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乔五味有些困惑,她忍不住问着身侧的侍女。
“既然是评“皮”赛,那为什么会没有评委呢?”
侍女开口解释:“小姐,待会你就能看到评委了。”
话音落后,第二个持着皮影戏的人缓缓走了出来,那是一名身着靛蓝薄袄、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她慢吞吞的走到白纱布框后,随着一道粗狂嘶哑的哭喊声,一名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娃低着头走出来。
小女娃打着赤脚,孤单单的一个人,低着头慢慢的朝前走,而越朝前身后越是空荡,直到消失不见。
而很快一名身着黑袍的女子缓缓出现,她坐在石头上,眨眼间石头变成黑色的漩涡,伴随那名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再次发出那粗狂嘶哑哭喊声,黑袍女子被黑色漩涡一点点吞噬干净。
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演绎什么精彩故事,但却让乔五味莫名的共感,她听出来那哭喊声中夹杂着孤独与徘徊,也听得出黑袍女子的痛苦与绝望。
随着的老婆子那粗狂嘶哑的哭喊声消失之后,乔五味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身后依旧传来如阵阵的喝彩声。
她忍不住称赞道:“这老婆子好厉害。”
一旁的侍女连忙提醒:“小姐,那是阿兰家的皮影,阿兰婆与老爷可是死对头。”
这让乔五味忍不住想起来,之前路过行人说过的一句话。
【阿兰家前些日子放出话,今年剥出来的皮定要比乔家要好上好几倍。】
她忍不住有些担心:“那阿爹会不会……”
后面那个字并没有说出口,而且十分的不吉利。
再者也不能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
乔五味想了想:“阿爹肯定会赢的。”
两名侍女相互对视一眼,而后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并异口同声道。
“当然!”
“老爷所选的皮肯定会赢的!”
乔五味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她见过那头被养得极好的黑驴,做出来的皮影绝对是全场最好。
悬挂在台子上空那白色纸灯笼忽然全都熄灭,身后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眼前的场景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台子上几乎被黏稠的血液淹没,正慢慢的朝底下蔓延下来,三张方木桌下正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她们身上的皮被人剥下来,并随意丢弃在那。
原本摆放白纱布框位置,已经变成两颗脑袋,两名女子的脑袋。
乔五味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尤其在看清楚其中一名女子的长相后,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在金银铺准备离开时,不小心撞到的那名女子,此时她的脑袋正摆放在。
还有一个脑袋脸上刺满密密麻麻的黑色梵文,这让乔五味莫名感到熟悉,就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