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花向她行礼:“见过仙尊夫人。在街上匆匆一面,未曾细看,此刻一瞧,夫人原比传言中更美——”
织愉打断她的奉承,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巫花没有坐,上前一步,扑通就对织愉跪下了。
织愉睁圆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被人跪,可能对于别人来说会下意识躲避。
但织愉身为公主,被人跪惯了的。
此刻她只是惊讶巫花怎么上来就跪,别是要跟她玩一出话本里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吧?
巫花躬身道:“巫花此次前来,是为石露姑姑一时糊涂,刺杀夫人一事,向夫人道歉。先前夫人在点露楼买的菜肴,里面都被下了毒,看夫人平安无事,巫花甚感庆幸,也感后怕与歉意。”
她说着说着,语带哭腔,冷不丁地向织愉磕了个头。
织愉蹙眉,心想看来传言不尽然是真。
巫花、石露与柳别鸿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要复杂些。
她道:“起来吧。不是本人来道歉,你今日就算在这儿磕死了,我也不会轻饶了她。”
巫花不起:“石露姑姑状况不大好,多半不能亲自来道歉。她刺杀夫人,多半是为了我。我是一切的祸端,该由我向夫人磕头致歉。”
说着,她又弱弱一伏身,如柳枝点地磕了个头。
织愉:“为了你?怎么说?”
巫花盈盈望向织愉,又四下望望,一举一动,弱态媚生。
织愉看出她的意思是,此处太光明正大,不方便说话。
织愉:“你去将门关上,在此布下隔音阵。”
“是。”
巫花卑微得像名侍女,去关门。
香梅在院中瞧见,质疑地横她一眼。
织愉:“我与她说一刻钟话,一刻钟后她不开门,你就闯进来。”
香梅应是。
巫花明了,织愉给她的时间不多。回过身来,说话不再委婉。
她还要朝地上一跪,织愉抬手阻止她。
她不再推脱,道谢坐到一旁:“石露姑姑和我与城主的关系,并非外人所传的那样。只是其中牵扯颇多,怕被有心人探查,所以未曾对外解释过。”
她正要接着往下说。
织愉打断:“你告诉我,就不怕我探查?”
巫花还是弱媚的表情,眼里添了几分认真:“我观城主对夫人的态度,想来即便我现在不说,过几日城主也是要告诉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