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有些笨拙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不行的,不行的,父亲他……父亲他还在,母亲心地又是最最良善的……再说了,若是能那么容易就取代了张氏与李玉婷,那我们母女俩也不会有如斯的田地!”“所以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和你母亲受苦的时候,你父亲没有出现?”林碧落笑盈盈的对李婧问道。
李婧闻言,当场傻住了,是啊,为什么父亲没有出现?为什么父亲都是事后才出来安慰自己与母亲?为什么?过了很久很久,林碧落瞧见太阳都有些斜了,李婧才缓缓道:“是父……不,是李昌国他一直在纵容张氏她们母女俩,一定是的!我和我母亲本就无心争夺府中的什么,可是她们母女俩却一直不依不挠的对付我们……”
“所以,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该为自己的未来做作打算了,你是想将与自己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弟弟交给张氏抚养,而后和你母亲承受着有亲不能认的痛苦呢?还是想将那些作恶的人好好报复一番,然后一并处理呢?”林碧落见李婧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与关键后,对李婧循循善诱起来。
她说着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其实是很挣扎的。她本不想做杀人放火的罪恶勾当,可是李昌国他们的手臂都伸进安平王府了、他们要对付自己和羽儿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林碧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既然他们有本事伤天害理,那就别怪我阴险诡计!”林碧落心底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道。
“我要报仇!我要把这数十年来的委屈和不甘都讨回来!我要我的弟弟当李家的主人,我要我母亲不再日夜为了父亲的翻脸无情落泪!郡主!表妹!求求你帮我!求求你帮我!”李婧在林碧落的锋利言语中催生出了报复的种子,此刻的她一脸诚恳的望着林碧落恳求着,林碧落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拍了拍李婧的手:
“那好,今日那支舞蹈就当是我们的结盟契约,你记得,日后的一切行动与策划都得按着我的吩咐动手,切勿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而自己动手!否则一个不小心,连累到的不单单只是我和你,还有你母亲以及你母亲肚子里面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
林碧落话语说的狠辣,表情又是十足十的凶恶,一刹那间,李婧只觉得自己瞧见了一只凶狠的猛兽,不过这猛兽披了一张绝艳的美人皮囊。她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忆起了多年前在避暑之地听当时的说书先生所说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主角叫做抚椿,故事则是说了一个红粉骷髅的诞生。
那个故事是这样的:乌伤一富户人家嫁了爱女抚椿至东京一小户人家的主人聂郎,可那小户人家的主人聂郎仗着抚椿对自己的爱意三不五时的去青楼名馆胡来,抚椿在吵闹多次无果后动了杀心。她先是在中秋当日自己取了桔梗里的青霉用小竹筒装置,而后再将自己伪装成了青楼的老鸨,再呢她便将青霉混入了聂郎所食的醉鸡里头。
一切都结束后,抚椿便卸了自己的装扮回到了家中等待消息,中秋当夜亥时一刻,县衙里派人传了消息给抚椿,称聂郎纵欲过度,终是耗尽精气死亡了。抚椿在得知消息后由头至尾都扮演起了一个苦命丧夫的寡妇,人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为聂郎守丧时,左脸的确满是晶莹与悲情的泪水,可她的右脸却露出了满是幸福的笑意……
“烟火最是惹人眼,一朝爱恋一朝愁,为君所思念君死,谁人知晓妾心意……”
一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