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大了,他不想再刻意避着孩子,若是有了就有了,反正他要把她娶到身边,寻常人家在她这个年龄就已经有了孩子的女子也已是很常见了。
“嗯……”印瑶高潮之后像个疲懒的猫儿一般,浑身酸软无力,脑子一团浆糊,也没听清他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就有气无力地应道。
书房,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两个青瓷杯,他的那杯是清茶,她的那杯是加了糖的牛乳。
慕炎烈把他和父皇已经敲定了的赋税协议拿给印瑶看。
免了西蛮一切银钱的赋税,并且每年会根据年成送一定的粮食布帛给西蛮。条件是西蛮每年的朝贡由银粮换成牛羊以及一系列的牲畜制品,并且不时进贡些骏马。大梁不盛牛羊,农耕产品倒是富庶有余,这样一来就唤作互利双赢。
印瑶仔仔细细读了那文书两遍,眼泪都差点没掉下来,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
西蛮地势偏远,森林草原都有,跟大梁不一样,百姓大都不事农耕,主业是饲养牛羊马匹,丰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牛羊可达上千头。这个赋税的任务,他们是再好完成不过了。
“这协议我前日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已经给你父亲送过去了,”慕炎烈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到耳侧,“没有什么不满的吧。”
“没有……”印瑶使劲摇摇头。
文书上的大梁的朱印气势磅礴,印瑶取出自己的小印章,盖在那朱印旁边,这样一来,这文书就正式生效了。
她这趟来盛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身轻松,却又有止不住的失落。
眼眶中的泪不知有对赋税定量的感激,更有对未来的迷惘。
以前完全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她竟差点忘了他和她是来自两个相隔很远的过度的人,她任务一完就势必要回西蛮,回去继续当她阿爹的独子。
想到这里,印瑶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地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水迹。
“怎么又哭了?”慕炎烈赶紧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真是水做的,上面的水多,下面小嘴里的水更多。”
“你……呜呜……”印瑶把眼泪都蹭在他衣服上,她在担心他俩的将来,他却还在想着那事。
“赋税定好了……我……我也就该回去了……呜呜”,印瑶哭得伤心,她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地长这么大之后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情为何物,“你去跟别人好吧……呜呜……我回去了,就不能陪你了……你还是……还是要想我的……”
她是不会再嫁给别人了,虽然也很不想他娶别人,但是自己也不能远在千里还禁锢着他的生活。
“谁说的?!”慕炎烈掰着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我不跟你好跟谁好?你从里到外都被我占了个干干净净,还不想嫁给我?”
他早就考虑到他们将来的事了,自打他以一份文书的名义把她带到盛京,就没打算让她再回去,至少是嫁给他之前不能回去。
“唔?”印瑶懵,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个“嫁”字,敏感又陌生。
“你父亲会来盛京,你考虑到的我早就想到了知道吗?小笨蛋,”他给她擦擦两行清涕,“他来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地待着就行了,你等着嫁给我就好了。”
“真的吗?”印瑶偏着头问,嫁给他,她都没想过,她也真的会嫁人的啊,又问”阿爹怎么会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