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礼一看,很满意,就留了工钱给林叔,让林叔把6个竹蒌子全给拆弄了。他忽然地想起:呀,都给忙忘了,上次让司徒兄帮忙弄的户籍纸还没去拿呢。
他就去了司徒那里,拿了户籍纸,司徒还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隔了这么久才来拿。他说,没什么,在闷酱,还有就是整弄上次从宿州弄回来的绿籽儿。
他拿了户籍纸之后就回了家里一趟,把纸给放好。出了厢房,见着老爹还在那儿耙菜籽子,他看着变黑了的菜籽,就蹲下来,抓了一小撮,进北房正房左边那个灶间里,在灶上,拿个碗侧边给轻轻一碾,黑色小壳又薄又脆地脱落了,露出里面绿色的芯子,这表示这么的就算是晒成了。这种形态的菜籽大致含水量是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一的,可以收入米袋子存放一整年都没事儿。
他出了去院内,又在另一块粗布上抓了一小撮回来灶上碾一下,因为抽样检查也不能说只抽一样,他碾了后,发现都是一样的,晒成了。
他就出了去院内,让老爹帮着自己把这些晒成了的菜籽给收回米袋子里,这些菜籽并没有因为日晒而缩水,因为它们本身也不是含水量多的那种作物,它们是含油量多的作物。于是,这么多菜籽还是装了43个大袋和5个中袋。然后他和老爹就把那些菜籽放入西厢里比较背光一点的角落里存放着。他跟老爹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别再干了,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他还要想想。然后,老爹就干脆去和家中恶犬呆着了。
这天下午,他去了老林叔铺子里,把那些个象棋形的竹蒌给收了回来,统共16个。
晚上时,他让老爹和自己出外面去吃饭。他和老爹现在都有料子上乘的华贵衣服,老爹一穿上好料子的衣服,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个老员外,只要他不要老是低着个头、一副畏缩样子就行。而罗维礼....老实讲吧,他天生有股霸气在,说实话,他穿不穿贵衣服,看上去都是一副叫人小觑不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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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油3
再过了三日,罗维礼便如约去了北城门外的朱家村里找陈叔,他一看这石磨成品,老实说,他对陈叔的活儿相当满意。陈叔帮着他拉了趟牛车入城,这次他带上了自己的户籍纸,入城时,守城门的小卒看了一眼那纸右下角给盖的官府红印,就放他进去了。陈叔和他将一个母板(最底下的固定不动的大磨盘)、两个子板(大磨盘上面的较小一号的磨盘)用那牛车给拉了进宅院里。罗维礼说是得放入西厢里,陈叔就赶着牛车驱近西厢的房门口,然后罗维礼、陈叔还有老爹合力地将那三个重石盘给一个个地往里面搬,最后整个支巴好。
罗维礼把余下的工钱给了陈叔,还拿了他用酱渍好的一小坛子猪腿肉送给陈叔,说这东西能放半个多月呢,都是好部件儿的肉,送给他尝尝。陈叔一看是猪腿肉,他们村上人一般一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这位少爷给了一坛子这么多,他高兴得不得了,连道了好几声谢,罗维礼说以后可能还需要做石制的器具,到时可能还得去他村上找他,那陈叔(陈叔是朱家村的外姓人,他家婆娘姓朱,那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