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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礼回来后的第二日下昼便赶去了他设在北区的那间榨油坊,敲了门,是两院中右边院子那个主事的陈七应的门。陈七开了院门,神色上有些许慌张感。
这罗维礼就觉得,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工坊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吧。他问道:“陈七,什么事情,你怎么一副慌张的样子。”
陈七没说什么话,只是回:“东家,这坊子里一切都安好。每七日一拨的货我也是按时送出去了。来人提货的单子和量在我那儿还有一份。”(陈七识不得几个大字,那些单子是预写好的,就往里填数儿、或说是画‘正’字便可)
罗维礼就觉得,这没事儿,你摆这么一张脸出来吓我干嘛。就说着:“行了,没事就好,我四处看看,我这都一个半月没来了。”
陈七跟着罗维礼往右边院子里的原西厢房那块走去。这时,左边院子里有悉悉索索的人声,有在那儿小声讲什么“东家来了,东家来了”的,一会儿功夫,这坊子里的工人们便都聚在了右边院子里的空场地上。
工人们站得还大致有点整齐的样子,罗维礼偏头问陈七:“你说,怎么了!”
陈七道:“东家,我们已经两天没有活了,我们想知道这里的活计是不是没有了?”
罗维礼算着那榨油的工作也是该完成了的,猜着或许这些个工人们应该是怕饭碗没了,就道:“没有啊,我这边还有活,这四、五个月左右咱们这里是不用榨那些籽粉子了,不过我有别的事情要交待你们做。来年过了端午(五月向后)咱们再开始榨那些籽粉。”
工人们一听,这东家这里还有活计做下去,一个个的面上神情松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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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礼买来了小型石臼,给他们每人一个,在那里舂荞麦粒。这石臼不能买大了,否则要是那种大的,让这些人站着舂,那些个乌麦粒子就会被舂得太碎而不益于接下来的制作。这活是个重活,因为罗维礼买的那种乌麦粒虽说甘味重,可表皮糙,是最硬最难去壳的一种;而,这活也是个巧活,不能那么大臼狠舂地去脱粒,只得让有臂力的人这么地一小撮一小撮地用小臼去壳。
这些工匠们舂完了也不用将壳碎屑与乌麦粒分离,只需直接装袋,到时罗维礼会整袋带回家,老爹就可以用个大竹筛将那些壳屑子给分离了去。
☆、制作“改良式盘酱”的第一步
罗维礼把活儿都派了给北区工匠们之后,他自己分两批发了之前司徒的定货到他楼子里。收了这一拨的钱数,再加上之前那些油的钱也一次给结算了....他....跟司徒说,你还是分....我看看,分4次结给我吧,我得分批去交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