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云朵听了,脸上更不好了,怨怼地瞪了他一眼,竟是抬腿小跑起来,一副要摆脱他的样子。
沈誉脸上的愁都揉进眼底,心底只恼自己,也跟着迅速跟上去。
村子离店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云朵前脚还未踢进店门,就被一只手拉回来。
她正要挣扎,身子忽然突然一轻。
沈誉手中纸伞早已不知去向,明明病了半个月,眼下却轻松地将人扛在肩上,调头往隔壁的木屋走去。
云朵怕引来旁人,又不敢大声呼唤,只抡起粉拳砸他的背。
男人浑然未觉般,步子仍坚毅地径直进了屋,再反手将门带上。
一阵天旋地转,视线总算恢复正常。云朵按住胸口的翻江倒海,待勉强顺匀了呼吸,才看明白自己已被放在了床上。
她脸上红得快滴血,正欲发作,却看见男人蹲在面前,抬眸殷切地望过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诓骗你,我只是、我只是想多留你在身边些日子...你生气就打我、骂我也行,只是别离开,也别一个人生闷气。”
云朵被他眸中流转的旋涡吸住,一时噤了声。
沈誉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侧,“更别去想旁的不相干之人,我虽说过会等你原谅,但我到底是心眼比针还细的人,见不得有人多看你一眼。你今生只能有我一个,若你不要我,也不能有别人...”
云朵撅着嘴,“哪有你这样独断的,你、你不讲理...”
“是,我不讲理...”沈誉将她纤细的指尖放进齿尖轻轻咬了下,“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会这样不讲理地纠缠你。”
云朵被咬的指尖阵阵发麻,连掌心也微微颤抖,感受着他脸上灼人的热气,又看见他愈发红起来的脸,半晌,只就着手推了推,“你起来,蹲着做什么!”
男人抿了抿唇,缓缓起身。
却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好险抓着床沿才没跌在地上。
云朵心底大惊,忙扶着他坐在床上,又急又气道:“你好好的跑来做甚,身上还没好又被这风雪一淋,真真要将人气死!你也不必说什么等我原谅的话,只先气死了我才好,我唔——”
她带着哭腔的话没说完,剩下的都和破碎的呼吸一起封进沈誉骤然覆上来的唇里。
沈誉在那张发颤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旋即松开,垂眸看了眼那双蒙着雾气的双眼,低头更狂热地亲上去。
已经很久没再碰过的唇,还和记忆中一样炙热,因着生病的缘故,甚至更热几分。
云朵忍不住想,她该推开的,可是浑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不过是被男人一碰,骨头就没出息地软成一滩水似的,任凭他予取予求,连半点喘息的空余也不剩。
她也该生气的,可脑子里崩着的弦断成几股,嗡嗡地吵着闹着,很快就乱成一团混沌,只能无助地跟随着男人掠夺的节奏。
等到那张饱受蹂.躏的唇总算被放过,她也终于勉强将迷离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