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排行老大的郑绣她爹郑仁,和她二叔郑全。
她爹是有个有出息的,考了个功名。早些年还在京城里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京官。她二叔就有趣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早些年闹着分家。郑老头郑老太扭不过他,咬着牙把家分了。
没出两年,她二叔就把那点田地全败光了,又缩回去跟老头老太一起住着了。现在种着父母和大哥的地为生。
小儿子不出息,二老没少为这个生气。
郑绣也大概知道爷爷奶奶留下的那点田地,多半也还是要给二叔的。
那些东西是爷爷奶奶自己的,怎么分,权看他们自己的想法,郑绣没有意见。
可分到了自己家的东西,那她也没有再拱手送人的理儿!
郑绣就挑着眉,抱着手臂,不冷不热地看着朱氏。
朱氏被她看着有些心虚,口中还强辩道:“难为人家也不在乎你这‘克夫\\\'的名头,你可得想好了,错过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没错,郑绣前头订过两门亲事。
不过那是原来的郑绣了。
一门是郑绣她爹在京为官时,给她订的娃娃亲。对方也是官家。
后来她爹致仕回乡后,两家相隔甚远,渐渐减少了联系。
待郑绣十岁时,郑仁托人上京,方得知那家人卷入了朝堂争斗,满门抄斩。坟头草都半人高了。
于是郑仁又重新帮着物色了一家人。
是他的一个得意门生,少年英才,天赋极佳。
郑仁都谓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那少年确实天纵英才,十几岁就考上了秀才,还受到一方大儒赏识,收为门生。
只是此后,那少年就变了副嘴脸,带着家人亲自上门退婚。
听说是要求取大儒家的姑娘了。
那吃相,可着实难看极了。
退婚回去的路上,少年一家却遭遇了山匪,一家子都搭上了命。什么天纵英才,什么飞黄腾达,都化成泡影。
就因为这么两桩婚事,郑绣的‘克夫’的名声就传得愈演愈烈了。
也因为这个,小姑娘忧思忧虑,没多久一场风寒,演变成一场不退的高烧,夺去了她的生命。然后就有了穿越而来的、现在的郑绣。
郑绣本要刺回朱氏几句,却看自己的弟弟——郑誉急吼吼地小跑着过来了。
她这天是来给二婶送东西的,马上就是腊八,家里不少学生送了腊八粥。郑仁就让她给送过来了。
郑誉跟二叔家的小子不对付,因此鲜少过来。
此时他匆忙而来,自然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