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着,严进匆匆走了进来,神色严肃,见年锦语也在,喊了声少夫人后,便到顾明渊身旁俯身禀报了起?来。
年锦语便起?身走出屋子,屋外阿符正端着一大碗的沙冰呼哧呼哧吃着,见姑娘出来,连忙往自己身旁藏,末了还理直气壮,“姑娘不宜多食。”
“你也不可以多吃。”年锦语到她身旁坐下?,见那冰沙都要?见底了,“你忘了来月事时疼的打滚啦?”
“这和那没有关系。”阿符说的振振有词,就是舍不得这一口凉,“姑娘,太热了,往年都没这么热。”
“是挺热的。”年锦语抬手给她擦了擦汗,视线恰好?在窗户上,便想起?刚刚严进的神色,“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心里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阿符心领神会,起?身就要?爬柱子,“姑娘,我上屋顶去给您偷听。”
年锦语连忙拉住她,“不用不用,相公肯定与严副将又?要?事相商,我们去那边看看。”
未免阿符真的一时兴趣,爬上屋顶去掀瓦片,年锦语把她带去了药房那儿?,葡萄架下?,阿慈也是恹恹的,年锦语就让云梳拿了一副牌过来,这才勾起?些?兴致。
这边主屋内,听完严进禀报,顾明渊的神色显得很平静,“第几天?了?”
“侯爷今早刚被?请走,工部侍郎李大人昨日?就受召入宫,还没有回来,还有几位大人是随行的,虽说没有传召,但怕也是有关系的。”
燕京城以北百里地外的束川出事了。
去年刚修建的堤坝,临要?放水灌溉农田时出现了崩堤,大量的湖水往坝下?冲,冲垮了几十户人家,死伤有十余人。
而这堤坝就是工部承建的,主要?负责人是李侍郎和晋安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个人被?召见,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后,连消息都不曾放出来。
“你去一趟周家,讲这件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顾明渊沉思片刻,让严进尽快回城一趟。
“是。”严进听到窗外传来的笑声,“少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暂且不必让她知道?。”
严进很快离开别庄,入夜,年锦语正与顾明渊说起?白天?的叶子牌,对自己把把都输觉得很不可思议,“相公,我的牌明明比她们好?。”
顾明渊提醒她翻牌,“玩的可开心?”
年锦语点点头。
“开心就好?,输赢不重?要?。”顾明渊指了指小桌上,年锦语顿时耷拉了小脸,又?输了。
让了几张牌依旧没能?输掉的顾明渊也很无?奈,就阿语这反应速度,拿一手绝牌都不一定能?打的赢,“下?回你抓牌,我帮你打。”
“还能?这样?”
理论上不能?,“当然可以了。”
年锦语挨到他身旁,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宇,“相公你有心事?”
“严进下?午来时说了些?事。”
“很严重?吗?”
“不严重?,我会解决的,别担心。”
年锦语嗯了声,半响又?轻轻道?,“相公,阿语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心里有点慌。”
顾明渊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就算有什么事,有我呢。”
“那阿语晚上能?不能?和相公一起?睡。”
“……”
年锦语连忙保证,“我一定会很乖的,绝不乱动。”
顾明渊微眯了眯眼,这话听着耳熟,三天?前她也是这么说,然而就算不是一条被?子,这床再大,她都能?睡出花样来。
年锦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显得格外可怜,“阿语今天?心里特别不安。”
明明意犹未尽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可反倒她表现的像是尝了什么甜头,要?亲亲抱抱,总往他怀里钻。
只是苦了他……
最终年锦语还是得逞了,顾明渊隔着被?子搂着她,很快她就睡着了。
深夜里,此时的晋安侯府中,却?不太平。
关氏等在前厅,一会儿?走出去瞧,一会儿?又?回来,走了许多趟心都不能?平静。
“你过来坐着!”年老夫人实在是看烦了,要?关氏回去坐着等,“多大的事,慌张成?这样。”
“娘,李大人昨天?入的宫都还没回来,束川出了这么大的事,去年老爷在那儿?呆了两?个多月呢,定是要?问责。”关氏哪里坐得住,丈夫在工部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岔子,这一回却?出这么大的纰漏,怎么都想不明白。
“就算是要?问责,那也会将事情查清楚!”年老夫人其实心里也着急,“派人去问了没?”
“问了,都派去问了,但里头什么情况没个人知晓。”若放在刑部那也就罢了,疏通下?关系能?知道?个好?歹,如今是在宫中。
“行了,都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年老夫人站了起?来,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关氏叹了声,连忙上前扶她,“娘,您先去休息,这有我呢。”
“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
关氏叹了声,“我这不是心里害怕,娘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莫家那会儿?。”
年老夫人面色一凝。
&div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