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月牙羽珠乃是黑海鲛人自焚殉情时留下的婴丹,而鲛人一族天性风流,即使配偶死去也不会落泪,而是另寻他人,殉情如同滑稽之谈,而鲛人也被世人视作淫物。然而就在两百万年前,有一对鲛人情侣在一人身亡后选择了殉情,只留下一颗如同月牙形状,带着粉色光羽的婴丹,因此也被人们叫做月牙羽珠,这个故事也被人们传颂至今,月牙羽珠也被人们视作最真挚的承诺。
“嗤,天吟宝贝你要那种珠子,怎么?你要怀缅什么小情郎吗?”江决举着一杯金黄色的果实的汁液,衣衫懒散的挎着露出精壮的线条,隐约有着数道红色抓痕,他神情慵懒带着情事结束后餍足屈着腿倚在铺着白狐皮的美人榻上随意问道。
瞿天吟背对着他穿上一身白绸里衣,身上的吻痕一层叠一层,劲瘦窄腰留着久握的痕迹,身后的黑色蝴蝶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动,仿佛下一刻振翅欲飞,包裹的玉质似的身体隐约透过衣服,风姿绰约,他听到江决的声音,微微偏头,声音冷淡带着嘲
“怎么,我要是真有情郎,难道你会在乎这个?”
江决听到瞿天吟的声音站起来,缓缓靠近他从背后环住了对方,他把头搭在瞿天吟的肩上带着委屈做作
“当然在乎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要是以前有喜欢的人,那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吗?”他呼吸的热气喷在瞿天吟的脖子上麻麻痒痒的。
“啧”瞿天吟不耐烦的皱了眉,他甩开江决环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拽着后者的头发让他的头远离自己,一副美人面但是却丝毫不显女气,模糊了性别的面貌即使生气也不崩表情
“啧,江决,你把我真当作女人了?”
江决也不恼,反而一脸享受“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反正最后不都是我的人吗?”
瞿天吟微微一哂,放开抓着江决的手,整着系袍带子也不搭理他,江决凑上前“怎么不说话了?”
瞿天吟动作一顿,侧头眼神带着睥睨的味道看着向他仿佛求欢的人,“江决,你那么自信你是第一个?”
江决自信的回答“当然,除了我难不成你的腿还环过别人的腰?那么青涩勾人……”
他像是陷入了臆想,带着回味的语调舔了舔火热的唇,他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的滋味竟然那么让他着迷,除了压制欲火的意图,他竟然在肉体上也沉迷了。
看着瞿天吟无语以对的背,江决耸了耸肩,今天估计不能再听到那人的回答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拿起了玄色外袍向外走了出去,散着发,背影有种狂荡放纵的随意,懒懒的声音响起
“那行,我先给宝贝取珠子去。”
瞿天吟听着江决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直至消失,他看了看自己苍白孱弱的手,上面的纹路很浅却交错复杂,良久他仿若笑了般,眼中燃起了火焰的光一样,灼热带着摧人的温度……
广阔无垠的海面,黑色的海水浪潮涌动发出铺天盖地的声势,巨大的海上岩石每次被潮水击中,顷刻间成了灰黑色的粉末,白鲸跳跃,巨大的海兽撕咬着对方,发出吼声对外来人的入侵宣告后者即将的死亡。
一个汉白玉雕刻带着山水奇景纹刻花纹的座椅悬在黑海的半空中,江决手指敲着扶手,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沙滩上的狂欢,只见白色沙子上的一条约莫三丈长的雄性鲛人仰着头与一条红色鱼尾的美艳女鲛放纵的交吻着,猩红的舌头在两人露唇时不舍分离嘴边都是唾液,而男鲛人下面还有一条袒胸露乳的女鲛人,两人激烈的交尾,鳞片下的一根粗大的紫红nie挺进挺出,伞冠头沾满了水渍,鳞片则粘着白色颗粒,他的伴侣则在一旁很兴奋的找寻其他雄性
放眼看去整个沙滩都是鲛人交欢的兴奋吼叫,其中有个雄鲛临近释放,嘴里开始沉沉的低吼着,死死抵着身下的鲛人像施了定身术,女鲛小腹像有收缩的样子被一股股的浇灌进去撒下了种子。
江决没有什么羞耻心,看到雄鲛she了反而嗤之以鼻的嘲讽那条雄鲛“可真无用。”才多久就撑不住了。
鲛人听觉很灵敏,雄鲛听到江决的声音立刻向所在方位看了过去,虽然这些鲛人灵智较低但敏锐的感受到了后者的危险性。
“呜——呜……”
那条雄性鲛人支起了身发出尖利刺耳的示警声,雌性听到后立刻飞快游回了黑海海心,剩余所有的雄性则都拿起了一旁的铁戟站成一排像是训练有序的军队,呲着锋利森白的尖牙狰狞的看向江决。
江决也不看,反而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红色布条嗅了嗅像是回味揉搓着。
“呜!”那鲛人们见江决恍若无睹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己一族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直接掠空提着戟包围了江决,像是一个蓝光的法阵随着鲛人手中的戟向上空竖起而形成,霎那间一股恐怖的如同水柱的蔚蓝色的光柱从上苍黑色漩涡转动着直接砸向江决!
