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出息,可她是母亲,心里只有疼惜的份。他们家也不是没皮没脸要靠女人混饭吃的脓包,怎忍心让他被压在女人裙角下?一辈子抬不起头?
娶个听话懂事的鹌鹑不就好了?谁指望高攀凤凰啊?!
安太妃很不甘心,奈何她胆子不大,对太后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所以自夏玉瑾成亲以来,她抱着满腹牢骚,时不时以泪洗面,却一直没敢发作,只偷偷和大儿媳抱怨,恨不得这活阎王早点厌烦自己儿子,滚离家门,去另找有本事的男人去。
如今,夏玉瑾给母亲鼓劲:“她大张旗鼓带着兵器进门,先给我下马威。洞房时我发怒要走,她不拦也不劝!还在衣下暗藏兵器,不知是何用意。我离家数日不归,她不在乎也不管……这女人既是看不上我,何必嫁我?即是看得上我,何必行事处处要强,处处给我没脸?无论如何我也要还她一个下马威!非要她服软不可!母亲,你再怎样也是她长辈,总得拿起架子来,让她尽尽媳妇的本分。”
“没错!”安太妃越想越对,对小儿子的同情压住了对媳妇的恐惧,她重新抖起威风,挺直了腰板,愤而道,“就算她是圣上亲封的将军,也先是我安王府的媳妇!我就不信她敢忤逆我!”
“对!就是这样!”夏玉瑾拉得强援,一个劲点头喝彩。
第二天清晨,卯时刚到,放完假的叶昭准备上朝,临行前她先来到安太妃门外,很恭敬地站在门外,请大丫鬟通报,等待请安。
安太妃的婆婆是太皇太后,她成亲后过得比较悠闲,每日都要到辰时方起床。如今媳妇要晨昏定省,又不敢误了皇上的朝时,只好打着瞌睡,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凉水,咬牙硬撑着起床,穿好衣裳,出来接受媳妇请安。
叶昭将她扶去偏厅,问完好,两两相望无语,最后赞了声:“娘今天的气色不错。”
好什么?安太妃睡眠不足的脑袋阵阵发晕,过了好久,才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赶走瞌睡,精神抖擞地拿好架子,准备训话。
未料,屋外亲兵来报:“将军,该上朝了。”
叶昭赶紧再行个礼,一溜烟跑了。
安太妃拳头打在棉花上,愣愣地坐了许久,怒问:“王妃呢?还不来请安?她越来越懒了,没看见婆婆都起床了吗?”
好不容易等到叶昭回家,她脱下戎装,急急来正厅,恭敬站在安太妃旁边,就好像放哨的守卫似的,身姿站得挺直,然后在脑中默念几次幕僚们准备来的各类上京妇女流行话题,开始尝试拉家常:“常太仆家好像添了个妾室。”
安太妃冷冷扫了她一眼,试图添堵:“郡王尚未有孩子,你公务繁忙,怕是顾及不上。不如也为他再纳几房妾室,也好开枝散叶。我将身边的翠枝给你如何?”
叶昭想了想,摇头道:“不好。”
安太妃高兴地问:“有何不好?”
叶昭老实道:“她太瘦了,胸不够挺,腰不够细,屁股不够大,不像好生养的模样,我看着翠叶更好些,那身段一看就好生养,长得那个标致啊……没得说!要是搁漠北,全军将士都要红眼,肯定为她狠狠大打几架,不如要她吧。”
翠叶给赞得窃喜不已,羞答答地瞧了眼叶昭俊俏容貌,红着脸低下头去。
安太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昭见她表情不善,赶紧再道:“娘舍不得就罢了,以前许都统和我介绍说杨州瘦马不错,个个貌赛天仙,色艺双全,还会服侍人,我当时听着有些心动。晚点我让他去好好挑挑,送两个长相最标致,身材最好生养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