地看着她,哑着嗓子问道,quot是什么?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