“嗤”江决丝毫没有退意,反而举过双手直接以肉体接下了那道光柱,带着金戈碰撞的嚓嚓声,那道光柱只在江决双手的鳞片上留下了白色的划痕!
“还有吗?没有的话那就该我了。”说罢,道道闪电蕴含着惊人的毁灭性直接降下,半空中的雄性鲛人弹指间变成了飞灰少了一半,雌性鲛人在海心处探出头凄厉的嚎叫,有着恐惧还有怨毒,像是沁了血。
见威慑的差不多了,江决走到一个约莫是领导头的金色鲛尾人面前伏下身问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被劈得鳞片飞裂,血肉模糊的金尾鲛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慌不迭的点头,江决温柔的理了理金尾鲛的发“不想灭族的话,就将你族的月牙羽珠交给我。”
金尾鲛面露犹豫,他们一族数百万年来才得三颗,若给了出去,恐怕……
江决见后者神色飘忽,挑了挑眉,旋即右手抬起一道黑蓝色的火焰腾的点燃,金尾鲛见状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双手不停地比划告诉江决地方。
“早这样也就不用受那麽多苦了,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江决说道,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海底深处掠去。不同于江决的海底宫殿,鲛人一族与世隔绝而力量又弱小,是以在海中也是被掠食的对象,这里的宫殿到处都是破败倒塌的柱石,原本的王座而今也长满了蛛网,江决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呛人而又肮脏,哪里有月牙羽珠的身影?
“骗了我吗?好大的胆子。”江决没想到一条低贱的发情畜生也敢戏弄他了,他敛着剑眉,整座宫殿外的海水随着来人的施法向这座宫殿涌来,狂吼着卷积着,然而一条鲛人尸骸吸引了他,那尸骸将手贴在额上,鲛尾匍匐着,嘴贴着地面,姿势虔诚而又恭敬
“膜拜吗?”江决喃喃道,他袖袍一挥那尸骸便化作灰尘,一个八卦样的地砖散着悠悠白光祥和圣洁,江决掀翻了面走了进去。
金碧辉煌似天宫仙堂,鲛纱做帘,白玉做砖,水晶珠床,绮罗帷帐。他走了过去掀开那帘帐,传说中的月牙羽珠就含在一具尸骸口中,江决用帕子包着将它掏了出来准备离去。
可是在那床的后面的石砖中被深海精铁锁链禁锢的一条银色尾巴,卷曲的密如海藻的白色头发,身材高大宽阔,人鱼线分明,肌肉线条流畅而性感的雄性鲛人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仿佛装满了银河,旁边的金色三叉戟随着人的苏醒发出嗡嗡的共鸣,他看了看那戟
“被……取走了吗?阿尔萨斯……”低沉的嗓音几乎不可闻。
屏风后的浴桶中水波荡漾,一点一点漏了出去,两个交缠的身影抵死缠绵,其中稍微瘦削的青年随着起伏难受的扬起了头,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鼻尖滚落划过那红缨,被健壮的男人吃了进去,一场欢爱从夜到第二日下午才告了一段落。
江决的麦色胸膛前除了一道泛白的疤痕还有如同小兽咬出的圆溜溜的痕迹,他笑了笑带着一点不含恶意的温柔散着墨发,低头吻了吻他旁边熟睡的人的肩
“宝贝,这些天你和我配合的是越来越默契了,每次碰你都是一手水呢。”江决调笑的说道,那亲密无间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恋人的床榻情话。
瞿天吟闭着眼,身子不停瑟瑟轻颤,随着江决灌输的欲孽越多,瞿天吟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一道道红色的细丝像是抽水机压榨着碾碎他的元婴和金丹,每一天都如同走在刀刃火海,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瞿天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月牙羽珠
再等两天。只要多等两天,局势就要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