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不放心上,忘了。”
没想到,在旁边喝闷酒的胡青从不忘落井下石的本分,立刻用无比赞叹的语气道:“将军当然厉害,十四岁开始下窑子,十六岁阅尽群芳,一晚上四五个不带停顿的,幸好现在玩腻收手,修身养性来练武,否则哪有你们混的份?”
叶昭差点给羊肉活活噎死,待喘过气来,胡青早已把事情说得活灵活现,造谣成功。
所有将士都用嫉妒羡慕的恐怖目光盯着她看。
叶昭碍于身份,百口莫辩,愤而出手,当晚揍得胡青眼泪都飚了。
后来,风声传出,越演越烈,漠北的寡妇们见了她,就好像见到肥肉的恶狼,眼里都是冒着绿光的,女人饥渴起来真他妈的恐怖,让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可男人好像就喜欢女人饥渴得恐怖。
要学习啊……
叶昭守着睡得满床乱滚的小白貂,觉得自己想太远了,赶紧收回鸡皮疙瘩,开始认真反省——无论是打仗还是上床,不能夸夸其谈,也不能纸上谈兵,需要在实战中摸索,虚心学习,努力练习,才能获得成功。可惜最近事务繁多,玉瑾心情不好,实在不是学习的好时机,还是押后再说吧。
夏玉瑾又翻了个身,抱住她的腰蹭了蹭。
叶昭轻轻躺下,盯着黑漆漆的床顶,重新整理一下未来的棋局的变化,然后浅浅睡了。
启明星悄悄出现在天际,雄鸡破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让房间渐渐明亮起来。
夏玉瑾醒了,他揉揉眼睛,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很陌生,不像书房,不像妾室房间,不像青楼,不像画舫,也不太像狐朋狗友家,身上沉甸甸的,似乎被重物缠着,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和媳妇睡了一宿。
身边抱着自己的是叶昭?
夏玉瑾迅速清醒过来,郁闷地发现自己被叶昭手脚并用抱在怀里,压在下面,她的嘴角似乎还挂着讽刺的笑容,让人看了就不爽。
哪家大老爷会给媳妇压?
夏玉瑾果断地从叶昭怀里挣脱出来,再将自己的脚搭去她身上,宣布主权。过了一会,还嫌不足,再将手伸过去,抱住叶昭,贯彻男上女下的正确位置,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装睡。
叶昭好像没醒?她是猪吗?
夏玉瑾等了很久,实在很累,便爬了下来,坐起身。低头却见叶昭略略卷曲的长发垂落在枕头上,遮住了凌厉的眉毛和刚硬脸型,看起来倒是有了点斯文德性。于是他无聊地抓起把头发,在掌心揉了揉,只觉发质幼细,手感柔软,好像动物的毛皮。于是他玩心大起,拿着她的长发绕来绕去,还打了几个小辫子和绳结玩。
叶昭终于撑不住了,翻身坐起,把头发整理好,再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蛋不如!”
夏玉瑾羞愧地眼观鼻,鼻观心,坐得很规矩,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叶昭叹了口气,揉揉额头,掀开被子,往床下走去,发现腰带似乎被睡散了,由于隐瞒身份习惯了,在军营里很多私事都是亲力亲为,让她至今对下人服侍更衣沐浴很不习惯,便没有叫人,自行解开腰带,拿起昨夜侍准备好的衣服重新穿上去。脱衣时,忽然想起身后还有夏玉瑾,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想起他是自己丈夫,看两眼也没什么打紧的,便很豪爽地迅速脱下衣服,闪电般换上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