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嗓音低哑:“来看看你。”
又嫌弃又要看,神经病!
织愉不高兴,浑浑噩噩地抬脚踹他。
未穿鞋袜的脚趾从轻薄淡杏黄裙下踢出,似珍珠般泛着粉。
刚刚踩到他的袍,他便侧身避开。
织愉难受极了,神气未能压下她的欲求,她的一条腿垂在床边,无力再抬起,娇声气恼:“若如此,你还不如离开。”
以她如今的身份,她着实不该对他这般发脾气。
但她此刻理智全无,可顾不上她有没有对不起他、有没有背叛过他了。
谢无镜也不跟她生气,语速不急不缓:“待你睡下,我便离开。”
他越淡定,越叫她觉得气人。
织愉咬着唇瓣,抬脚又去踢他。
这次他没躲,握住了她的脚。
她人长得小,脚也小,还没他手大。微凉的掌心轻轻覆着软足,织愉口中无意识溢出一声轻哼,脚趾蜷起。
“谢无镜,谢无镜……”
她有些急切地唤他,屈起腿,像条勾人的蛇妖,要将他勾到床边来。
他顺着她走来,织愉挺起上半身要去抱他。
然而他只是将她的脚放回床上,手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又按躺回去。
织愉恼火起来,很狠踢他一脚。
这一脚没有柔情蜜意,他没躲,也没生气,哑声道:“过会儿就好。”
过会儿就好,真是熟悉的台词。
让织愉恍惚回想起三月毒发那夜。
那真是幻觉吗?
谁知道呢。
神气与毒激战到了高·潮之时,织愉的渴望也达到顶峰。
她眸含秋水地瞧着谢无镜,向他伸出手,“那你抱抱我。”
谢无镜沉吟须臾,没有拒绝,在床边坐下。
织愉立刻扑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仰面去吻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异样,心道他也不是真跟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似的,应当不会再拒绝。
但谢无镜竟一手按住她的腰背,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制住了她。
仍是那一句:“过会儿就好。”
只是嗓音更为低哑。
织愉不懂,她难以理解!
她在欲海里煎熬,在他怀中扭动。
他身上的香如云雾笼罩了她,让她近乎神志不清般胡言乱语,“谢无镜,你也很难受吧?为什么拦我,谢无镜……”
谢无镜低垂眼帘,清冷的眸望着她迷蒙的眼,“我有问题要问你。”
有疑问,就有破绽。
织愉娇娇地依偎着他,勾唇笑:“你说。”
谢无镜:“你先前面对魔太祖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面对洪王救命恩人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