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放心,我这样嫁过去,不管大牛那妹子治没治好,他们白家都会觉得亏欠我,以后肯定要多多的补偿我。”
“要是那家的女儿没治好,不会怪到你身上吧?”
“爹,娘,你们放心,我自有说话,怪不到我身上的。”
鲍暖雪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该准备什么,她心里都有数,忙中有序,心情愉悦,期待着婚后的幸福生活。
而另一边,也有人趁着白家有事,准备趁人之危。
如今白建章在家不外出,葫芦村的香料田还好,村民们看顾得仔细,其他山头的,当地百姓没什么经验,巡视也有漏洞,就有人钻了空子。
趁着夜色,一行人背着干柴干草、煤油、火折子等,派人给山坡边守田的村民下个迷药,然后悄悄摸上了三号香料田,将那干柴干草沿着香料田铺开,又在田中撒了煤油、烧酒之类的,忙活了半夜,火折子一点,瞬间就火光冲天。
正值深夜,村里村民都睡得沉,要等人发现,也得天亮以后了。
那时候,田里的树苗早就被烧死了,白建章的一番心血,也要付之东流。
鲍暖雪已经梳洗打扮结束,穿着一身红衣服坐在镜前,等待着天亮以后,马车来接她。
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她瞥见村头天色发红,以为天亮了,跑出去一看,好家伙,好像是山上着火了!
那山头正是白建章买下的香料田,此时火势冲天,整个山烧得跟个火球似的。
鲍婶子拍着大腿说:“哎哟,这可咋办?这是你公公的地界啊?大好的日子,怎么出这样祸事?”
鲍暖雪紧紧攥着手帕,转身嘘声:
“都别出声。现在村里人都在睡觉,没人知道这事。你我就当做不知道,要是白家人知道了,怕是婚事要推后了。哥,嫂子,你们俩送我往村外走走,不要让来接亲的人发现这火情,无论如何,今天先成了亲,再说其他的。”
她哥嫂都连连点头,趁着夜色,送她到了离村里有二里地的地方等着。
火势腾起的时候,云团也正好发起高热起来,浑身似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好似那山头的火,烧在了她的身上。
“热,难受,好难受。”云团睡梦中呓语。
白建章和罗惠兰守在女儿身边,夫妻两个急得恨不能替云团生病。
云团只觉得浑身都疼,脸上身上痒痒的,喉咙也痛。
罗惠兰稍微打开点帘子,云团就捂着脸,“不要不要!”罗惠兰赶紧将帘子拉上,黑乎乎的,闺女才睡得舒服。
“这可怎么办啊?”罗惠兰哭得眼泪都要干了。
“难受,难受,好难受。”睡梦中的云团迷迷糊糊,嘴里喊着娘,喊着祖祖,又喊莲莲。
忽然有人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嘴里哼着歌谣,她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朦朦胧胧睁开眼,云团看到一个女子抱着自己坐在莲池边,看不清面容,但黑发如墨,比她的头发还要黑、还要多呢,声音飘飘渺渺,但十分好听。
可是,这不是娘亲的声音啊。
这个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