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二人纷纷瞪着他,知道还不帮着他们也做一副,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贺瑶淡淡撇过来,曹湛连忙放下衣袍,“诶呀,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七皇子那架势铁定?是要拿第一的,你肯让?”
贺瑶绷着脸,“你觉得呢?”
“他嘴又臭的很,说的那几句话,别说是你,我都想打他。”曹湛叹了声,“打都打了,早知道我也上去补几下,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一跪。”
“皇上会不会重罚贺瑶啊,我看李贵妃那眼神,简直想杀人。”陈家旭又换了个姿势,整张脸苦大仇深的。
“贺家所?有儿郎都在西谷拼杀,贺家女?眷留守京中,皇家若薄待,岂不寒了边疆将士们的心。”贺瑶高高仰着头,“再说了,他技不如人没打过我,难不成也算我欺负他?”
她可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就揍人,等赵晏那家伙过了嘴瘾后才动手的,这个事?实?任凭他怎么编都没有用,在场这么多人都能作证。
曹湛转身冲她竖起大拇指,“你高明,下回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叫我。”
这时曹湛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顾明渊和年锦语,挤了挤她,“哎,那不是顾将军么?”
贺瑶转头望去,看到年锦语时,下跪时都没皱的眉头,这会儿皱的老深了,“她在这干什么?”
“不会是看笑话来的吧,之前你还在街上和顾将军起过冲突。”
“要你多嘴,我那是让着他。”贺瑶收回视线,瞥见营帐那头有人走过来,连忙道,“别说话,来人了!”
宣王走近,饶有兴致的看着贺瑶四人,“七皇子伤的厉害,腿上还被箭矢刺中。”
曹湛三?人连忙摇头,“王爷,那可真不是我们刺的,是他想拿箭矢刺贺瑶,结果刺到了自己腿上。”
“行了,你们这次比试资格取消。”
一顿哀嚎,堪比罚了他们几十个板子还要惨,宣王凉凉打断,“都这样了还想着比试,圣上说了,罚你们关禁闭一个月,不许出门?。”
贺瑶抬起头,“那七皇子呢,还能比试吗?”
“他伤这么重自然是不能比了。”
贺瑶点点头,抬手行礼,“臣女?甘愿领罚。”
刚刚还哀嚎的曹湛他们,听到七皇子他们也不能比,纷纷表示乐意,“多谢皇上!”
“……”宣王自己都想抽这群小?混球了,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分明于?是料准了自己不会挨重罚,到现在竟还惦记别人能不能比。
“行了都起来吧,收拾收拾回去,明日的热闹你们是赶不上了,老实?在家待着。”宣王远远看了眼顾明渊后,回去复命了。
贺瑶活动了下筋骨,见年锦语还在,却没有走过来,而是招呼曹湛他们一块儿离开。
四周再度安静,顾明渊看向年锦语,“这件事?不是贺瑶挑起来的,就算是七皇子伤的厉害,皇上也不会严惩他们的。”
年锦语这才放心,“相公,我们也回去了。”
这时再回城已经晚了,所?幸素练早就带人把庄子那边收拾妥当,虽然不及侯府的好,但暂住一晚是足够的。
只是再大的炕床,也拦不住年锦语想挨近的心,如今顾明渊腿上的板子已经拆掉,她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便凑到顾明渊身侧,“相公,这炕床有点大。”
“嗯……”顾明渊看了眼她后面的距离,还能多塞下几个人。
“贺姐姐这样会不会和七皇子结下梁子?”
“几年前他们就结下梁子了,贺瑶在围猎场里追着七皇子打了一顿。”
“七皇子这样还敢招惹贺姐姐啊。”
顾明渊沉默了下,赵晏为什么敢?
只怕是总以为自己是皇子,贺瑶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做事?情从不顾后果。
“相公,你身上怎么香香的。”正想着,忽然软乎乎的人就趴在自己身上了,年锦语在他脖颈间闻了闻,“呀,是酒香。”
“嗯~”顾明渊闻到的却都是她身上的香味,“下午喝了些酒。”
“相公喝的有点多,陈大夫说了,现在不能喝酒。”年锦语感觉上方更香一些,于?是往上挪去,这一下就碰到了他的下巴。
胡渣子轻轻的蹭过她的脸颊,有点痒。
她噗嗤笑出了声,伸手便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
年锦语生?的一双肉手,摸起来格外软乎,她还似乎是玩上了瘾,又摸了摸他的耳朵,轻轻揉了揉。
顾明渊的声音暗了暗,“不想睡?”
“阿语不困。”
年锦语一下被圈到了他怀里,低头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尖,随即将她的话堵在了口中。
既然不困,就做些别的事?。
并非每每都能点到为止,圈在怀里的人就剩了单薄的亵衣,手在他身上胡乱的动着,所?到之处都在点火。
顾明渊抵着她,心底里某一处的弦狠狠的一拉,骤然想起什么,最终还是抱着她低低的喘息。
现在还不可以……
翌日清晨,庄子内早早出发,到围猎场时,比昨日还要热闹。
皇上所?在的营帐外禁卫军来回巡逻,隔着一段距离才是来往的人,今日的最大彩头金翎已经送过来了,就等几个时辰后那些狩猎的人回来。
快到中午时,林子内又出事?了,长?陵侯府的三?公子将王家少?爷的胳膊弄伤了,扶出来时血淋淋的,看着像是直接断掉的样子。
王家夫人看到唯一的儿子伤成这样,险些晕过去,“快请太医,快快!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