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一半,就生生止住。眼眶早已湿润,模糊地瞪向使坏的男人。
沈誉总算暂时放过她,俯身亲了亲她被咬得泛白的唇,“冷不冷?”
屋子里虽然地龙烧得热,可到底在外面呆得久,她身上又没穿什么。
云朵一张脸臊得通红,羞得别到一边,只露出和潮红的脸同色的耳朵和脖颈。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沉沉的低笑,将人拥得更紧一些,贴在那只通红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怀里的人恼得抡起粉拳砸人。
可这拳头实在连半点痛也没带起,反被大手捉住手腕,往上轻带到男人脖子后面挂着。
她涨红着一张脸要收回,却听见男人问,“婚书你想怎么写?”
云朵手停下来,怔怔地望着面前放大的脸。
沈誉随手拉过榻上的薄毯过来将两人盖住。
这是云朵偶尔午睡时用的,很薄一张,但好在十分柔软。
雪白的肩被灰色布料遮挡,由毯子构成的小小山丘忽然耸动了下,引得身下的人曲起纤细的脖子。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男人轻轻念起来,“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他顾自停了下来,“这词是母后题的,我觉得不好。”
交错的气息被地龙的热气一点点融化,才盖上没多久的毯子又被抛开,连同多余的布料一齐抛在榻脚,云朵睁开朦胧的双眼。
落日的余晖从窗纸透进来,落在旖旎的榻间,窗外是愈发猛烈的风,来去间带起簌簌落下的竹影。
又要下大雪了。
在被抛高的灼热的呼吸间,云朵听见男人沙哑的嗓音。
“我更喜欢这个,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想负。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