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麽叫?大半夜也不怕吵到邻居!”徐松阳气的五脏俱损,敷著冰块的头上都冒著热气。
“我叫?我叫怎麽了?我那是迷惑你呢徐贼!”林艾翻了个大白眼,转头和小夥伴击掌庆祝。
“……嘶---”
“对,对…不起。”方以安刚才为对方消肿时不小心弄疼了对方,看著房东连眼泪都飙出来了,他一时间手忙脚乱,急的晕头转向,再次不小心碰到了房东的痛处,这次房东额头青筋突起,一手捏住他的脸,一手提起他的後劲衣领,直接将他逮小动物般逮进怀里按好,顺道还气冲冲地扯了把方以安脸上的肉,痛的他哇哇乱叫。方以安也憋屈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徐贼,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宜行房啊!”看著被折磨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房东,陆霖凡好心地提醒道。
“你还改行算命了?”房东嘴里快喷出火来。
“可不咋地,我都算命一个星期了,依我看你这面相,欲火难消五行缺钙,要不我给你开一帖补补?”陆霖凡开始扳著指头细数需要的药材,什麽当归红花,什麽甲鱼王八,什麽泡椒凤爪,越到後来越多的零食名字脱口而出,房东不慌不忙地从脚上脱下拖鞋朝他砸去。
林艾为小夥伴擦著脸上的污渍,鼓起腮帮子哄道:“小死gay,我接到腹黑男的电话就知道你又跑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了,所以我连夜赶来,连一亲美人芳泽的机会都放弃了。”说著扯了扯陆霖凡的脸颊,然後一转嬉笑的表情,严肃地问道:“是不是你的小菊花堵塞想找人专业疏通管道?”
“怎麽可能!我已经升级成为大肛肛了好吗?”没有节操没有三观,陆霖凡有的是异於常人的厚脸皮。
方以安对於这场谈话内容心里只有五个字可以形容:很黄很暴力,黄来自於右边的两个小夥伴,而暴力则来自於自家的房东。徐松阳不是一般的忙,又要把方以安扣在怀里蒙住耳朵,又要到处找家夥拍在那两个厚颜无耻之徒脸上。
方以安当然知道陆霖凡和陆宗政的事,开始隐隐约约猜到时他非常震惊,好歹也是两兄弟,乱伦什麽的他是第一次听说,虽然对方是自己信赖的朋友,但还是难以接受,一想到陆霖凡那张嬉皮笑脸之後的表情,以及自己和徐松阳,对这种事情即使很抵触却也并不反对,况且他也没资格反对。能够相爱,毕竟是好的。他想。但那两个人似乎忽远忽近,在感情的路途上走的既久远又曲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方以安微微皱起眉头,他为自己也为陆霖凡担忧。
“那这次又是什麽事?你们不是互通心意了吗?怎麽还能出乱子。”徐松阳说的对,陆家那两兄弟早已互相告白,比他和方以安早到不知哪儿去了,但两人的矛盾好像并没有因此更少,反而有时候愈发严重。想到自己,房东在心里莫莫叹气,什麽时候自己的那位才能对他说出那三个字啊……
“啊…因为陆宗政今天突然说想要孩子啊!”
三个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比吞了个鸡蛋还要夸张。但房东转念一想,这种高度总结的话语也只有陆霖凡才能脑补出来。
“他个王八蛋是要你去泰国变性吗?!”果然是好夥伴,连脑补的方式都那麽相似,一样中二。
“他说让我和其他女人生!我对著女人哪儿硬的起来啊,再说,我讨厌死孩子了。”陆霖凡开始对著林艾撒桥,在对方身上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直到被林艾同情地“霖梵不哭站起来撸”一掌扇过脑门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