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听嬷嬷说起,陆杳怀孕的这些个月以来,苏槐为了想拼个女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姬无瑕就唏嘘道:“简直太狗了,净整这些歪门邪道的,连狗听了都摇头。不过施粥行善这样的举动他都做得出来,说明也确实是下了血本的。要晓得,能让他破财,得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
随后姬无瑕又免不了幸灾乐祸,又道:“所以么,我怎么的也得回来看看,看看这回生的到底是儿是女。
“其实我觉得儿子女儿都一样是宝,主要是想看看你家狗男人的反应,啧啧啧,这要是生的还是个儿子,那他脸上得多好看!想想我还有些期待。”
陆杳道:“你这话最好莫要让他听到。否则还会有幺蛾子你信不信。”
顿了顿,她又道:“最近这段时日,他已经着人去收集如何教养女儿方面的书籍来看了,并勒令家中有女的朝廷官员有事没事就讲讲心得。”
姬无瑕听得直乐呵。
后来姬无瑕当着苏槐的面,进出门口的时候,准备从左边进出,但抬起脚时就道:“走门口要走右边,男左女右,要是走了左边,万一不小心生个儿子怎么办?”
苏槐就看着她,没说话。
姬无瑕的脚又往右边挪了挪,摸着下巴又呲道:“那走了右边,万一还是生了个儿子怎么办?”
嬷嬷们表示,摄政王妃就是勇敢,敢在相爷的边界线上跳来跳去。这些话她们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苏槐道:“你这是在找茬儿吗?”
姬无瑕道:“走个右边就能生女儿,走左边就能生儿子,你以为生孩子跟生气一样简单吗,想什么就来什么气?”
苏槐道:“我现在就有点来气,你猜我来的是什么气?”
姬无瑕道:“怪里怪气。”
毫无悬念,假兄妹又双叒打起来了。
这回打架,姬无瑕是明显感觉到,这狗贼的武功精进了不少,不过在蓬莱她也没有懈怠,每天在行渊的辅助下练功,也进步不少。
她就想着等她功力大涨以后,把这狗贼按在地上打。
只不过你涨我也涨,局面还是一样的。
打着打着,屋里的陆杳突然来一句:“应该是要生了。”
两人一听,顿时收手。
姬无瑕立马窜进屋里,苏槐则吩咐嬷嬷去叫产婆,准备一应事宜。
有过一次经验,这回一切准备得井井有条、浑然不乱,就是陆杳进房待产时,姬无瑕和苏槐争着抢着要进去。
只不过趁两人还在门口拉据不下时,陆杳抬脚把门一勾,就将两人全关在了外面。
陆杳道:“都在外面等着吧。”
陆杳自身孕期也非常注意,胎位正,不进补,这次有了经验,使的力对,比生如意时要快些。
苏槐和姬无瑕在门外从上午候到了傍晚。
忽听产房里产婆的嘘吁声,接着就是片刻安静,姬无瑕急得挠头,隔门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产婆喜声喜气道:“生了生了!”
苏槐道:“那怎么不见哭?”
产婆应道:“这不才出来,拍一拍也就哭了。”
产婆一边答应着,一边手里娴熟地忙活着,将婴孩翻转拍一拍,呼吸一顺畅,当即就亢亮地啼哭起来。
苏槐又问:“母女平安吗?”
产婆道:“相爷放心,母子一切平安!”
这话一出,大人们都安静了,只剩下婴孩的哭声仿佛更高昂了。
随之苏槐才道:“母子?”
产婆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看看屋里的嬷嬷们,顿时有些底气不足,道:“恭、恭喜相爷,贺喜相爷,喜、喜得一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