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张嘴咬了一口。
一点也不疼,可玉邈硬是抽了一口冷气。
怀里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烧成了一炉炭的家伙还抬眼冲他嘿嘿笑了笑,做贼心虚似的伸手快速抹去了他身上留下的一点齿痕和口水,又把脸埋了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热。”
玉邈:“……”
灰蒙扑朔的水雾间,玉邈把江循揽在臂间横抱而起,凑在他耳边冷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他正欲转身,就见他们身后的巨大肉山蠕动了一下。
那破土而出的异兽,乖顺如猫地四蹄跪地,绿莹莹的瞳孔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同它被插瞎的眼睛里流出的绿血混在一处,发出油彩一般诡异的色泽。远处的人面巨鸟也像是被折断了双翅一样,委顿着浑身打颤,一颗脑袋恨不得插入地底,再不出来。
它们俱是满眼的敬畏和恐惧,仿佛在瞻仰它们的神灵。
玉邈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那怪兽就快速挪动着它笨拙的身子,正面朝向他们下拜。
……玉邈并不觉得这样隆重的礼节会是施给自己的。
他站住了脚,低下头,看向怀里蜷缩成一团、呼吸一声轻一声重的家伙,眉头轻轻拧起。
朱墟之门,没有六个家主的锁匙是无法打开的,更别说宫异还和他们一道被困在朱墟之中。所以,刚才被短暂冲开的缺口要怎么解释?众兽下拜,又是因为什么?
秦牧……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只出了一会儿的神,便觉得怀里人的温度直线升高,江循难受得狠了,辗转着身子声声吐息,一口口从肺里呼出的热气儿像是径直吹入玉邈的心脏里似的,把那一颗心脏挠得痒痒麻麻,玉邈也不再耽搁,望了插在地上的广乘一眼,广乘心领神会,自动归入玉邈腰间剑鞘中。
走了一会儿,玉邈的眼前便多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岩洞口,他本不打算进去,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乾坤,可那迎面扑来的一阵凉气,叫江循如获至宝,抓着岩口一块突出的岩石就不撒手了,哼哼唧唧的。
玉邈无奈,只好把他放在了洞口,拔广乘出鞘,独自一个进去查探。
洞里面意外的干净,没有兽粪爪印一类妖物栖息的痕迹,只是冷了些,且越往里走越冷,证据是岩壁上挂着的冰晶越深入便越厚,走到一半,玉邈的口前就能哈出袅袅白气了。
他不想再深入,留江循一个在门口他放心不下,孰料还未折返,他就被背后扑上来的一个东西给压了个正着。
满背的燥热滚烫,让江循呼出的风都带了情色的温度,他含混地抱怨,小语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玉九……唔……你不带我走,你扔下我一个……”
玉邈也不含糊,就势护住他的臀,把他往上一托,江循就整个儿趴在了他的背上。
收回手时,玉邈下意识捏了捏手掌,耳畔似乎飘来了来自梦里的低语呢喃,几乎要把自己的肢体、呼吸和一切谐调入自己体内,融为一体,化在一处,挣不脱,甩不掉。
玉邈突然有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确实,江循在无意中选了个好地方,此地是个天然的千年寒冰洞窟,鸟兽不愿踏足其中,越往里走,冰雪越厚,江循也越加躁动不安,在玉邈的背后蹭动。
玉邈感觉,江循每动一下,都仿佛擦着自己的脊椎骨,把那种微妙的针尖似的触感无限放大到指尖、头顶和足趾。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步步挪进了洞窟深处。
一张天然的冰台横亘在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